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刀疤男子的话,那黑衣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似乎很是不解刀疤男子的举动。
那刀疤男子轻轻的斜了黑衣人一眼,啧啧的叹了一口气,突然问:
“你知道最让人绝望的是什么吗?”
黑衣人当即摇了摇头,然后冲着刀疤男子尊敬的鞠了一躬道:“小的愚钝,还望大人赐教!”。
“啧啧,朽木不可雕也啊!”,刀疤男子似乎是很遗憾的摇了摇头,那身后的黑衣人也只得掉头哈腰的陪笑。
刀疤男子瞧他那样子,这才道:“最让人绝望的事情啊!就是你给足了她希望,让她就是觉得她是能够很有希望的做成一件事情,
甚至可能还会沾沾自喜,等到她自以为很聪明的时候啊,你就给她当头一棒,让她狠狠的摔入深渊当中,这种滋味怕是此生也难忘了!”。
听了刀疤男子的话,那黑衣人也是阴翳的笑了笑,“还是大人英明神武啊!”,说完便恭敬的下去吩咐去了。
而那刀疤男子则是站在了原地轻轻的笑了笑,看了一眼苏柔所在的庭院,似乎是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多好的可人啊!当真是浪费了!若不是上头下了死命令,当真是不想如此呢!可惜啊可惜!”。
而苏晴她们一行人按照地图的指示很快的就找到了关押何伯的地方,只是一路走来似乎是太过于顺利了。
甚至于只是偶尔看见那么几个守卫在,苏晴总是觉得心中有那么些隐隐不安,可是这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究竟是怎么了。
只能安慰着自己说,希望这一切当真就是巧合罢了!或者说这是那苏恒提前给他们安排好了,如此想也倒是舒坦了不少。
何伯被关押在了一处偏僻的柴房当中,门外并没有守卫在看守,只有在那门框上锁上了一把锁。
难道是关押的人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人?所以就是派守卫也是浪费?
“你们不觉得这一路走来都太过于顺畅了一些了吗?”
绿衣看着那没有一个人看守的柴房,忍不住的就皱了皱眉头,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或许是我们运气好呢?”
身后的阿华此时此刻也有些微微的激动,毕竟马上就可以救出掌柜的了。
掌柜平日里对他不薄,他一来不想失去这份难得的工作机会,二来他也确实是不想何伯出什么事。
在阿华看来,这好人就应该有好报!
可是对于阿华的特别乐观,绿衣虽然说平日里没有那么好好的修炼,可是凭借着捉妖师的直觉,她还是觉得这其中就像是安排好了的一样,顺利的有点不像话了。
“一次是幸运,那两次三次呢?虽然我也很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可是很多事情我们都不得不防啊!”
听了绿衣的话后,阿华也是微微一愣。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能救掌柜的不是好事吗?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呢?
“不管是什么,总之先救何伯要紧,其他的我们也无法知道的那么清楚,所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
苏晴看了绿衣和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阿华,这才缓缓开口。
一旁的勒玄听了苏晴的话,也十分赞赏的点了点头,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就算这其中有什么阴谋算计在里面。
那么他们想要达到一定的目的便也只能够见招拆招,最多的就是能够防范于未然,做什么都稍微小心一些了。
绿衣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沉默了那么一会,然后从袖子处拿出了一把短匕首看了眼四周,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把劈开了门锁。
屋里屋外都是漆黑一片,绿衣也无法用肉眼看清楚太多,只能在门口低低的唤了一声,“何伯?”。
周围沉默了那么一会,然后绿衣就听见了屋内突然传来了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接着一声惊喜又带着些不太确定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是有人叫我吗?”
苏晴和勒玄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就站在了门口,他们的目光皆是向着那屋内看了过去。
不一会,就见一个人影从屋内快速的走了出来,等近了一些了,苏晴才看清楚了来人。
然后舒缓的笑了笑,来人不是别人,正就是何伯本人。
看着安然无恙的何伯,苏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何伯那轻快的模样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何伯独自一个人送天灵鹿肉来到苏府,本来就胆战心惊的,吞吞吐吐的跟正在检查货物的苏恒说这货物似乎是有些腐烂了。
还没说几句,那苏恒确是不由分说的让人把他给抓到柴房里面来,也不多说什么,甚至怎么处理也都不说,不管他在柴房里面怎么喊,那人就是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何伯一个人在柴房呆了那么几个小时,一方面这心中对于货物出现了腐烂很是忐忑不安,另外一方面又很是害怕天都黑了他还没有回去,他倒是很害怕家中的妻儿母亲担心他。
最要命的是,何伯很是害怕刘芳她们一时着急就要跑出去找他,如今这花苑城可是一点也不太平,这若是真的出去找他了出点什么事他还怎么活的下去?
索性,天无绝人之路,正在何伯都要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就听见了门外有人在低声的叫唤他。
这苏府是不可能有什么人认识他的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外面的人进来苏府了,可是他又觉得这声音很是陌生,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等何伯出来后,他看清楚了来人是苏晴等人这才惊喜的叫唤了一声:“苏姑娘!”。
苏晴笑了笑,看见何伯没有出什么事情,她自然也是很开心的,道:“走吧!何伯,你夫人他们都十分担心你!”。
何伯知道,看苏晴他们小心翼翼的模样就明白了,他们是偷偷溜进这苏府来救他的!
说到底,他和苏晴他们也不过是见了两面罢了!如今苏晴他们却能不顾自身的安危前来救他,这一点他还是十分感动的。
高兴之余,何伯轻声叹了一口气,才有些倔强道:“苏姑娘,对不起啊!还劳烦你跟我娘和娘子他们说说了,
我这是万万不可以就这么走的!我拿了人苏府的银子却没有把货物完好无损的带到苏府,人家关我想要处置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