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亲情遭遇友情,当友情开始升华,人都回走过这一步,走出父母的怀抱,寻找自己的恋人,爱情有时回会很危险,也很无奈。
师正业为了替师父送信,便同小翠一起共乘一骑,前往代州。自从再次见到小翠时,他心里就有一共久违的亲切感,但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忧伤,看到了小翠,就想起了杨小姐,虽然他明知道杨浣纱是不会嫁给自己的,但少年情怀里的暗恋,总是苦涩而又自感甜蜜的。
师正业心里道:“能够遇到杨小姐和聂飞,是我今生最好的运气,虽然却一个都娶不到,但能和她们交朋友,也是我的福气!”相比较而言,小翠就亲切多了,虽然脾气比她家小姐要火爆,但人还不坏。
当他骑在马背上,向小翠伸出手时,他的内心就忐忑不安起来,似乎比乘船过飞瀑还要紧张,他就怕小翠回拒绝与他同骑,还好,小翠同意了。小翠的手握上去和聂飞的有些像,都是有些粗糙,不过聂飞是因为握剑过多造成,而小翠是因为做粗活造成的。
虽然方正一直称呼自己少爷,但师正业心里最清楚不过,自己只是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跟杨亦都无法比,自己和小翠才是一个层次。
师正业的心慢慢改变了,因为现实,聂飞要出嫁了,杨浣纱虽然准备与未婚夫崔文秀退婚,但他知道,杨小姐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按照两个人的理解,他和杨浣纱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师正业骑着马,但速度放的很慢,他希望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完,虽然两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但他还是能感觉出来怀抱里小翠的体温,还有她长发下脖子里散发出来的香粉气味,这种廉价的香粉满大街都可以买到,但这种香味也很常见,在华山时,他见到了曹敢偷偷买来准备送给郑芳的香粉,就是这种气味。
小翠也感觉到了异样,便回头道:“怎么走的这么慢,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聂将军府上啊?”但她转头,见师正业的脸就距她半指距离,她的脸登时红了,忙又转过头去,道:“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看我?”
师正业忙道:“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小翠道:“几个月不见,你晒黑了,你在想什么呢?”
师正业道:“聂小姐就要出嫁了,杨小姐也进宫了,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小翠听后,有些疑惑道:“什么什么打算,我一直呆在杨家啊!杨家人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永远都是杨家的丫鬟!”
师正业也红着脸问道:“那你就没有想过将来要嫁人吗?你不会就打算在杨家过一辈子吧?”
小翠道:“那当然了,我自小就被杨老爷买回来做丫鬟,我是跟着杨小姐一起长大的,虽然现在杨小姐不需要我的照顾了,但杨老爷和夫人也需要我的照顾啊,而且还有杨公子也需要呢!”
师正业听后,心里略有些失落,只见小翠和自己一般高,她的头发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小翠又道:“赶快走啊,咱们现在骑马的速度还不如走路快呢!”
师正业道:“你把头稍微低一些,你的头挡住我的视线了,所以我不敢催马前进!”
小翠听后道:“我挡着你的视线了,你早说啊!要不我坐你后面,你在前面?”
师正业忙道:“不用了,我这就催马前进!”追着一提马缰,口里喝道:“驾!”,这匹快马便沿着大道往代州城奔去,一支香时间就到了城东门,守卫的兵士见道小翠,便开玩笑道:“呦,小丫头的情郎回来了,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小翠道:“呸,你们再胡说,我就去聂将军那里告你们!”这些兵士假装很害怕的样子,然后一起哄然大笑!
师正业再次红了脸,忙继续催马进城,赶往将军府。
路过一座很大很雄伟的宅院时,小翠忙道:“快停下,就是这里!”
师正业忙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疑惑的道:“聂将军什么时候搬这里住了?”
小翠道:“聂将军不在这里,但我家老爷在里面教书,我要进去给老爷传个口信,说你们回来了,让他早些回家去!”说着便挣开了师正业的怀抱,翻身下了马,只见她下马的姿势和熟练度,一看就知道她也不少骑马。
师正业也翻身下马,诧异的看着她,小翠忙道:“你就不用进去了,这家主人不认得你,我很快就出来了!”
师正业牵着马,在门前等待,只见小翠上前拍门,一个老门房客开了门,见是她,便道:“小翠姑娘来了,你等下,我去通知杨先生一下!”说着便把小翠迎进了门房里。
师正业百无聊赖的看着街上行走的各种各样的行人,这是却见人群里传来了一阵喧嚣声,他顺声望去,只见一个个头奇高,生得很恐怖的道士和一个手执羽扇的老头一起走过,旁边的行人在他们背后议论纷纷,但二人却视若无睹,不,应该是充耳不闻。
师正业立刻想起了师父说的赤霞和孔均,心里道:“难道这两人就是赤霞道人和孔均,师父的担心没有错,他们二人果然就在代州城里,我得赶快把信送给聂将军,然后回去告诉师父这个消息!”
这二人却向他走来,越走越近,师正业忙翻身上马,准备等小翠一出来,就催马离开这里。这时大门打开,小翠走了出来,道:“师正业,你怎么又上马了,不打算等我了吗?”
师正业忙示意她低声,又道:“快上来,我们抓紧走!”说着便伸出了手,准备拉小翠上马。小翠却道:“老低着头,脖子都酸麻了,这次我坐你后面,让我来驾马!”
师正业道:“你不是说你不会骑马吗?难道是骗人的?”
小翠道:“就是骗你的,你还真相信了,主人家有马,我怎么不偷着骑骑呢!再说了,我和杨小姐是一起骑马,只不过我的骑术不熟练而已。”
师正业忙示意他她上马赶快走,小翠却径自坐到了师正业身后,并且命令他将马缰交给自己,然后又让师正业的双脚退出了马蹬。
正准备走时,这两人走了近前,孔均轻摇羽扇道:“小姑娘,我问你下,这家可是河东李家,李定幕的府邸啊?”
小翠虽然看到这个道人也感觉害怕,但对这个操着河南口音的老头并不反感,有一种老乡见老乡的亲切感,便道:“不错,正是李老爷的府上!”
师正业心里着急,忙挺直了身体表示不满,不料后背却贴到了小翠的胸前,小翠立刻红了脸,道:“你的身体最好离我远点,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孔均又继续道:“不知这位小姐是李府的什么人啊?”小翠忙道:“我家老爷在府上。。。。。”话还没有说完,只觉自己的大腿被师正业狠狠拧了一把,她立刻生气了,扬起了马鞭就要抽他,但这匹马以为主人要催自己走,便撒开了蹄子奔跑起来,幸好马缰在小翠手里,不然就把她甩下了马去。
师正业忙低声道:“他们二人就是来找我师父麻烦的!”小翠听了暗自吃惊,忙继续策马赶往聂天行府上,师正业却道:“我们先不要去聂将军府上,得把后面的两人甩掉,不然就会把他们引到聂将军府上的!”说着便偷偷扭头向身后望去,却发现孔均和赤霞道人并没有追来。
但为了安全期间,师正业还是在代州城绕了一圈,才赶到了聂天行府上,一个侍卫元沙见他们到来,忙请他们进去等候,他去禀告聂将军。
很快元沙就返回到了门口,请他们进去,到了书房,只见聂天行正站在书案前思索什么?见他们进来,立刻停止了思考,请他们坐下,让下人奉了水果来,问道:“师正业,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代州,你师父呢?”
师正业忙从怀里取出了书信交给了聂天行,道:“我师父现在就在杨亦家,这封书信是师父要我交给您的,我师父还说一定要亲手交付到您手里,等你看过信后,给他写封回信,再让我带给他!”
聂天行打开信,迅速读过了,然后放在油灯上焚毁了,师正业和小翠正惊讶时,只听他道:“回信就不必写了,本将军有口信和东西交给他,你就回去对你师父说,他的推测完全正确,但我现在也无能为力,只能帮他这么多了!”
说着叫过了亲卫金豹,取出了一包裹,交到了师正业手里道:“这里面是一千两银子和一块通关铁牌,要他赶快按计划行事!”
师正业接过包袱,只感觉沉甸甸的,不过他在华山提了三个月的水,现在这一千两银子那在手里轻的很。两人告辞了聂天行,又出了将军府,上马往城外赶去,天即将黑,城门也快要关闭了。所以他们直奔东城门而去。
二人回到杨家院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关上拿过来大门,只见杨宏业已经回来了,正在和清一风以及他儿子交谈,师正业见过了他,又对师父道:“徒儿已经将信送给聂将军亲自阅读了,他说师父的推测完全正确,要徒儿将这些银子送给您,要您按计划抓紧去办?”
清一风接过了银子,点头应了,师正业忙又问道:“师父,你有什么计划啊?”
清一风道:“没什么,看来为师是不能在这里等聂小姐出嫁了,你们回来的时候没有被什么人跟踪吧?”
师正业摇了头,道:“对了师父,今天我在代州城杨伯父教书的宅子外遇到了您提起的赤霞道人和孔均二人,他们在打听宅院主人的情况!”
清一风道:“这么说他们二人也见到你了?”
师正业道:“不,孔均只是在看我身后的小翠,并没有注意到我!”
清一风道:“这就好,这就好!”这时杨夫人差小翠来请众人入席用餐,杨宏业忙请他试图三人去堂屋用餐。
只见晚饭很丰盛,有鸡有鱼,还有羊肉,青菜也有不少,杨宏业还取出了一瓶酒,道:“这瓶酒是李老爷送我的,他珍藏多年的汾酒,今天咱们饮完它!”
清一风点头应了,师正业和方正只顾埋头用饭,杨亦也是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的闷饮。吃饱饭后,师正业解雇困了,向早点休息,便带着方正离开了席面,杨宏业让儿子去安排他们的住处。
杨亦将师正业和方正二人引到了自己房间,只见小翠已经将房间收拾好了,便道:“今天我们三人挤一张床,说好都不准打呼噜!”
师正业道:“我睡着后,不知道打呼噜没有?”杨亦率先躺在了床上,感叹道:“师正业,你怎么不会喝酒啊?不然我们就可以喝个一夜不眠!”
方正不解的问道:“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喝酒啊!酒喝着那么难喝!”
杨亦道:“小孩子不要喝酒,没有忧愁,师正业难道你就不伤感和忧愁吗?”
师正业道:“你的忧愁是单份的,而我的忧愁是双份的,只不过我早就知道事情的结果,可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会发展的这么快!”他们两个谈的是爱情,小孩子没有爱情,所以方正就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