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四周因为浓郁的鬼气已经开始凝结成如同墨汁般的水珠,正从棺材上面不断的滴落下来。
从我的位置上看去,棺材周围的鬼气很有规律般的一收一放,如同呼吸一样。
信巫五祖的灵魂被苏观音两拳从阎王的尸体中打了出来,这正好给了劳阳文的机会。
可能就连泽济会的人都没有猜到,最后的发展竟然会变成这样。
信巫五祖嘴上说的是算计,其实在我看来,不过是失败者的一番嘶吼罢了。
我看向林大海的方向,他此时已经向我跟庄小花这边靠近了过来。
而周围其余的那些势力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空中的苏观音跟那个信巫五祖的灵魂。
信巫五祖似乎并能够承认自己的失败,从他的灵魂体就能够看出来,他距离陷入疯狂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苏观音并不打算给他机会,只见苏观音眼里一道精光闪过,在信巫五祖发疯的那个间隙的时候。
苏观音缓缓伸出双手,然后用力的向后一拉。
信巫五祖的灵魂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被苏观音给拉到了身前。
“沉睡了这么多年,你们信巫众赖以生存的精神力似乎被你给耗尽了?”苏观音看着手中的信巫五祖灵魂问道。
信巫五祖没有说话,本来透明无色的灵魂体开始发红,眼中满是疯狂的看着苏观音。
“打算发狂?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嘛?”苏观音冷笑一声。
然后苏观音双手轻描淡写的向两边轻轻一撕,信巫五祖的灵魂就这样简单的被撕成了两半。
苏观音这还不算完,右手伸出,掌中心冒出一团幽蓝色的火焰。
左手则是把信巫五祖的灵魂重新提了起来,放在了右手之上。
幽蓝色的火焰就像是附骨之疽一般,瞬间就侵蚀了信巫五祖被撕成了两半的灵魂。
大仇得报,苏观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点高兴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往了一眼身后那口悬浮的棺材,然后整
个人竟然直接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还好伶仃北斗的其他人注意到了苏观音的异常,快速的从下面将苏观音接住,不然这么高的高空跌下来,苏观音就算是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她这是力量用完了?”我回头看向庄小花问道。
“差不多吧,心中的执念消失了,以后的她会变成现在的她跟苏观音的融合体。”庄小花说道。
“可惜了。”我叹息道,“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奇女子了。”
“你喜欢这样的女人?”庄小花看向我疑惑的问道。
“这样的奇女子谁不喜欢呢?”老四抢先一步说道。
庄小花看了眼老四,然后又把目光看向我问道,“赵子瑜,我问你话呢。”
“不是喜欢,是欣赏。”我说道,“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奇女子。”
“我知道了。”庄小花点了点头,满脸笑容,如沐春风般的说道。
我看着庄小花的样子,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浮现出了我跟她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那一次,我下了飞机,就差那么一点就死在了机场。
伶仃北斗的人接住苏观音之后,连头都没回的直接向外面走了出去,似乎他们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杀死信巫五祖安喆,至于阎王的事情,跟他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林大海看向空中的棺材,突然间叹了口气说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那口刚刚还被墨黑色鬼气团团包围的冥王棺,此时周围的鬼气已经消失不见,全部都被棺材里面的阎王尸体给吸收了。
吸收了这么多的鬼气,按照我的估计,已经完全能够使阎王复生过来了。
只不过此时的阎王终究还不是阎王,也只不过是另一个雀占鸠巢的劳阳文罢了。
棺材中的劳阳文缓缓起身,然后直接从棺材里面飞出,落在了地面上。
阎王巨大的身高,在空中的时候还没有那么震撼,可是落在地面上,直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我才知道
,什么叫做真正的巨人。
夸族人的平均身高,据我推测也只不过是八九米的样子,可是眼前这个阎王的身高,至少有十二米也就是四层楼高。
特别是阎王的那张青紫色的面孔,此时已经睁开了双眼,一副睥睨众生的看着我们这些人。
“原来这就是充满了力量的感觉啊。”劳阳文双拳紧握的感叹道。
在场的一些势力,见阎王已经复生,知道这件事情阻止不了,索性也就跟着伶仃北斗的人从井字城的井口走了出去。
劳阳文望着那些打算离开的势力,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手中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等所有势力都从井字城撤离的差不多了之后,我看向已经往我们这边靠拢的孙成问道,“孙大哥,你们怎么还没走?”
“阎王都没死,我们走什么?”孙成疑惑的问道,“我们这一次被骗到这里是给人抬棺的。”
“那个叫梅原的人我们没找到,但也不能这样什么也不干就回去。”
“而给阎王抬棺,是我们抬棺一脉最大的愿望,此时阎王还在这里,我打算等他死了之后,给他抬一次棺再回去。”
“孙大哥,你似乎比我们自己还有自信。”我无奈的说道。
“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孙成坦荡的说道,“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些势力,可能都已经忘了。”
“如果让这阎王活着从酆都走出去的话,对于人间界来说会是什么样的灾难,走的那些人比谁都清楚,可他们还是选择性的遗忘。”
“可我们不一样,我们牢记自己曾经是城隍八脉,就算是现在城隍不显,可我们依旧有维护人间界的责任。”
“你们特殊事态处理局并不是没有盟友。”
“谢谢。”林大海看着孙成点了点头说道。
在场的人谁都可以走,但我知道,我们特殊事态处理局不能走,因为我们一旦走了,阎王回到了人间界,那就是一场灾难,更是成为了泽济会最大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