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到好奇？”杨涛问道。

“那是当然。”胡中玉道：“军队之中的间谍案不容易遇到，我当然好奇。”

“那你查出了些什么情况吗?”杨涛又问。

胡中玉两手一摊道：“没有，老雕犯案的动机我没有找到。”

“怎么可能没有动机呢？”杨涛不信道：“他又不是韩国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动机，把他的资料给我瞧瞧。”

胡中玉从一旁的江寒瑜手中接过平板递给杨涛，上面有胡中玉调出的老雕的履历。

杨涛仔细看了老雕的履历，上面老雕在军队每一次重大的事件都有记录，可以看出，这份档案是军方存储的标准档案，属于机密，一般人根本就碰不到，胡中玉拿到的这份档案，可见其人在军方的实力。

看过履历之后，杨涛找不出老雕叛变的任何蛛丝马迹，于是思索道：“这份档案上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老雕的叛变也与长期以来的职业生涯无关，不知道他的私生活怎么样？”

“这个问题我倒是还没有来得及了解，不过可以问问。”说着，胡中玉拨通了一个电话，询问那边的情况，很快，一份新的档案到了胡中玉手中。

“你们两个真是无聊啊，一个老兵的档案查来查去，不觉得浪费时间么？”一旁的江寒瑜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

胡中玉白了江寒瑜一眼道：“你这人就是肤浅，对你来说可能购物和旅游更有吸引力一些。”

“那是当然！”江寒瑜不以为意吃吃的笑了，看向胡中玉的表情满眼都是蜜糖。

杨涛感觉自己就像是烧红的电灯泡一样烫手。

胡中玉将平板上新进接受的资料调给杨涛一看，然后开口说道：“这是军事法庭的调查资料，上面把老雕的私人情况说得很清楚。”

杨涛接过平板一看，顿时发现了一些问题。

老雕出身贫寒，是西部小山村的农民，正因为教育观念的缺失，老雕才会中学毕业就参军入伍，现在老雕的父母还在小山村务农，显然十五年的时间过去了，老雕的父母并未因为老雕成为兵王而生活得到了改观。所以说呢，小说里面那些什么兵王保镖之内的也不是想象的光鲜霸道的，也不见得什么萝莉御姐少妇全都可以推倒啊。

再看老雕的个人婚姻情况，老雕三十一岁结婚，算是响应了国家的晚婚晚育政策，不过等到老雕结婚的，时候国家已经开始鼓励二孩放开三孩了，这说明一个问题。

“你看出什么来了？”胡中玉和江寒瑜在一旁腻歪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

杨涛将之前的履历和现在的私人资料对照，然后对胡中玉说道：“老雕三十一岁结婚，再结合他的资料，三十一岁的时候他人在东部军区的某部，那里是沿海江浙省会，国家一线城市，想要找个对象很难。”

胡中玉闻言一拍脑门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杭州的房价怕是要两三万一个平方吧。”

一旁的江寒瑜不以为意说道：“你说的是半年前的情况，现在杭州的平均房价已经在六万以上了，而且钱塘公关的房价已经炒到了十五万，比上海的汤臣一品也差不了多少了。”

杨涛翻了翻老雕的档案，随即说道：“老雕的老婆是杭州人。”

胡中玉答道：“那又如何？”

杨涛再问：“以老雕副师级的待遇，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呢？”

胡中玉道：“以目前的情况看，如果没有油水可以捞，一个副师长的基本待遇就在一万二到一万五左右。”

杨涛点头道：“那就是了。”

“什么？”胡中玉不解。

杨涛答道：“以老雕的情况，找一个杭州的老婆，他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在杭州买房应该要干一百年来年，不过一百年以后房价又是个什么样子谁都说不清楚。”

一旁的江寒瑜抿嘴笑道：“没看出你这个小哥说话还这么诙谐，哪有人能活一百来年的？”

杨涛笑了笑道：“开个玩笑而已。”

说着，杨涛将平板递还给胡中玉：“我的意思就是，老雕的动机大概就在求财上面吧，他的日子应该并不好过，相信这些结论军事法庭的调查官很容易就能掌握，所以对于我们来说，这不是什么事情。”

胡中玉闻言叹了口气：“如果是因为生活所迫导致老雕铤而走险，真是我辈军人的悲哀啊。”

杨涛答道：“老雕现年三十五岁，三十一岁才结婚，去年有了小孩儿，生活压力陡然增加，这可能才是根本原因。只不过东窗事发，只怕他的生活彻底完了。”

话题谈到这个份上，大家都失去了兴致，于是推杯换盏喝完这一顿，杨涛便起身告辞。

出门在外，舞会已经进入尾声，不少纨绔子弟早已经离开，或许趁着夜色去了别的地方消遣，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过这时候苏宁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同样没有离开的还有余龙和肖倩。

见到江寒瑜和胡中玉亲自送杨涛出来，余龙就像是哈巴狗一样贴了上来，一面冲江寒瑜示好一面对杨涛嘘寒问暖，搞得杨涛很不舒服。

在胡中玉的目送下，杨涛和孙宁离开，而余龙则力邀杨涛换个场，美其名曰给杨涛赔礼道歉，但是杨涛已经对这个余龙和胸大无脑的肖倩无感，让孙宁径直将自己送回了入住的酒店休息。

看着这些纸醉金迷的公子哥，再想想老雕的遭遇，杨涛浑身就不舒服，要杨涛来看，余龙这种货色才他娘的该去坐牢反省一下。

一代兵王，竟然为了生计铤而走险，何其可悲。

不过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杨涛自己可以改变的了，大势朝前，每个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少有人能够真正改变这个世界。

倒在床上，杨涛呼呼大睡，此时此刻，唯有大睡才能消愁。

……

……

休息了一日，杨涛按照要求前往龙组报道，第二次来到红砖房内，在同样的办公室里杨涛见到了孙老爷子。

此时的杨涛应成为了正儿八经的少尉军官，虽然级别不高，但也算是入了军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