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当然也问起佟院长，昨天晚上他在哪里。

佟院长告诉大家，昨天晚上有个外地的朋友回来，多年不见，他们在酒店吃饭，之后就回到朋友住的宾馆打麻将，到凌晨两点多才散，佟院长也没回家，直接在宾馆住的。

就连打麻将的几个人都说了，这里面有一个人邓局认识，还非常有身份的一个人，邓局出来之后，直接给这个朋友打了电话，证实他们确实在一起，两点半才结束的，也没回去，都在宾馆住的。

邓局接着说道：“两老分析和医院内部的人有关系，即便是医院垮了，有人受益的话，这个案子也是联合内部人作案的，和你们的推断一致，对医院非常了解，侧重点是情杀，咱们调查了解的结果也出来了。”

经过一番调查，梳理出来和佟院长有关系的几个人，其中就是祁丽来往最多，其他人不过看到一两次，也不能完全确定，这里面就包括侯秀丽，还有一个叫彭倩的和一个叫邵静芳的，都不能确定。

两老既然都分析到情杀了，也就指示调查侯秀丽和祁丽两个人，在医院内部和谁来往非常密切，这个也是非常重要的，可能会锁定目标。

经过昨天一下午的排查，祁丽倒是还有一个人经常来往的，但不是福泽医院的人，在福泽医院内部，真的和其他人没什么来往，也从来没人看到过。

祁丽在医院也没有什么仇人，就是想提拔一下，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和佟渌在一起的。

当然也调查了祁丽的丈夫，案发当天晚上也有不在场的证据，没有什么嫌疑。

至于说侯秀丽，调查的结果也只有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吴建树，还是几年前的事情，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来往了，正在调查吴建树的情况。

侯秀丽也没什么太大的仇人，要说有的话，就是和主任段希良有些不对付，还是因为副主任的事儿，段希良为人耿直，说侯秀丽的水平一般，资历也不行，这才压了下来，就是平时有些不对付，也谈不上什么仇恨。

我和冷彤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就对视一眼，这和我们的调查结果基本相似，只不过我们不可能调查的这么全面，要是这么看起来的话，佟立阳确实在和我们说谎，这就更加可疑了。

邓局一口气儿给我们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道：“祁丽的电话也在旁边，里面确实和佟渌的通话最多，也没有删除，他丈夫说，平时也不让看她的手机，早就怀疑到她和佟渌有来往了，就是没抓到。其他的都是同事，也没有什么线索啊！”

我昨天向林晴要来段希良的电话号了，为的就是验证一下祁丽和段希良有没有来往，此时也说道：“邓局，祁丽的通话记录我们能看一看吗？”

“没问题啊！”邓局立即示意旁边的罗队，出去找人把祁丽的通话记录给我们拿来。

罗队很快就把祁丽的通话记录给我们拿来，我也拿出段希良的电话号对比起来，根本就没有段希良的电话号。

那年月的手机，双卡的很少，有手机的都不是太多，有两部手机的更是不多，看祁丽的通话记录，好几天都在，根本就没有出现段希良的电话号。

冷彤小声说道：“既然佟院长的都在，那么祁丽没有必要把段希良的电话删除，如果两个人关系非常亲密，不可能这么多天不打一个电话，你说呢？”

“嗯。”我点头小声说道：“这也能从侧面说明，佟立阳在和我们说谎。”

冷彤也瞪着大眼睛盯着我，我们俩都知道，虽然佟立阳作案的动机我们不得而知，也有些不可理解，但是一些线索都指向了佟立阳。

这时候两老那边已经和邢队、邓局分析起来。

两老就分析到，根据我们那天说的细节，肿瘤内科的几个人男医生，也是很有可能的，女医生的可能性不大，尤其是段希良，要重点调查，也许里面有些隐情，其他的几个医生也不能漏掉。

邓局就说可以排除佟立阳，私下询问佟立阳进行调查，两老也答应下来。

当然了，也不能排除其他医生的可能性，主要还是医院内部的人，外来作案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还牵扯到和佟渌的暧昧关系，整个案子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我和冷彤听着也是连连点头，两老确实是高人，推测的完全没有问题，确实也和我们的重点排查对象一样，只不过一些细节我们了解，他们不了解而已。

我觉得应该把情况和大家说一下，免得走了弯路，在调查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还没等我说呢，罗队就凑了过来，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们附近，看着大雷子说道：“雷警官，这次的案发现场可不是在肿瘤内科了，根据我们的调查，也有人闹鬼，对此您怎么解释啊？”

我和冷彤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当天大雷子冒了一炮，邓局和马队、罗队等人都认为大雷子是个高手，今天也是针对大雷子来的，这个罗队应该是感觉我们说的不对，来逗大雷子的。

大雷子也不管那些，立即说道：“你调查的不仔细，闹鬼是怎么闹的啊？就是一个铁链子声音，并没有听到拘魂使者的声音，对吧？”

“对！”罗队点头说道：“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说明你的推断正确？”

“那对呗！”大雷子毫不犹豫地说道：“那个位置就是小楼梯间旁边，直接弄出一些铁链子的声音，之后就溜之大吉了，你知道这又意味着什么吗？”

大雷子就算是小声说话，也比别人大很多，两老和邓局、邢队等人都被吸引过来，两老也是满脸微笑地看着大雷子。

罗队也被问得有些发晕，摇了摇头说道：“意味着什么？”

“皮肤科的患者病情都不太重，很有可能追出来看一看，那么他能及时逃走。”大雷子这两天也跟着听呢，此时也是不假思索地说道：“这就从侧面说明，他对皮肤科的情况不是非常了解，也不敢在病房门前乱搞鬼，所以我们分析的有错吗？”

罗队可能真没分析这么多，就认为这次是换了一个地方闹鬼，那么我们的推理就是错误的，被大雷子说得也是面红耳赤的。

两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没说话呢，邓局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看一眼很快就接了起来：“马队，什么情况？啊？这······”

我们看邓局的脸色骤变，还惊呼一声，就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也都紧紧地盯着邓局。

“哦，行，我们正好都在，马上赶过去！”邓局连连点头：“行，好！”

黄老等邓局挂断电话就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唉！这个案子真是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大！”邓局一脸愁容地说道：“马队接到报警中心的电话，在锦云宾馆六楼的一个房间，发现一具尸体，死因还不明确，登记的名字叫佟渌，也不知道是不是福泽医院的佟渌，马队已经赶往现场了。”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即都站了起来，董老皱着眉头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也尽快过去吧，叫佟渌的人，应该不是太多，我们就猜测这个案子可能和佟渌有关，这就极有可能就是佟院长。”

邓局也是连连点头，罗队也顾不得和大雷子聊了，连忙跑了出去，应该是去叫法医了，还要弄清楚是怎么死的。

我们大家也是一起离开办公室，下楼上车，一路直奔锦云宾馆。

冷彤皱着眉头说道：“小小，难道说这是佟立阳对父亲动手了？有些离奇了吧？”

我也有些怀疑呢，想了想说道：“也未必啊，就算是我们都没有推测错，杀死那侯秀丽和祁丽的人，都是佟立阳，那么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啊？直接杀了佟渌，那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是啊！”冷彤俏脸上挤出来一个小酒窝儿，这是有些为难的表情：“我也想不通，如果佟立阳的话，还有谁呢？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佟渌，而是在医院闹鬼，之后跑到锦云宾馆去杀了佟渌啊？”

大雷子这时候说道：“你们俩说什么呢？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个佟渌呢，还说死因不明，未必就是他杀，你们俩怎么想这么多啊？”

我和冷彤被大雷子说得都愣住了，确实是想的太多了，我们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个案子，一听到佟渌死亡，立即就猜测到应该就是佟院长，也一定是他杀。

大雷子并不是这么想的，可能是没有我们进入这个案子深的原因，也有一定道理。

我和冷彤对视一眼，倒是没在说什么，其实我们俩心里还是在想，一定是这个佟渌，而且也一定是他杀，只不过这个凶手就非常可疑了。

大雷子又说道：“现在才三点多，大白天的，凶手就是杀了人，也一定有人看到，这个案子应该不难破，到时候根据这个案子，没准就把侯秀丽和祁丽被杀的案子都破了呢！”

我和冷彤也没注意时间，确实是下午三点多，要是这么说来的话，大雷子说的也非常有道理，这个案子是一定有目击者的，我们顺藤摸瓜，或许真能把前面的案子都破了。

大约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车子就停在锦云宾馆门前。

我们对长市也不熟悉，下楼直接看了一下这个宾馆，是八层楼的，占地面积很大，地理位置也很好。

此时早有警员在门口把守，应该是附近分局接到报警中心的电话，直接赶过来，平时这里的人应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