“你们……你们这三个家伙居然毁了我的法宝,我要你们全部都死。”行刑长老的双目喷火,七窍生烟,整个人都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之中。
他脚下的阴阳铁盘钻入土中,直将整个大地都化作了一幅阴阳图。它缓缓地旋转着,汇聚自然狂暴,调来天地霸气,欲要将范围之内的一切都完全毁灭。
“老王八蛋,你想杀你爷爷,没那么容易!”苏臣说着抛出星辰聚光漏斗,开始承接初升的星辰之光。在东明大师与邪云护法二人的全力驾驭下,聚光漏斗扩展的范围比王大师催动时再次增加了一半有余。
一道道纯正的星辰之力化作湛蓝色光柱,流入到苏臣的身体里,直令他通体金光大作。一道蓝汪汪的星辰旋涡出现了,它在滚滚旋转之下,表面结出了千颗随时都可以爆炸的星陨,形成了玉石俱焚,两败俱伤的状态。
他们二者一个调集天地自然之力,一个承接暗夜星辰之光,俱都想要压迫对方就范。可偏偏二人却都是倔强的家伙,眼看着玄兵行上方的空气不断僵化,周围五里之内的所有人都四散而逃,惟恐被接下来的恐怖大战波及,从而丢了小命。
只是那些二级玄者以下的修行者意志薄弱,被那压抑的气息一镇,俱都晕了过去。如果二人的大战继续下去,这些昏睡的性命便极有可能就此一去不醒。
风起了!
云涌了!
雷雨交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可是二人眼神之中的搏杀意志却丝毫没有动摇,他们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操控的力量越来越强,情势千钧一发。
玄兵行的深处透出一缕幽光,接着一阵清幽的笛声响了起来,一道幽幽靓影脚踏红绫破空而来。这是一位风韵尤存的中年美妇,她身着一身火烈烈的红裙,给人一种热情奔放的狂烈意味。
她来到二人面前,缓缓放下手中的清笛,玉手只是轻轻地凌空一划,二人便如同被瞬间分隔到了两片不同的天地之中,他们的对峙意味便就此消散。
“红绫子,你想插手本长老的事情吗?”行刑长老暴跳如雷,指着那红衣女子发出了一声怒喝。
“我才懒得理你呢,如果不是行主大人下令,谁愿意来管你们的破事儿。”红衣女子没有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玉手拈出了一张盾形竹笺。
那竹笺凌空一幻,化作了一张威严的面孔,他的目光似乎可以看破星空,他的额头似乎可以顶破苍天,只是一张脸便展示出了一种无上天威。
按着世俗之间的话讲,他天庭饱满,地角方圆,绝对是万年难遇的帝王相。
“此时正值我玄兵行的多事之秋,你们不思为行里做些贡献,反而在总部里大吵大闹,要生要死,简直是胡闹!”那张面孔开口说话,便如若黄钟大吕,充满了一种震慑心魂爆炸力。
面对此人的威压,苏臣与行刑长老俱都躬身行礼,沉默无语。
“苏臣,你在舞阳城干得很漂亮,本座十分欣赏你。在来天元城的路上,你组织的战斗也进退得当,颇有条理,的确是我玄兵行中难得一见的人才。”
“只是来到了总部,你要收敛自己的傲气,尊重行里的长辈,不能过于骄傲,明白吗?”行主先褒后贬,直让苏臣心服口服。
“苏臣得令!”他拱了拱手,心悦诚服地说道。
“行刑长老,你公正执法,维持秩序,乃是我玄兵行的福气。只是当你的执法权变成了他人的菜刀,甚至在执法时还会意气用事时,这已然偏离了你的正常的职责,希望你能好好反醒!”当行主看向行刑长老时,语气变得阴沉了一些。
“属下得令!”行刑长老听了这话,虽然满心不高兴,可以只能躬身行礼。
“好了,我们的大赛后天便要开始了,你们都好好的做一下准备吧。”那张威严的面庞闪了闪,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是打是和,你们自己拿决定喽?”红衣女子轻笑一声,转身飘然离开了。
“臭小子,我们的事情没完,咱们走着瞧。”行刑长老狠狠地看了苏臣一眼,没有好气地低吼一声,转身带着两名属下离开了。
“我们的事情的确没完,让你这么一个凶残暴涙,噬杀如命的老家伙当我玄兵行的行刑长老,我很不放心!”苏臣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地开口说道。
“还有那些胆敢小看我三部成员的家伙们,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如果再让我知道有谁敢对我们耍阴谋,对我们三部不利,我就算是想方设法也要斩了你的人头来。”苏臣的目光带着灼灼杀气扫过周围,直令那些心里有鬼的家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小小的六级玄者,是如何击退拥有七级天魂境实力的行刑长老的。
苏臣他们的住处在先前的战斗之中被毁了,在总部成员的调配下,他们来到了西北角的一处园林,在这里住了下来。一起住过来的,还有刚刚赶来的玄兵行七部成员,为首正是那位曾经与苏臣并肩战斗过的落行主。
借着明媚的夜色,众人坐在竹林下,饮着清茶,听着丝竹,享着夜风,看着星辰,那情形极为惬意。苏臣似乎已然将先前紧张的战斗状态完全忘却,他与落行主谈笑风生,与古奇罗冬夜插浑打科,更对弓藏大师恭敬有加,这令场上的气氛极为融洽。
“苏臣,上次你在河田城便表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只是时隔不久,没想到你居然已能从行刑长老的手下逃生,你在修行方面的天赋,实在是令人大为惊叹呀。”落行主看着苏臣,面上尽是赞叹之色。
“那个老家伙纠缠不清,意气用事,怎么能当上行刑长老。如果不是行主出面阻拦,我非得当场斩了他不可。”苏臣撇了撇嘴说道,他在说到斩行刑长老时,便如同在说要斩颗土豆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