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称重,这条大眼鯵3.5kg重!
称重完,文东准备继续抛竿入水,可是看到不远处的涛哥,冲着自己比划了个招手的手势。
文东见状,放下装备就走了过来。
涛哥手里拿着两个类似梭形的半透明小灯泡,等文东过来之后,就递到了他的手里。
“底下说不定还有黑油鱼群,这是深海聚鱼用的聚鱼灯,换上沉底钓,把灯挂上试试!你跟顾青我也不偏不倚,一个人一个,谁赢看运气!”
听完涛哥的话,文东心底咯噔一下子。
“弃权不是你自愿的?”文东没有接这个小装置,注意力放在了之前弃权上。如果涛哥是心甘情愿的话,不可能只给两个人聚鱼灯。都是成年人,这是很简单的逻辑推理。
涛哥很无所谓的笑笑,据实说道:“导演找我来着,红队三个人靠钓黑油鱼包圆三个名额,对剧情来说,有点不太合适,很容易引起不好的舆论节奏,再说我腰上的拉伤确实也挺厉害的,就弃权了!给蓝队一个机会!
不过打心眼里,我还是希望你跟顾青能拿到这个荣誉的,海钓除了拼力量,还是要拼知识跟技巧的,好好钓,别给哥们丢人!”
话说到这份上,文东点点头:“行,我接着就去换沉底钓,保证完成任务!如果鱼情不给力,就算用秘密武器,我也把比赛的冠军拿了!”
涛哥攥紧拳头鼓励道:“加油!!”
回到甲板上,文东将涛哥拿来的聚鱼灯分给顾青一个。
这玩意灯罩是拧上去的,里面有一个小的防水开关,按开之后,就会散发出一闪一闪的暗红色光芒。据涛哥介绍,这玩意儿能耐受两百米的水深,是深海钓获大鱼的秘密武器。
在深海水域,不少大个体的鱼类对这种水下发光的光源是比较敏感的,部分小鱼也会因此而聚集。
如果文东没猜错的话,这玩意儿应该是涛哥提前准备的杀手锏,在关键时候拿出来用的,没想到因为节目组的干预没用上,反倒是便宜了自己跟顾青。
沉底钓钓组文东已经非常熟悉了,安置好之后,就将这个一闪一闪的灯装在了钓组铅坠上方的区域。
为了尽可能的保证有鱼吃口中鱼率更高,文东在饵鱼的前中后身体不同位置,埋了至少七八个大型鱼钩,只要给口,不管咬中哪里,都有很大的机会挂中拉上来。
相比文东跟顾青改换沉底钓,曲辉依然固执的在抽铁板。好似是之前文东开杆钓了条大眼鯵刺激到了他似的,对文东沉底钓的决策并不看好。
高频率抽铁板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曲辉这边连续抽中两条大眼鯵,一条黑带,暂时以8.8kg的总鱼获重量领先。
装配好沉底钓法的线组鱼钩饵鱼之后,文东就进入了守钓状态。
前面说过,用沉底钓法比较省体力,哪怕摇动线组调整饵鱼的水层,也不想铁板似的那么累,用涛哥的原话说,到明天返航时间还很充裕,这是一场持久战,计较一城一地的小鱼得失并不明智。
守钓在开始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总算有了动静。
文东在上提饵鱼水层的时候,突然发现竿稍一抖一抖的,力道不大,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挂中了黑带之类的底层鱼。
沉底钓用的杆子比较粗壮,力量不够的小鱼表现出来的动作就是一抖一抖的。
对这条鱼,文东倒是没啥直接拉上来的想法,心头一动,既然挂中了,还是鲜活的,不如拿它做饵,试试有没有大个体的鱼类发动攻击半路截杀。
有了这个想法,文东就适当放线,将线组沉到了最底下的位置敲底。
敲底之后,按照之前涛哥教过的手法,往回拉。
刚刚收了十来圈的线,突然感觉竿稍一沉,有大鱼发动了攻击!
跟前面竿稍一抖一抖的那种动作完全不同,杆子整个的被拉成了圆润的弧形,线轮咔咔的疯狂出线。
“大家伙!中鱼了!”文东招呼一声,微调卸力,随即跟水下的大鱼搏斗起来。
杆子插在船舷的杆座上,给文东节省了大量的力量,只需要稳住杆身,控制鼓轮的出线就行。
对于大个体的鱼,文东已经有了比较多的经验,短暂的慌乱过后很快理顺了节奏,耐着性子跟鱼周旋起来。
在钓获到这条鱼之后,文东还是比较有信心的,饵鱼上钩子非常多,随便咬中哪里,都能挂牢,脱钩的风险要大大降低。
可是想法总是好的,实际情况却并不以钓手的意志为转移。
在大概来回僵持拉锯了七八分钟之后,杆子突然弹起,鱼脱钩了!
看到绷直的沉底钓船竿,文东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擦咧,竟然脱钩跑了?
文东在中鱼之后,脑海当中浮现出n个问题,什么鱼种,个头多大,甚至钩子挂在嘴里什么位置。以什么姿势咬中饵鱼然后被钩子挂到等等都想过。
就是没想过会半道上跑掉这种可能。
可是现在运气不佳,鱼跑掉了。
不甘心的文东奋力摇动绕线器,将沉下去的线组又拉了上来。
简单观察了下,文东发现那条大鱼并不是直接攻击的饵鱼,而是攻击的饵鱼钓获的那条黑带。饵鱼上钩子多,可是黑带是半道上钓获的,只有嘴里一个钩子。
鱼钩上,黑带只剩下很小半截脑袋跟部分脖子,而另外一侧的一个单钩,被拉直了。
通过痕迹来看的话,跑鱼就能接受了,钩子根本就没在嘴里,而是在攻击黑带的时候,被侧面的钩子挂在了身体某个位置上,钩子因为着力点的关系没有发挥出全部的性能,生生被拉直,跑掉了不冤。
“什么情况?刚才不是挺稳得吗?咋脱钩了?”涛哥隔着老远往这边走,看了一眼文东的钓组,好奇的问道。
“擦!运气不太好,鱼是挂到的,钩子拉直脱钩了!!”文东嘟囔一声,找来工具,将拉直的钩子换下来,研究了一通重新绑好前导,又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