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哪天都行。”萧慈给出了时间。
秦方考虑了一会,说道:“那咱们明天去吧,你把你的身份信息给我,我订机票。”
“好的,我这短信发给你。”萧慈没有意见。
挂了电话后,秦方拿出手机,给金月影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金月影俏皮的声音传来:“喂,秦方!不是刚分开没多会吗,想我了?”
“我想你一脸!”秦方笑骂一声,随即说道:“明天我去燕京出差,不知道要忙几天,你这边的功夫也不能耽搁,明天跟我一起去燕京吧。”
“好,那我收拾一下。”
“把你和小霜的信息给我,我给你们订票。”秦方嘱咐一句。
“你竟敢直接叫我姨名字!”金月影不满道:“显得我辈分比你低似的。”
“你爸叫我老弟,你还想跟我同辈?”秦方反问道。
“我……”金月影有心反驳,但秦方这硬核回答,她还真不知怎么接,无奈道:“得得得,我这把信息给你。”
挂了电话,秦方微微一笑,等金月影把信息发过来,秦方把几人的机票一起定了,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
翌日一早,秦方开车,接上三人一起朝燕京赶去。
到了燕京,考虑到还要教金月影功夫,秦方先给萧神医找了间五星级酒店住下,他则带着金月影,在短租软件上,租了一个带院的别墅。这种别墅一天的租金就要四千,比五星级酒店贵多了。
安顿好几人,时间已经下午两点。秦方跟萧神医合计一下,干脆去医院看看。能把事情今早解决,也早了心事。
让金月影和翁小霜在眼睛随便逛逛,他开着租来的车,接上萧神医朝华夏中医院赶去。
……
华夏中医院。
孙院士此刻有些焦头烂额。
今天那名老是失眠的病人,今天又被送来诊治,看状态是越来越不行了。
孙文昌刚要给这人治疗,就有护士跑了过来,惊慌道:“孙院士,不好了,那个皮肤病的女人,又去大厅闹了。”
“啥?”孙文昌有些头大,那个妇女真是没完没了了。
“院长他们都在呢,让我通知你过去,一起把那妇女劝走。”护士说道。
“先给点钱稳一稳,我这还有病人呢。”孙文昌知道那妇女想闹什么,赶紧提议道。
护士摇摇头,着急道:“院长说一直赔钱也不是办法,就想跟他们一次解决了,让我来叫你一起去劝劝病人。”
孙文昌很想过去看看情况,但手里这个病人情况又很紧急,自己要是不予以治疗,怕是要不行了,强压下心头的烦躁,孙文昌道:“行,我知道了,告诉院长我处理完病人症状就过去。”
这护士在医院的时间不短,知道这名病人的情况,理解地点点头,说道:“那孙院士您先忙,我去和院长说一声。”
等护士走后,孙文昌深吸几口气,才把暴躁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自认这些年,见多了荣华富贵、而且年纪也到了,完全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涵养极佳的孙文昌,这些年碰到很多事,也都一笑了之。这也让他对自己的涵养十分得意。
但这个妇女,却让他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每次看到她,孙文昌的血压都会急剧升高。
给这名重度失眠病人治疗一会,发现他暂时稳住了,孙文昌和他家属告了声罪,这才急匆匆朝大厅走去。
大厅内。
此刻那个皮肤起红点的妇女,又一次组织起了医闹,几个人在医院里大哭大喊。
“庸医害人啊,一个病一年多治不好啊!”
“好好的小病,变成了不治之症啊!”
“黑心医院呐!为了赚钱故意把小病变成了大病啊,变成大病治不好了,医院想杀人了啊!”
作为病人,妇女已经被亲戚们推了出来,就坐在大厅里。身上的衣服比较少,红点点清晰可见,看起来触目惊心。
几个亲戚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中医院来就诊的人很多,看到有人在这里闹腾,顿时吸引了很多人。
医院对这些人也都没辙,想请保安把这些人赶走,但这些人见谁打谁。等警察来了,就窜的比兔子还快,立刻就跑。等警察一走,这群人再回来,闹腾的变本加厉。
此刻,院长卫岗,正给家属们做着思想工作。
“你们的病很复杂,你们自己想想,这一年来,我们请来了多少专家问诊?我们能免费为你们治疗,已经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如果你们再这么闹下去,我只能报警抓人了。”卫岗看着这群撒泼的人,一个头也是两个大。
“抓人?你杀了我得了。你们把我变成这样,我还怎么见人呐!苍天呢,杀人还要偿命呢,你们还有天理吗!”得病的妇女,坐在椅子上哭喊着。配合着眼泪,模样极其凄惨。
“常艳,你闹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去!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这病不能招风!”孙文昌出来,看到妇女的情况,立刻严厉呵斥。
“你这个庸医,到底能不能治好我?你要是治不好给老娘句痛快话,老娘直接死你面前!”就算孙文昌是她的主治医师,她也丝毫不怂。
孙文昌感觉自己体内,有一万头羊驼在发疯似的狂奔、吐口水。
特么的,又是这招!
他很想来一句,你死了得了,但良知和理智告诉他,这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他深谙这群人,只要抓住你语句里的一个漏洞,就是一直颠倒黑白的借口!
“院长,他们不就是想要钱吗,给点钱得了,从我薪水里扣。”孙文昌走到院长身边,小声嘀咕道。
卫岗苦着脸道:“那怎么行,咱们不能老惯着他们。这病本来就不怪咱们医院,是她自己得的,哪是咱们给治瞎的?咱们给治病就不错了,还天天搭钱,慈善也不是这么做的。这次她都敢开口要五十万了,咱们还给?这次要是给了,下次她敢要一百万你信不?”
孙文昌闻言倒吸了口冷气,这妇女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最开始几千块钱的讹,然后发展到了几万,现在都敢开口要五十万了?
这钱肯定不能再给了,但现在又该如何收场?
正焦急间,孙文昌余光一扫,就看到萧慈站在人群中,正好笑地看着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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