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在市里住呢，小婵要上学。”凌东回答。
白荷没注意，秦方却注意到凌东脸上的一抹不自然之色。
凌东给两人倒了杯茶，秦方道声谢，抬眼打量下这个房子。
凌东的家布局的不错，虽然装修风格不算精致，但看起来也有点档次，在村子里，这种就属于精装修了。
“凌叔叔，这两年你一直呆在乡下啊？”白荷好奇问。
“对，乡下挺好的，空气好还安静，消费也低。平时钓钓鱼，养养花，比在城里过得自在。”凌东笑呵呵道。
白荷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够悠闲啊，真羡慕凌叔叔。”
“嘿，我年纪到了，该放松就放松了，你们可不一样，得不趁着年轻多做点事。对了，你那个家具厂做的怎么样了？”凌东跟白荷唠起了家常。
“还不错，我跟秦方合伙开了一家新店，生意挺好的。凌叔你要换家具的话，跟我说一声，我送您。”白荷大方道。
“行，那我到时真不跟你客气！”凌东说道。
“凌叔叔，你在村子里要是呆腻了，不如去我们那住几天。小州还经常念叨你，想跟你学球呢，他要是能见到你肯定特别高兴。”白荷先试探了一句。
凌东眼里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我现在不太想出去，要是有空，可以把他比赛的视频发我，我可以帮他看看哪儿需要改进。”
“那就谢谢凌叔叔了。”白荷急忙道谢。
“对了，你俩咋认识的啊？啥时候结婚啊？”凌东看向两人问。
白荷这时候用胳膊杵了下秦方：“秦方，凌叔叔问你话呢。”
秦方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温和道：“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小荷跟我表白几次，我就没出息的投降了。结婚还不着急，我俩生意都忙，等闲下来就结。”
一旁白荷恨不得一脚踢死秦方，我追你？还表白了几次？你还要不要脸！
“早点结婚好，什么事都拖着，拖到最后就不是自己想要的了。”凌叔叔感慨一句。
三人这么聊着天，时间过的很快。
“砰！”
“砰！”
“啊！吼！嗷！”
一道道强烈的撞击声，和一声声吼叫传来。
“什么声音？像什么东西撞防盗窗呢？”白荷惊讶问道。
“糟糕！”凌东此刻脸色一变，慌忙起身朝楼上跑去，边爬楼梯边说：“你俩先歇会！”
秦方和白荷哪能真在楼下等，也好奇跑上了楼。
声音是从二楼里面的屋发出来的，秦方和白荷凑过去一看，就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东西，正疯狂朝防盗窗上撞，似乎想跑出去。
仔细一看，秦方和白荷心里一惊。本以为是凌东养的猩猩，这一看竟然像个人！莫非是什么怪物？
“小婵，小婵！吃饭了吃饭了！”凌东扬了扬手里的一块肉。
这块肉是生的，上面还沾着血水，看起来很恶心。而那个不断撞窗户的怪物，看到凌东手里的东西后，兴奋地“嗷”一声，然后一把抓过这块带血的牛肉啃了起来。
白荷脸上神色巨变，差点吐出来。好在她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硬生生给止住了。因为她刚刚听到了一个名字——小婵！
秦方观察力一向惊人，自然也听到了小婵的名字，这个“怪物”，应该就是凌东的女儿了。
只是这个女孩，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趁着小婵吃牛肉的空档，凌东快速找到一个注射器，里面也不知倒的什么，直接照着女儿胳膊扎了过去。等一针管的东西注射完毕，女儿吃东西的动作也温顺了许多。
看到女儿逐渐安定下来，凌东悄悄松了口气，又找了根新绳子，拴在了女孩的褪上，绳子的另一端，则拴在了钉在墙上的钢管上。
再看女孩的脚腕，可能是刚刚挣脱绳子用力太大，被磨的血肉模糊。
“小荷，没吓到你吧？”凌东看到门外站着的秦方和白荷，表情有些尴尬和沧桑。
“没有，凌叔叔，这个是小……小婵？”白荷震惊问。
“嗯。”凌东长叹口气。
“她，她怎么变成这样了？”白荷有些难以置信。
自己女儿的事，似乎憋在心里很久，平时不敢也不想跟别人说，今天恰好被人撞见，凌东没忍住，干脆打开了话匣子。
深深叹了口气，凌东痛苦道：“当时我带的球队步入决赛，只要能赢，就能晋升为华甲球队。但有一个赌球的组织要挟我，让我输掉比赛。我也没在意这种威胁，就没当回事，让队员好好打，结果比赛前一晚，小婵就遭到了别人的毒打。然后我又收到了一条威胁，如果我还执迷不悟，他们就让小婵生不如死。”
“我心里不服，以为报警就得了，心里还想打赢那场比赛。结果有几个球员竟然被赌球的人买通了，就算有其他球员拼命比赛，最后还是输了。足球俱乐部的老板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灰意冷下，我就不想再当教练了。”
“虽然这次输了球，但进球比例没达到赌球组织的要求，小婵又遭到了新的迫害，也不知他们用的什么邪术，让小婵每天只吃带血的生肉，还经常发狂，发狂的时候力气特别大，你们看，那根绳子都能给挣断。去医院检查不出任何效果，我就只能把她带回村子关起来。”
说到这里，凌东一拳砸在墙上，一双虎目泛起了泪光：“每次发狂，很难让她安定下来，只能注射毒品。但这东西太贵了，你婶子只能去市里工作赚钱。当初我就不该当足球教练，毁了这个家啊！”
女人都很感性，听到凌东的话，白荷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没想到凌叔叔一家竟然过得这么惨。
“凌叔叔，你怎么不跟我们说，早说我们也能帮帮你啊。”白荷哽咽说道。
凌东长叹口气，挥挥手道：“不用，没钱我们可以挣，就是不知道小婵该怎么办，走吧，先下楼，别吓着你们。”
“凌叔叔，我能看开小婵吗？我学过中医。”秦方突然说道。
“你？”凌东有些怀疑地看着秦方。
“知道华光抗癌药吗？最近新闻上挺火的，就是秦方做出来的。”白荷急忙给秦方证明身份。
这款抗癌药知名度很高，基本所有媒体都报导过，凌东自然有所耳闻。有些惊讶地看了眼秦方，这才点点头道：“行，你看看，小心点别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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