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红,你受到伤害了?“他着急地说,“你这样子,我看着,好心疼。”
倪丽红一头撞进他的怀里,眼泪夺眶而出。他搂住她,无限爱怜地吻着她,舔着她脸上淋漓的泪水,用爱抚慰着她心灵的伤口:“丽红,你到底怎么啦?”
倪丽红止了泪,怕失去他似地使劲抱紧他,身子颤抖着,越抱越紧:“我好害怕,觉得,好象要死了……”
向志荣用嘴封住她的嘴,深深地吻着她,想把心底的生命热流传送给她,让她镇定下来。
倪丽红镇定后,从他的怀里脱出身子,眯缝着泪眼看着他,呆呆地说:“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坏。”
向志荣急切地问:“他怎么啦?”
倪丽红告诉他:“后来,我又发现他与那个上海女孩一起吃饭,就跟他吵,他口头上答应改,却一直藕断丝连。”
“是吗?”向志荣说,“那就说明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倪丽红说:“是的,一次,吴莉在街上,看到一个女孩从他的车子里钻出来,头发有些乱,脸色潮红。她回来跟我一说她的样子,我就知道,又是那个女孩。”
倪丽红喝了一口饮料,慢慢地说:“昨天晚上,真是鬼使神差,他们被我无意间捉住了。”
“真的?”向志荣惊问。
倪丽红绘声绘色地叙述起来:“我吃了晚饭,看看电视,看到里面一个家庭团聚的镜头,就突然想起家来,好想跟妈妈通个电话。我就想到公司去打IP长途,便宜一点。于是,我乘车来到公司楼下,见上面有灯光,这时已经九点半了,我想这么晚了,还有谁在里面?便留了个心眼。先乘电梯到六楼,再轻轻走到八楼,悄悄朝公司走过去。来到门外,我侧耳一听,里面有男女说话的声音,再细听,竟是那种*的声音,是从他办公室里发出来的。我心怦怦直跳,连忙掏钥匙开门进去,扑到他门外一推,里面锁上了,隔墙玻璃的窗帘也拉上了。我找了找,见窗帘拼接处露出一条缝,从缝里我看见,他们正赤条条地从那张三人沙发上爬起来,慌乱地穿着衣服。”
向志荣屏住了呼吸。
倪丽红越来越激动:“我拼命敲门。他好一会才来开门,却象没事一般地说,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我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愤怒地瞪着他们。那个女孩一边钮着钮扣,一边红着脸说,玉石,她是谁呀?他竟轻描淡写地说,她是我公司里的一个员工。我一阵头晕目眩,连忙扶着门框,才站住了。那个女孩从我身边走出去,还发哆地说,玉石,我走了,你送送我吧。他就走出去,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以为他送她回去,会上来跟我谈谈的,谁知却再也没有上来。我坐在他们搞过的那张沙发上,一直呆到晚上十二点,才打的回去。”
“怎么会这样?”向志荣愤愤地说,“这也太不象话了。”
倪丽红的眼泪刷一下涌出来。向志荣赶紧拿餐巾纸替她擦干眼泪,然后抓住她的手,在手心里摩挲着。
倪丽红继续悲伤地说:“今天上午上了班,我以为他会叫我进去,好好谈一谈的,结果一直等到中午,他还是一点声息都没有。我就再也忍不住,冲进去,厉声责问,昨晚那个女孩是谁?你居然带她到办公室里来做这种事,真无耻。他嘿地一笑,恼羞成怒地说,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的私事?啊?你不要忘了,你是什么人?你只是我养着的一名员工,知道吗?”
“这个也太嚣张了。”向志荣气愤极了。
倪丽红的脸上也满是愠色:“我跌坐在沙发上,心里感到死一般的恐惧。他又说,你都已经看到了,我就跟你说了吧,我们很相爱,都快要结婚了。你要是理智一点,我们仍然是朋友和同事。如果你想不通,或者要干涉我,就请你离开我的公司,回你的老家去。”
“我当时气得天旋地转,真想扑上去跟他拼命。可我身上却一点劲也没有,怎么也站不起来。这时候,门口有好几个员工在偷听。他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了。我象死人一样坐在那,心里一阵阵地绞痛着。
“那个安徽人走进来要安慰我,我没跟他搭腔,呆呆地走出了公司。我回到家,吴莉不在,我想到了自杀,可找来找去找不到什么东西。我没吃饭,只是坐在床上流泪,然后就烦躁不安地走到街上。我走啊走,想一头撞上一辆车子,撞死算了。可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你,眼前一亮,心里感到了一丝温暖,就给你打了手机。”
倪丽红说完,又偎进他的怀里,喃喃说:“我现在,只有你了,志荣,你可要…….”
向志荣吻住她的嘴,吸住她的舌,不让她把这话说出口。
吻了一会,向志荣站起来,出去给她要了一份饭菜。等服务员端过来,他劝她吃饭。
倪丽红真的很饿,一下子就吃掉了一大半。然后盯着他问:“你最近,怎么样?”
这一问,立刻把他从爱的温馨中,唤回到了严酷的现实里。他愣愣地说:“快要好起来了,真的快了。”
倪丽红伸手搂住他的腰说:“我现在没工作,什么也没了,你能不能想办法办个实体,象吴莉那样,房产中介所,或者网吧什么的,都可以,我帮你一起搞,好吗?”
“好。”向志荣答应说,“我马上去问他们要钱,哪怕先要五万元也好。我们办个网吧,你管理,我呢?继续在外面跑工程。一旦跑成,我们就买车买房,然后结婚,好吗?”
“嗯。”倪丽红点点头,“我,后悔当初……唉,你,嫌不嫌我?”
“怎么会呢?”向志荣吻着她的耳朵说,“爱还来不及呢。”
他无限爱怜地看着倪丽红,心里暗暗下着决心:为了她,我就是给他们下跪,也要先要点钱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