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大胆的。”陈川一脸宠溺的说着，还伸出手捏了捏那嫩滑的脸蛋，哪怕已经在福利院待四年了，她的脸还和初来时那么嫩，那么滑，好像环境的改变对她来说根本就不起什么作用，这孩子身上，每一处都如婴儿般嫩滑。

回想起第一次给她洗澡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很娇羞，死活不让他给她洗，后来他也是无法，叫来了王奶奶，从此以后，他再也没给她洗过澡，小女孩儿般的娇羞，在那时就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了。

哪像现在，她的脸皮已经比以前厚了不少，只是依旧不让他给她洗澡，小女孩儿渐渐长大，心思也倒是比以往细腻了不少，就比如现在。

那小小的脑袋凑到陈川身旁，凑近他的耳朵旁，说了一句他都不曾想到过的结果：“川川，杨茂是不是喜欢莫沫啊？”

话音刚落，就看见陈川的脸僵硬了一秒，随即又很快恢复正常。

杨茂喜欢莫沫？这点他倒是从未想过，不但如此，他甚至连那点苗头都没有，和杨茂相处了六年，这六年里他也早就摸清楚了他的性子，算是那种憨厚老实，但是偶尔也有点鬼机灵，他要是喜欢一个人，肯定会展现在脸上，这点，陈川心里无比肯定。

再说了，按照杨茂对他的那种忠诚来说，他要是喜欢了一个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毕竟他也不算是一个兜得住秘密的人，所以，当洛凡说出那句话之后，陈川第一秒就否决了。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洛凡看着陈川，眼里很坚定，似乎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杨茂喜欢莫沫，为什么不可能？陈川回答的太过绝对，而且也否决的很快，下意识的，洛凡的叛逆心起来了，她是看了很久才看出来这个结果的，可是却被陈川一语否决，她不是很能接受。

小孩子嘛，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任性的，更何况，那还是她观察很久得出来的结果，被人一语否决心里肯定不能接受，再加上，否决她的还是陈川。

陈川眼神认真的看着那个一脸坚定，且很坚持自己立场的女孩儿，他的神情很严肃，似乎不会因为她的那抹坚定而改变自己的立场，但是下一秒，他忽然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脑袋也随之往洛凡那边凑了凑，轻声细语的说着：“莫沫脾气大得很，不是杨茂喜欢的类型。”

由于谈论的人就在他们身后，所以至始至终他们说话的声音都不大，陈川说完，脑袋却没有离开洛凡，而是在等着她的下文，四年级了，很多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他们也懂得了，哦不对，不是他们，而是洛凡，对着这些情情爱爱，陈川自见到洛凡的第一眼起，就已经知晓，也深有体会。

但是洛凡却是在近来才渐渐明白，原因嘛，当然是因为，莫沫经常在她耳边提及陆深，而这一点，陈川是不知道的。

每次她们谈及陆深的时候都会避免旁边的人，这里面有来自于小女孩儿的害羞，但更多的是因为，洛凡自一年级的那节体育课就发现了，陈川不喜欢陆深，但是她却不知道缘由，只是知道他不喜欢他。

所以，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在他面前提及陆深，一点都没有。

陈川猜得的确很对，但是，与其说是猜，倒不如说是他了解洛凡，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只听一道小小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那杨茂喜欢什么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