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曾经说过,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时间和新欢。可是有些人,他们不想去寻找新欢,也不愿意跟时间妥协,就在不断折磨自己的过程里,度过循环往复的一天又一天,沉浸在痛苦之中。
因为感情受创,他们可能会做出很过激的行为,或者干脆性情大变,变成一个他们自己都很是陌生的人。
而这些人,或许就会成为治愈师的治愈对象。治愈师通过他们的实际情况,制定不同的治愈计划,或者成为新欢,让伤痕淡去,或者成为好友,让情绪宣泄。治愈师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带着这些伤心人走出泥潭。
孙晓琼离开healing办事处,去往忻州大学。在她的怀里,抱着一叠厚厚的档案资料,正是这位客户的详细信息。他的名字叫做祁子航,是忻州大学大四的学生,具体情况大概就是相恋多年的女友离去,这让他几乎崩溃。
孙晓琼也是个经验相对丰富的治愈师,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情况,她找出路雨菲提前做好的人物性格建模,就在车上开始制定治愈计划。路雨菲可是个相当厉害的后援,各种情报手到擒来,技术支持同样火力全开。
美中不足的是,路雨菲跟陌生人相处的本事有点不足,否则也不能只是在后勤屈才。但是如果真是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路雨菲同样可以出马,可至于是化身新欢还是化身梦魇,那就要看那位姑奶奶的心情了。
从资料上来看,祁子航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家庭优渥但却算不上富裕。
没人知道核心是如何挑选治愈对象的,治愈师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完成任务。
“怎么样,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胸有成竹?”宾利车里面,江然看看孙晓琼,说道。
“当然了,要是连个大四的失恋学生都搞不定,那我这治愈师可就真的该摘牌牌了。”
“这我肯定信啊,要我是那个男孩子,失恋失得正伤心欲绝呢,忽然间有个这么好看的妹纸出现,而且彼此之间没有什么距离,我肯定嗷嗷嗷地就扑上去了。前任?那是什么?”
“要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似的这么肤浅啊!”
“嘿嘿嘿,这可不是我想的,情绪模拟嘛,怎么想也都只有这么一种可能。”
孙晓琼微微一笑,江然说的没错,很多时候她都不需要去做什么,只要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就足以让那些伤心人开怀。说颜值什么的虽然有些肤浅,但是又有多少人真的不爱这些肤浅的东西呢?
“不过,你什么时候闲下来,我们去喝一杯啊,我可是垂涎你好久好久了。”江然正大光明地撩道。
“快算了你,治愈师可不能谈恋爱,要是让核心知道,还不揍你个桃花朵朵开。”
“核心……”江然幽幽一叹,明显很不高兴。
不让谈恋爱,这当然是不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说话间,忻州大学已经是到了,孙晓琼将隐形耳麦塞进耳朵,确认可以正常工作之后,便下车了。
不得不说,忻州大学是个很美好的地方,应该说,所有跟年轻与青春挂钩的地方,都是美好的地方。而聚集着众多大学生的忻州大学,自然是更美好了。时值六月,夏季刚刚来临,校园里面郁郁葱葱,鸟语花香,有穿着运动服的男生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也有穿着洋裙的女生在树荫下缓缓走过,每个地方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就像那些女大学生一样,孙晓琼穿了件蓝色牛仔短裤,上面搭了件粉色T恤,还有白色运动鞋。她身材欣长,那双白皙莹润的修长美腿极具视觉冲击力,再加上她姣好的容颜与傲人的身材,真真是赚足了回头率。
孙晓琼的脸上化了淡妆,几乎看不出来,但却让她看上去稚嫩了很多,与周围的女孩们站在一起,没有任何违和的感觉。孙晓琼的化妆技术是很有讲究的,年轻五岁年长五岁都不是问题,这可是治愈师的必备技能。
走在大学里面,孙晓琼的嘴角微微上扬,她也似乎找到了当年的感觉,那种青涩与腼腆,可是千金不换。
“菲菲,祁子航现在在哪?”孙晓琼直接问道,耳麦可以确保她随时随地都能与团队沟通。
“我定位了一下,他在忻州大学礼堂,导航已经发到你的手机里面去了,跟着走就好。”
孙晓琼拿出手机,沿着路雨菲发来的路线去走,忻州大学面积很大,她走了大概十五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礼堂里面正在进行话剧排练,除了舞台之外,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更别说找人了。孙晓琼确认舞台上没有祁子航之后,就跟忙着排练的其他学生去打听,最后在某个阴暗的小角落,终于发现了祁子航。
祁子航缩在一台聚光灯后头,在这场话剧里面,他也有角色,只不过不露面也没有台词,他是个灯光师。
“嘿,你是负责灯光的吗?看起来蛮辛苦的。”孙晓琼很自来熟地坐到了祁子航身边,说道。
“有人光芒四射地表演,那就得有人默默无闻地付出啊。”祁子航也没转头,回答道,“导演让你过来的?”
“可是那些在表演的人,很少会记得有人在默默为他们付出,不是吗?”孙晓琼没有回答祁子航的问题。
祁子航愣了下,好像从这句话里面品尝到了什么,他依旧没有回头,手里的灯光有点迟滞,那边导演立刻嚷嚷起来,要求祁子航打起十万分精神,要不然就换人。
“你就不想上台表演吗?在这个小角落里缩着,可不是什么光荣的差事。”
“不,不想,表演多累啊,要背台词,还要担心会不会演砸。”
话剧已经进行到了最后,舞台上面的古装男女主角面临诀别,男子拉住即将离去的女子的手,说道。
“前尘隔世,往事已散,我不想回头,也已无法回头。但,纵使千般不愿,万般不肯,我也希望你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的亏欠。我有的,都已予你;我没有的,亦搏来予你。在往后的岁月中,我不会遗憾,不会后悔,愿你也可淡然放下,就让这镜花,归了水月吧。”
孙晓琼听着台上的台词,却是看到祁子航的嘴唇在动,一字一句,丝毫不错。
“再见。”
祁子航怔怔地望着舞台,对上这最后两字的口型。
他终于转头,看到了坐在身边的孙晓琼,又是怔住了。
“你……真好看。”
ps:不要问我新欢和时间为什么是一个方法,张阿姨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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