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儿子回来啦!”王大耀手里拎着蛇皮袋,翻山越岭赶路的途中,又捡拾到不少的野味,还徒手生擒了一只很肥的灰毛野兔,当真是大获丰收。
赶回家时正值晌午,大太阳当头照着,村里人都在家中纳凉歇息。
听到儿子进家门,老娘刘月娥快步走了出来。
老娘的精神头真心不错。
昨天时,给老娘用如意金蛇针扎过几针,当时一心只是要急救老娘苏醒来,事后虽然做了检查,却也没发觉其他状况。
但是经过这一趟进城的波折,知道了功德造化瓶和如意金蛇针的不凡,如今方才意识到,多半昨天扎针时体内涌现的道气,让老娘身体得到了深层次的修复。
不过,这些都还是他心中的猜测推断。
看到老娘精气神不错,便也不再急于一时,暗想着,等将野老道的道法传承,仔细琢磨,掌握更多,或许就能彻底将困扰老娘的病祛了根。
“娘,回来路上,顺手抓了只大野兔,蛇皮袋子里还有不少野味,咱们晚上美美吃一顿大餐。”
“呀!我儿子就是厉害,这只野兔够肥。对了你妹妹呢?这死丫头,还真留在城里打工去了?”刘月娥有点不放心问道。
王大耀点点头:“娘,放心吧!小燕那里,我给安排好了,在一个熟人开的饭店打工。”
“去了饭店打工?不是去李老六家闺女李莲干活那地方?”
“不是!娘,我爹呢?我进城弄到点好药材,说不定,能彻底医治好我爹的腿……”王大耀怕李莲的事不小心说漏嘴,赶紧转移话题。
刘月娥果然不再关心李莲的事,瞧见儿子从蛇皮袋里掏摸出一包包药材,心情激动又感慨,说话着眼眶就有些湿润起来。
儿子尽管看样子,似乎在部队上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提前复员回来。但不管如何,有了儿子在家,这个家终于重新看到了希望。
“娘,瞧你,怎么还哭起来了!放心好啦!有儿子在家,咱们家日子,一定会红红火火起来。娘你看这些是什么!”
王大耀献宝般,顺手又将那十一万块,捆扎整齐的钞票,一沓沓摸了出来。
“呀!咋来这么多钱?大耀,你可不能在外面干什么违法的事……”
“娘,瞧你说的!爹,你也出来啦!”看到老爹也闻声拄着拐走出来,于是又跟老爹显摆起来,“哈,这些钱,是我捡到的那只金钱龟换的,整整十一万块,足够咱家还清所有债务啦!”
“儿子,你真行!”老娘刘月娥用崇拜般目光看着王大耀。
“大耀,那只龟,真那么值钱?一下就能卖十一万块?”老爹王解放嘴唇哆嗦着,实在太激动了些。
王大耀可不敢说出,金钱龟直接卖了二百万的真相,怕吓着爹娘。
另外也担心,事情传开来,村里眼红的人太多,会漫山遍野抓金钱龟,搞不好将金钱龟弄绝种了,就实在太罪过。
当即给爹娘嘱托不要说出去,只说钱是他进城跟战友借的就好。
爹娘知道其中利害,点头会意。
钱是英雄胆。
王解放这两年,自打出了车祸,在村里成了废物一样的代名词,别提活得有多么窝囊和憋屈,见着儿子一下赚到那么多钱,真是一扫颓废,精神头十足,当即就要张罗着,去各家各户,给乡亲们还钱。
老娘刘月娥本来还打算,忙活着给儿子杀兔子做大餐,听男人这么话说,也感觉必须先做了这件事。
眼见爹娘如此,王大耀想拦都拦不住。
而且他想陪着一块去,却也被爹娘给拦下来,不让他跟着。
没奈何,想着村子也没多大,王大耀便不再坚持。
不过,为了减轻老爹走路不便的负担,他还是坚持先给老爹扎了几针。
扎针时,才意外发现,体内道气似乎不足,并没有像昨天给老娘扎针时那样涌动而出。
不过尽管如此,心态使然,再加上扎针效果还是有一些,王解放临出门时,腿脚明显是利索了许多,不用拄拐,也能走得很溜。
爹娘收拾了个布袋,装上钱,一起相跟着出了门,去往各家户还债。
依着王大耀昨日里的承诺,他真是打算加倍偿还各家户的债,将意思说了,爹娘笑笑点头应了,没说什么。
转眼家里剩下王大耀一个人。
将蛇皮袋内的东西全都收捡整理好,看到其中的几包捆扎完好中药,王大耀抬头下意识向着村口赵铁柱家位置眺望了下。
这几包中药,他是专门给柳春梅配的。
前日在盘山道上,他当时盯着柳春梅的那小半盆尿液发愣怔,可不是心里生出什么邪恶念头,而是透过尿液,发觉柳春梅有蛮严重的妇科病。
只不过当时情况,他如何说得出口,很容易被误会不说,再给人当流氓传了出去,岂不糟糕。
不过现在他也同样头大。
抓了药回来,该以什么理由给柳春梅送过去,明显也是个不小的难题。
唉!
寡妇门前是非多,赵铁柱虽然死了三年,他那个孤寡老娘,可不好惹。
得,车到山前必有路。
王大耀心说想也是白想,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再找机会,绕开赵铁柱老娘就是。
说话功夫,王大耀又将花一百九十多万给老爹配的药材处理了下,药方内还差着一味地龙果,一时半会也找不齐全,想着实在找不到,就只能考虑用其他可替代的药材。
不过这个暂时也急不来。
左右此刻无事可做,王大耀便挽起袖管,抓了那只足有十好几斤重的灰毛野兔,在院子里支起木架,动手宰杀起来。
正忙活着,院门口有脚步声响起。
有人推门而入,在门口站定,便扯开喉咙高喊着王解放的名字:“王解放,又到月底了,你家欠的电费,可有好几个月了,今天再不交钱,我可要掐断你家的电……”
兴许王大耀一直背身蹲在角落,村里的电工李虎压根没看到。
也兴许对方看到了,故意这么喊刺激人。
总而言之,李虎很是愤愤不平叫嚷了几声,便连院门都没进,就打算转身离开。
王大耀丢掉手上正忙活的兔肉,站起来,转头冲李虎喊了声:“李虎,到门口了,都不肯进屋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