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航一贯相信女人心海底针,想要猜到她们的心思,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然而现在,他这个信念动摇了,因为他发现,用海底针来形容孙晓琼,是远远不够的。
将海底针揉碎成尘埃,丢进茫茫宇宙之中,那才是孙晓琼的“心”。
是的祁子航觉得孙晓琼的“心”就是宇宙之尘埃。
这要是让孙晓琼知道,他怕是又要挨爆栗了,而挨爆栗的理由嘛,肯定是对这个牵强的比喻表示不满了。
他不太明白,孙晓琼怎么去把叶星琪带回来,要知道就算是在叶星琪面前简单提起,她都会无比抵触。
要是真把叶星琪带回来,估计他和孙晓琼加起来再乘以十,都无法阻挡叶星琪拥抱死神的步伐。
而且,为什么把叶星琪带回来,就要靠他了呢?他这个只会编程的码字精,又能做些什么?
祁子航一头雾水,不过他没有多少时间再去思索了,因为测验就在眼前。
可怜的祁子航,刚刚转学过来,这才看了三天书,就要踏上考场,与文综厮杀了。
厮杀失败的后果,还是失去和孙晓琼同桌的机会,要不然打死祁子航他也不会这么认真。
午休之后,孙晓琼依然在和陈默存继续接触,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想要从陈默存这边知道更多,如果没错的话,陈默存应该是仅有的知情者。
下午和晚上,祁子航都学得认真到极点,孙晓琼的地位好像要被学习取代了。
晚自习之后,孙晓琼挽着陈默存,先去操场跑了四五圈,而后回到宿舍,准备休息。
做戏要做全套,既然跟陈默存说了,不跑步就会失眠,那么就要生命奔跑自由是方向……
更何况,孙晓琼也需要这段时间,去跟路雨菲交流,交换彼此获得的情报。
江然那边正在展开攻略,暂时没有更多的信息,还需要等待下去。
孙晓琼回到宿舍,洗漱之后,就躺在了床上,静等着熄灯之后,再去做美容护肤。
这个时候,舍友正在七嘴八舌,讨论着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宿舍楼里面,好像发生了件怪事。”
“什么怪事?”其他女生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询问道。
“我是听三楼的同学说的,昨天晚上她醒来要去上厕所,结果听到走廊里传来了女人哭声。”
“她被吓得不轻,于是就把同宿舍的给叫醒了,然后问其他人有没有听到。”
“结果大家全都听到了那个声音,所有人都被吓得睡不着觉。”
“可是再怎么害怕,也不能不去厕所啊,后来我那个同学实在憋不住了,就求舍友和她一起去。”
“所幸舍友比较讲义气,而且确实也都被吓到了,于是就组队一起去,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哭声就是从厕所里面传来的,还好灯光都还正常,她们特别小心,慢慢朝着卫生间走去。”
“到了厕所门前,那声音就像是从耳边传来般,特别瘆人,我那个同学被吓得腿都软了。”
“最后,还是胆子最大的舍长,一脚把门踹开,朝里面喊了声,说也奇怪,女人哭声马上停了。”
“哭声是停了,可舍长却大惊失色,朝着窗户那边走了过去,而后探头就朝楼下看。”
“其他人也往楼下看,但是楼下却什么都没有,舍长面无人色,整张脸都是煞白煞白的。”
“她们马上问舍长看见什么了,舍长颤抖着声音说,看见有个女人跳了下去。”
“今天,舍长就请病假回家了,其他女生也临时调换了宿舍,说什么也不愿住回去了。”
“我听说啊,咱们三楼以前出过事,好像是有个女生因为父母离婚,想不开就跳了下去,摔死了。”
宿舍里面其他女生都噤若寒蝉,被吓得脸色发白,女生胆子本来就小,更不用说这事儿本来就很吓人了。
“三楼……三楼跳下去,然后摔死了吗?”有女生颤声问道。
“头先着地,当场就死了,都没能抢救。”那讲故事的女生低声说道。
“这……这太吓人了吧,晚上该怎么去厕所?”有女生都快被吓哭了。
“那是三楼,咱们是四楼,倒霉也轮不到我们啊。”舍长倒是心很大。
这场讨论没有能继续下去,因为熄灯铃响了,这群小女生就算有一万句话想说,此时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她们应该是注定要在惊恐之中度过今夜了。
孙晓琼对此倒是不怎么上心,在她看来这只是小女生们以讹传讹的结果罢了。
中学大学的时候,孙晓琼身边也经常有人这么干,动不动就弄出来几个灵异故事,吓唬自己吓唬别人。
孙晓琼坚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也没有鬼的,她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纵使核心神奇得不像话,可是却依然能用科学去解释,孙晓琼不觉得核心是神明或者是别的什么。
道理很简单,如果是神明想要救苦救难,那还用得着他们治愈师累死累活跑东跑西呢?
神明想要谁被治愈,只要挥挥手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去假手治愈师。
熄灯之后,孙晓琼将美容护肤做完,很快沉沉睡去,那么长时间的心理摹写,对精力的消耗可也不小。
她的心理摹写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大概再有一天的时间,她就能拿到班级里面的心理状态网络。
孙晓琼的睡眠质量其实不错,她要么被梦魇惊醒,要么就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
这天晚上,梦魇没有再来招惹孙晓琼,可半夜孙晓琼依然是醒了过来。
“你们听到了吗?”她听到宿舍里面有女生压低声音道。
“听到了……这……这也太瘆人了!”有女生将自己捂在被子里,说道。
看上去,宿舍里面的所有人都醒了,孙晓琼应该是最后那个。
孙晓琼仔细去听,竟然是真的听到,有女人哭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那声音呜呜咽咽,声线很是诡异,听得人脊背发寒。
“怎么回事啊,不说出事的是三楼么?怎么我们也听到了?”
“这……说不定四楼也出过事啊。”胆子最大的舍长,此时也淡定不住了。
孙晓琼皱起了眉头,她嗅到了异样的气息。
怎么回事,还真闹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