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为什么会不同?有的人为何能活到自然死,有的人却早早夭折,同样是一场战争,为什么有的人战死,有的人伤残,还有的人安然无恙?那是因为除了技能外,还有一种叫运气的东西在左右,不过运气这种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不想要,就能抛弃的东西。
哲木道:“我可以逃出客栈,但到了客栈外面,就无路可走,而且外面都是朝廷的大军,即便那些大军不杀我,我也只有饿死的下场!”来俊臣道:“所以你想让我带你逃跑?”哲木点头应了,道:“快没有时间了,咱们赶快逃吧,不然封将军烧完了老板娘,下一个就是咱们了!”
来俊臣道:“可咱们得的这种病还能治吗?”哲木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想死!”来俊臣立刻得意的道:“谁想死,谁都不想死,你只要能让我安全逃出客栈,我就能治好咱们的病,听那个沈御医说咱们中的可能是代曾的毒,这种毒只有武承嗣大人能解!”
哲木道:“那我们赶快去找武大人吧!”来俊臣道:“前提是我和你一定要安全的离开客栈!”哲木道:“好,来大人,我们赶快走吧,你跟紧我。”他将门开了一条缝,向外面看去,只见过三江正在和门口的兵士聊天,应老大和阿郎也往后院赶去。
他示意来俊臣跟着他,二人溜进了后厨,然后抓了许多馒头塞到了衣服里,又灌了一皮囊的水,来俊臣不解的问他:“你带这些东西做什么,咱们怎么出去啊?密道口在哪里?”哲木道:”我们路上要用啊!,不然还没有赶到京城,就先被饿死在路上了!”
来俊臣耻笑道:“就你这出息,”说着抓了两只烧鸡塞到了布袋里,又抓了一坛酒,哲木打开了地窖的门,二人进入了地窖里,哲木不放心的道:“来大人,你说咱们的病真的还有救吗?”来俊臣道“当然有救了,别废话了,密道在哪里?”哲木道:“来大人,你不会出了客栈就丢下我不管了吧?”来俊臣心里更加着急了,道:“当然不会了,你快点告诉我密道在哪里?”
哲木便揭开了一只大酒坛的泥封,道:“就是这里了!”来俊臣心里暗喜,道:“你在前面带路,里面好黑啊!”哲木道:“没关系,我有火绒可以照明。”就先钻进了酒坛里,来俊臣忙也跟着钻了进去,二人进入了密道里,一直沿着密道走,大概走了有一柱香时间,就到了出口,两人出来,只见他们已经之身沙漠里了,不过这时天已经黑了。
这里距玉门关客栈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但不远处就是六千京师驻扎的大营,来俊臣对他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搞匹马来。”哲木本来是出了密道就要让金破风杀掉来俊臣的,却没有见到有人接应,只好看着来俊臣溜进了大营了。
这时金破风才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问道:“刚刚在客栈外耽搁了,来俊臣人呢?”哲木道:“你怎么才来,他已经去大营里偷马去了!”
来俊臣刚进入大营,就被大军发现了,不过他露了脸道:“我是来大人,你们不认识我了?”这些士兵还是认识他的,忙道:“来大人,你不是在客栈里吗?怎么出来了?”来俊臣道:“难道我就不能出来吗?快给我准备两匹战马,金护卫呢?”兵士应了,道:“金护卫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了,不在营里。”这时另外一名士兵牵来了两匹战马,交给了他,又问道:“听说大人染上急病了,可是真的吗?”
来俊臣一听,脸色就变了,道:“是谁在散布谣言,看我不治他的罪!”但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就会露出破绽,忙上了马,又牵了另外一匹马,便往东边赶去,他本来还想去接那个客栈的小二,但远远见到密道出口还有一个兵士,他以为是封可畏的追兵,忙策马往东方逃去,也不去理那个店小二了!
哲木和金破风就看到有两骑从军营里飞奔出来,看马背上那个的人背影,就是来俊臣,却不明白他为何径直往东逃去,金破风立刻策马去追。
此刻从客栈方向又飞奔过来一匹战马,像是代曾,其实是霸地换上了代曾的衣服,后面跟了过三江和他的部下,他们一边追一边高声喊道:“快追上他,不要让代曾逃了!”
这时却从东北方的军营里奔驰两骑,飞速往玉门关客栈奔去,然后从正门进入了客栈,这两人正是金成秀和一脸狼狈的黑齿常之,他们二人匆匆往二楼赶去,却在楼梯口停了下来。
只见二楼“天地”两个房间的门都开着,里面传来了孔均和格桑杰普的聊天声,两个手执铁棒的喇嘛守在了门口。
黑齿常之忙拉住了金成秀,示意他不要出声,二人悄悄又退到了大堂里,径直进了“我”字号房中,却见房间里一片凌乱,而且还是漆黑一片,金成秀忙取出火绒吹燃了,将油灯点燃,房间里又脏又乱,黑齿常之不禁疑问道:“这不是来大人的房间吗?,怎么不见来大人呢?”
黑齿常之趁着天黑,从藏身的兽穴里出来,却遇到了吐蕃大军往山林里回撤,这时的大军有些混乱,他偷偷抓走了一名受伤的吐蕃士兵,将起带到了僻静处,逼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杀死了这个士兵,剥了他的衣服换了上。然后又用血和土把自己脸弄花了,就继续回到兽穴睡觉,等到了五更天,趁吐蕃大军都在休息,他偷偷溜出山林,只见封可畏率了大军也悄悄的返回玉门关,他忙又暗中劫杀了一名玉门关落队的兵士,换上了战甲,跟着大军悄悄进了关,但入关后,天已经亮了,他忙在玉门关军营里找地方躲了起来,然后趁其他人不注意,就要返回自己大军的军营,不过他仔细一想,如果不杀了封可畏,只怕六千京师是不会再听从自己调遣。
于是他便转身往玉门关城楼赶去,准备行刺封可畏,不料却见大批强壮的兵士从城楼下来,往客栈匆匆赶去,而且封可畏也在其中,他不由怀疑了,这是时金成秀派出暗中搜寻黑齿常之的人看到了他,忙派出一人去客栈向金成秀汇报,另外两个人留了下来继续监视这个跟黑齿将军长的很像的玉门关军士。
之后金成秀便前来辨认,然后又上去暗中相认,黑齿常之听说朝廷的钦差到了,就在客栈里,打算去见钦差大人,但一想封可畏已经率人去了客栈,就只好先回自己的大营,等到了晚上,才来客栈求见钦差大人,但又在钦差大人的房间门口发现了铁棒喇嘛,就只好返回。因为他看到这些喇嘛偷偷溜出关外,去了吐蕃的大营。
而在后院柴房里,代曾被杨亦和白自问围住,逼其交出解药,代曾无奈,只好交出了解药,但他却将手里的另外一个药瓶往地上一摔,立刻从破碎的瓶中冒出了一团烟雾,他借机推开白自问,冲出了柴房,就要往客栈大堂奔去时,直觉后心一痛,然后就倒地身亡。原来封可畏站在了客栈后门口,手里弯弓搭箭,见代曾从柴房逃出,就立刻给了他一箭,登时令其中箭身亡。
杨亦和白自问也从客房里出来,封可畏立刻示意他们二人将代曾的尸体自客栈后门带出客栈,然后放在了马背上,往东边赶去。
黑齿常之命金成秀去门口注视着吐蕃使节,一旦吐蕃使节离开钦差的人的房间,就立刻通知他!金成秀应了,便到客栈大堂里挑了张桌子坐下,向老掌柜要了饭菜,一边食用,一边盯着二楼的房间。
黑齿常之在房间洗了脸,又梳理的头发,整理了战甲,他二人终于等到吐蕃使者都离开了钦差的人的房间,返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金成秀立刻用母语通知了黑齿常之。
金成秀忙也结了账,进入了“我”字号房间,两人正要离开房间往楼上去时,却听到有马蹄声在客栈门口停下,封可畏与过三江带了一个人进来。
黑齿常之忙将金成秀拉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然后又将房门开了条缝,向外面看去,只见门外两人抓着代曾的尸体上了二楼,径直走到了钦差的人的房间,敲了门,这次开门的是孔霏,先是惊讶,后是惊恐,
孔均立刻问道:“霏儿,你怎么了?”孔霏道:“没有什么,封大人带来了一具尸体!”
封可畏忙道:“真的对不起孔小姐,代曾逃窜,被属下的部将一箭射死,末将特带他来向钦差的人请罪!”
孔均让自己的女儿先回房间休息,又让封可畏他们进来,简单看了一下尸体,确认就是代曾的,便盯着过三江,道:“是你放箭射死了代护卫?”
过三江单膝下跪,道:“回钦差的人,正是末将斗胆,射死了代护卫,请大人治罪!”孔均继续盯着他疑问道:“来俊臣逃离了客栈,代曾也逃离了客栈,他们为什么都要逃离客栈,难道是怕本大人怪罪他们吗?”
封可畏道:“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只是来俊臣有人看见他从京师大营里骑走了两匹战马,往东边逃去了,想必是回京城去了,而代护卫抢了战马,也是往东逃去,自然也是要回京城去!”
孔均道:“代曾是武承嗣大人的人,所以我要将他的尸体送回京城,交给武大人处理!”封可畏应了,孔均又对过三江道:“你先起来吧!”
过三江忙谢了他的不杀之恩,孔均淡淡的道:“本大人还没有说要饶你的命,不过这代曾真的是你射死的吗?”封可畏听后,心里暗吃一惊,过三江却斩钉截铁的道:“不错,就是末将射杀的!”
孔均轻轻一笑,立刻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一下子触到了他的伤口,痛的他眼泪都流出来了,孔均道:“你右手被金成秀划伤,根本就使不上力气,怎么可能放箭射死代曾,说,究竟是谁杀死代护卫的?”
过三江还要坚持称是自己杀死代曾的,不料孔均一掌伸出,道:“你若在敢欺骗本钦差,我就立刻一掌打死你!”
封可畏忙单膝下跪,道:“实不相瞒,是末将射死代曾代护卫的,过三江只不过是想为我顶罪,还望钦差的人饶了他的性命,末将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孔均道:“这老夫倒还能相信,只不过老夫是不会拿你怎样的,但武大人要如何处理你,老夫可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