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的意识就更加强烈了。他在进修期间,就跃跃欲试的,只想着做生意赚钱了。
可他不知道怎么做,做什么。正在这时候,他班上一个同学介绍他认识了上海的几名知识分子。他们见面后,不谈创作评论方面的专业知识,而只谈合伙经商的事。他们经过协商,决定合股创办一个公司。
向志荣非常高兴,马上行动起来。但创办公司必须有五十万注册资金才行,哪里来呢?他经过考虑和联系,专门回了老家一趟,到一个他曾采访过的乡镇,找到那个姓邢的党委书记,讲了合股创办公司的事。邢书记非常重视,马上交给镇工办主任办理。工办主任同意出资50万资金注册。
注册资金落实了,谁负责具体筹办?当然还是他。因为别人都有工作,只能业余搞。就他没有工作,正好专门负责这件事。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所以他积极性很高,马上不辞辛劳地行动起来。从拉合作单位到物色合股人,从起草公司章程到办理相关手续,从寻找办公场地到跑工商注册,全是他一个奔忙。
他既要投入大量精力,又要化电话费路费等前期开办费用。但他不计较这些,他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在上海站稳脚跟,再苦再累,他都心甘情愿。
创业真难啊!没有启动资金,他经常以步代车,一走就是几里路。为了节省一二元车钱,凡是两三站之内的短途,他绝对不舍得乘车。跑注册,路远车堵,常常一上路就是半天。挤在热浪熏人的公交车里,在烈日炎炎的中午,赶到位于高桥镇的工商二分局,好容易排队轮到了,他们一看资料,说还缺一份注册地的租房证明。他便退回去搞,搞好后再送来,他们一看,又说这上边还缺一个公章。他垂头丧气地折回去弄,弄好后送来,还是缺这少那,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月,弄得他筋疲力尽,苦不堪言。
这天上午,在上海高桥镇的一条街道上,向志荣满头大汗地前进着,雄纠纠,气昂昂,象一个艰苦长征的红军战士。
他已经被迫回去办了辞职手续,退路已被截断,只能不顾一切地往前闯了。他必须在上海滩站稳脚跟,才能慢慢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来。办个公司,搭建一个发展平台,是第一步,所以他竭尽全力,不辞劳苦。
营业执照到手后,就开始运作。他们确定发展五个股东,每人出资一万元,正式成立合股公司。向志荣没有一万元股金,就四处特色可靠而又肯借一万元钱给他的有钱人入股。
他先打电话给老家一个舞厅的女老板。她是重庆人,叫林芙蓉,大前年通过别人介绍到沿海地区来发展。见这个新兴小城里没有营业性舞厅,就通过努力,创办了第一家舞厅。
尽管这个江滨小城与大上海离得不远,但人们在思想观念和生活方式上却要落后好几个节拍。
上海早已全民学舞,舞潮迭起。而这里却还是风平浪静,连舞影子都看不到。人们说起跳舞都感到很新鲜,很刺激,但谁也不会跳。
林芙蓉就从办培训班开始,不仅教跳交谊舞,还灌输健康的跳舞观念,然后开舞厅营业。可是,小城人的观念总要比实际的事情进展慢,所以经常到舞厅来跳舞的不是市镇流氓,就是来寻找刺激的居心不良之徒。真正有素养的人虽然跃跃欲试,但都还不敢来,配偶反对,也怕人议论。
于是,舞厅真正热闹的不是跳舞,而是男女之间的争风吃醋,打架斗殴。虽经市有关部门全力整顿,公布了一些有力措施加以管理引导,但收效甚微。
一次,他作为市报一名记者,随市人大公安文化等部门组成的联合执法检查组去娱乐场所检查,才了解到了这个情况,就深入采访,写了《舞厅鸣奏曲》、《舞厅里的不和谐音》等大特写,在当地党报发表,对种种不文明现象进行曝光批评。
这样他们就认识了,林芙蓉给了他一些门票以表感谢。虽然她年龄比他小两年,但长得特显年轻,也特漂亮,特有气质。尤其是笑起来的那个妩媚劲,脸颊上旋出的那两个迷人的酒窝,没有一个男人能够不动心。接触了几次,他们就都有了好感,眼睛里也都有了想进一步深入的欲火。
一个是远离丈夫而又不断受到惊吓和***的寡女,一个是正与妻子离居的孤男,两个俊男靓女碰在一起,眼里的欲火就象星星之火,一闪一闪的,只想燃起燎原大火。
但向志荣那时还很胆小,又有恐美症,没有妻子以外的性经验,所以只有贼心,没有贼胆。
一次,他壮着胆子到她租的宿舍里去看她,她热情地留他吃中饭。他去街上买了点菜,她拿了一瓶葡萄酒,与他一起喝了点酒,就红头胀脸的都有些激动。她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着他,一脸的妩媚,满眼的诱惑,他却怎么也不敢向她走过去。
“你,再坐一会吧。”她两眼喷火地盯着他,高耸的胸脯起伏着,只差没主动扑进他的怀抱了。
向志荣尽管腿根热烘烘地胀着,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他毕竟是个从农村里走出来的男人,从小受传统教育的熏陶,养成了农民般的纯朴谨慎性格,思想上就是再开放,行动上也做不出来。
真的,他的目光已经透过她的衣服,看到了她乳白的**和丰满的*,甚至已经将她扑倒在床上,搂住她狂吻……
但这只是他的一种意*而已,他尴尬地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红着脸,呐呐地与她告辞,遗憾地离开了。
后来她知道他到上海来进修,就打电话让他留心好的发展机会,她也有意来上海发展。所以现在他一打电话,她毫不犹豫,第二天就赶到上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