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义作为义仁斋的掌柜,只要乔老不出面,他就是义仁斋说话最管用的那个。
现在他开口拒绝接诊,绝对没有一丁点的问题。
听到王胜义的话,夏木先是一愣,一股无名火迅速涌上了心头。
“嘭”的一声,夏木大怒,再次一掌拍在了柜台上。
这一下,更是惊动了义仁斋大堂中的患者,全都向这边投来惊奇地目光。
夏木没有管周围人的目光,他盯着王胜义,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臭打工的,请你不要不识抬举!”
他是夏家嫡孙,老太太最宠爱的孙子,未来的夏家掌门人。
这么多年下来,少有人敢把他不放在眼里。
王胜义的话,在夏木听来,简直就是在啪啪打他的脸,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王胜义与其锐眸相对,夷然无惧,冷声道:“我说过,乔老不在,你另请高明吧,门在你后面,恕不远送!”
“臭打工的,你踏马找死!”
夏木彻底恼了,扬起手掌直接朝王胜义脸上掴去。
然而,不等他这一掌落下,手腕已被王胜义抓住。
“我不想再提醒你第三遍,门在后面,恕不远送!”
王胜义冷眸紧盯着夏木,一字一句喝断,森然杀意如刀子般尖锐。
别看他貌不惊人,却也跟着乔老学了几年内功,只是稍微一使力,手掌便似铁锁般,扣得夏木无法动弹。
“松手,你松手……”
剧烈地疼痛,让夏木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要被王胜义给捏断了。
“我希望,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王胜义眼中闪过了一抹寒芒,松开了手。
一股暗力自其掌间奔泄而出,直接将夏木给推出去了好几米远。
夏木吃力不住,身不由己向后连退,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这时,夏睿航、夏晴涵他们才赶到仁义斋。
“哥,出什么事了?”
看到自己大哥差点摔倒,夏晴涵连忙扶住了夏木。
夏晴涵这不问还好,一问夏木就上了头。
想到刚才自己在王胜义手中吃的亏,夏木就什么都顾不上了,重新冲进义仁斋。
不过,这一次他学乖了,并不敢上前,而是远远地指着王胜义大骂道:“臭打工的,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拆了你这狗屁医馆。”
听罢,王胜义眼中寒芒再次浮现。
拆了义仁斋,好大的口气!
义仁斋是乔老的产业,乔老在东华扎根几十年,还没有人敢放言拆了他的医馆!
见王胜义不说话,夏木以为对方被自己吓住了,神色更为得意,大笑道:
“哈哈,怕了吧,你今天要给我磕头认错,再让你们那个什么乔医生跟我走一趟,我就放你们义仁斋一马。”
夏木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挑衅义仁斋和乔老,都是为夏家在招祸。
须知,乔老是当世御医,人脉通天,乔家在业界的地位,更是达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境界。
夏木竟敢挑衅乔老,简直就是在找死!
别说一个夏木,就算整个夏家在乔老的面前,也没有说话的资格。
只是,乔老行事向来低调,以至于东华很多人并不认识他。即使认识,也以为乔老只是位老中医而已。
要不然的话,就是给夏木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义仁斋闹事。
夏木自以为震住了王胜义,然后乖乖的叫来那个什么乔医生,跟他去市立医院给老太太看病。
可等了好一会,夏木没有等到预料中的情形。
而在此时,王胜义看着夏木的眼神,就与看着智障的眼神一模一样。
义仁斋内也有不少深知乔老底细的患者,见夏木口出狂言,同样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夏木。
来义仁斋闹事,这人怕是有毛病吧?
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夏木心底不免也有些发毛。
但一想到自己夏家嫡长孙的身份,他的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怕什么,自己是夏家未来继承人,难道还怕这些屁民不成!
王胜义沉着脸,从柜台中走了出来。
他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看到王胜义的动作,夏木心中一惊,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从二楼楼梯口的方向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听说有人要砸我的医馆,我这把老骨头,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威风。”
一听到这声音,王胜义快步走到楼梯旁边,对着正下楼的乔正义乔老恭声喊道:“老家主。”
乔老是常驻在义仁斋二楼的,刚才王胜义说乔老不在,只是单纯在拒绝夏木而已。
夏木听到王胜义对乔老的称呼,再加上乔老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立马就猜测出了乔老的身份。
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夏木对乔老说道:“你就是乔医生吧,我是来找你出诊的,你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一趟。”
话语中,没有半点请的意思。
夏木的态度,让乔老很是不悦。
刚才在二楼,他就听到了夏木的嚣张话语。
现在又亲眼见到夏木的这番姿态,饶是乔老养气功夫极深,这会也是禁不住眉头一挑。
“老朽今天觉得身体不舒服,不方便出诊,你另请高明吧!”
乔老不假思索地一摆手,直接拒绝了夏木。
旋即又对站在楼梯旁边的王胜义道:“胜义,送客。”
乔老都发话了,王胜义自然不可能有任何耽搁。
他径直走到夏木身边,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还想说着什么,直接就来推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