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拽着不算粗的小树和桦树皮回到了那茅草屋。
把那些东西扔在院子里,根迪就迎了上来:“酋长大人,您住的那个茅草屋已经烧起来了,去休息下吧,一会儿我把饭给您送过去。”
屋子里有坤铎照应着,伊万也放心,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伊万站在自己院子里并没有进屋,望着桃花源的方向久久没有出声。
索罗站在伊万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根迪来送饭,才打破了这有些压抑的气氛。
“叫坤铎来一起吃。”伊万轻声说道。
根迪应了声是转身就走,不一会儿坤铎就来了。
“如何?”
“山的情况不太好,现在就难在咱们怎么把他运回去,这大冷的天儿,他能抗住吗?”
“用担架行不行,艾雅和洛洛教过我们的。”
坤铎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这样腿可以保持不动,不会受二次伤害了。”
两个人刚把土豆放嘴里,就见根迪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了。
“酋长大人,巫医不好了,山,山他。。。”
两个人吓了一跳,伊万还算冷静:“慢慢说,山怎么了?”
边问边往外冲。
伊万这边不顺利,艾雅更是倒霉。
因为此刻她被打劫了。
明晃晃的被劫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听着外面无比熟悉的口号,艾雅又有些怀疑了,这难道是她遇到的第二个老乡?
听听这老掉牙的开场白:“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想。。。”
话还没说话,就被希文一个飞扑压倒在地。
艾雅此刻并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劫道儿的呢。
涂门和那雄性扭打在一起,涂门老神在在的坐在车辕上。
“喂,不去帮忙?”艾雅问道。
涂门笑着摇头:“我不喜欢暴力,而且希文能搞定。”
艾雅悄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淡定啊!高手啊!
果然,也没用多长时间,希文就把人制服了。
仔细一看这人竟是蛇族的。
蛇族?
艾雅眯着眼睛,舌尖儿抵着上颚。
这冰天雪地的来打劫,是无意的还是有意安排的呢?
显然涂门和希文脸色也不太好。
毕竟他们势单力薄,要是真有蛇族大部队过来,他们也危险了。
所以几人脸上少了些嬉皮笑脸,变得严肃了。
现在既然抓了一个活的,那就好办了。
审出来就是了。
艾雅自认为看过那么多刑侦的电视剧,审一个蛇族的小喽啰不在话下。
所以她自告奋勇,打算一步成功。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可能这家伙不是第一回干这事儿了,心理素质杠杠滴,还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
艾雅怎么问他都油滑的很,不肯如实交待。
就这样耗了半天,艾雅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
大家都很疲惫了,可是审讯却毫无进展。
这时,希文怒了。
艾雅是见过希文发怒的,便有些怕。
只见他像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往那家伙身上招呼。
哪儿疼往哪儿招呼。
那人被打的嗷嗷叫唤,都见了血了还是不肯招。
艾雅拉了拉希文,怕他把人揍死了,接下来就没法弄了。
可是不揍事情又停滞了,往前走有未知的危险,往后走很可能有埋伏。
他们三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涂门此时抬起了面无表情又有些稚嫩的脸对艾雅说道:“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嘛,我来看看他,有事我喊你们。”
艾雅和希文相互看了一眼,也只得这样了。
涂门让他们在马车外面等,然后他带着犯人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静悄悄的,艾雅十分好奇,不知道涂门会怎么审他。
所以和希文悄悄爬上了马车顶,顶上有个放烟囱的小孔,刚好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艾雅把眼睛凑近了那个孔的时候,眼睛瞬间留下了眼泪。
呛的她泪眼模糊,还很想咳嗽。
为了不暴露,被她死死憋住了。
小孔里面飘散出阵阵的呛人味道。
真的是太!臭!了!
艾雅还是坚持看到了涂门的骚操作,他和那蛇足雄性钻进马车之后,。
只见涂门很自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后脱下了他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虎GG雪地靴,这靴子没别的毛病,就是保暖,当然更保味儿。
只见他慢悠悠的把雪地靴脱掉,然后又很自然的把脚搭在那蛇族雄性前面。
对着那货说道:“现在我很累了,我眯一会儿,你也休息一下,想通了,我们再谈。”
艾雅有些蒙圈的看着涂门!
就这?
审讯蛇族雄性的办法竟然是睡觉?
可是艾雅越来越觉得,涂门这招儿是真高啊!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蛇族雄性面部正在逐步扭曲狰狞,开始大口大口呼吸,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终于在坚持了一刻钟之后,那蛇足雄性大喊:“我说,我说!快点儿让我出去,我受不了了!”
此时更绝的来了,只见涂门眼睛微微一睁,动作缓慢的坐直。
然后用了一刻钟整理衣服和穿靴子,笑着走了出来,深藏功与名。
艾雅给涂门竖起了大拇指,绝了哎!
既然招了,艾雅和希文立刻冲进马车。
噗~
两个人差点儿没吐出来,那独一无二的脚臭味儿,弥漫在这小小的马车里。
那猿族雄性一脸的生无可恋。
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艾雅为了不被熏死,只得把马车帘子打开散味儿。
而希文此刻已经痞痞的坐了进去吊儿郎当的问:“说说吧!”
那猿族雄性此刻好像缓了过来,又沉默了。
希文邪魅一笑,轻声说道:“艾雅,下帘子,放涂门。”
艾雅会心一笑,一把把帘子放下。
然后夸张的喊道:“涂门啊!快来,猿族雄性还要享受一下你的脚步SPA,帮我们好好伺候他。”
涂门目光沉沉,他有些不满,这猿族雄性简直太不懂事儿,还要他来第二回?
天知道他脱一次鞋子有多么的费劲!“
涂门趁着脸钻进马车冷冷问道:“怎地?还想在试试啊!成全你?”
一改慢吞吞的样子,他迅速的把靴子扒掉,直接把脚放在炉子上方烤着。
此时,放在炉子上的那只小脚脚,开始冒着热气儿。
哦不!确切的说是臭气,夸张的说是生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