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栀很老实的吟诵完佛经,然后看着我们问道,“诸位,地藏王渡鬼经我已经吟诵完,不知道几位还有什么要求?”
“摩诃大师,我很好奇,到底是谁让你在这里等我们的?”我问道。
“梅原。”
吴栀说出了一个我根本想不到的名字。
“什么,你是说梅教授让你在这里等我们?”我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吴栀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施主不必紧张。”吴栀笑着说道,“我已经把我的来历说的很清楚了,我叫吴栀,法号摩诃,暂时是云城饲佛堂的堂主。”
“堂主?不应该是类似方丈之类的称呼嘛?”老四疑惑的问道。
“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习俗,我这么说也是方面你们理解我的职位。”吴栀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我是饲佛堂的堂主,没有必要欺骗你们。
“那你能够跟我们说说梅教授的事情吗?”我说道。
“这当然可以。”吴栀点了点头说道,“我跟梅教授大概是三年前认识的。”
我跟老四相视一眼,梅教授确实是三年前失踪的,这个我们早就已经调查出来。
“当时梅教授是我们饲佛堂的一位忠实的信众,平时没事的时候会过来给佛主上香,我们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吴栀继续说道。
“不可能。”老四立刻打断了吴栀的话说道,“梅教授当时被云城中文大学开除,然后一个人躲在书房当中研究笔记,他怎么可能会来饲佛堂,而且据我所知,梅教授当初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知道的信息是自己亲眼所见嘛?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吴栀说道,“而且,你们这么知道,当初梅教授身陷囹圄,不是他自导自演的呢?”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梅教授被人诬陷这件事情,是他自己故意做的?这怎么可能,梅教授可是一个对于自己名声非常看重的人。”我说道。
“两位,看来你们还是太执着于表象了。”吴栀叹气道,“不如你们
先听我把故事说完,然后再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可好?”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梅教授是在没有离职之前,来到的饲佛堂,当时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彼时的饲佛堂堂主是我的师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僧众。”
“是我最早发现梅教授的精神出现问题的,再与梅教授的交谈中,我总是能够从他的嘴中,听到酆都,百鬼夜行,观音之类的词语,我觉得正是这些东西,造成了梅教授的困扰。”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师叔,我师叔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可当他听到这些词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很明显的变了许多次。”
“随后几天,我师叔亲自接见了梅教授,他们两个人谈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我在门外隐约听到了我师叔吟诵的地藏王渡鬼经。”
“从那以后,梅教授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逐步变好,而他也越来越像一个我佛的信众了。”
“之后,大约过了半年的时间,梅教授渐渐跟我们饲佛堂之间的往来断了,我师叔也回到了西南,这时,梅教授跟着失踪了。”
“不过他在走之前,曾亲自找到过我。”
“他跟我说,如果一旦有人开始打听云城有谁能够吟唱地藏王渡鬼经的时候,应该就是他死去的时候,到时候,还请我把一份东西,交给找来的那个人。”
“前几日,李玉甫打听了这件事情,所以我猜测你们近日应该会找上来。”
“那你为什么确定是这今天?还提前把人都散去了?”我好奇的问道。
“因为你。”吴栀指了指我说道。
“因为我?为什么?”我问道。
“你的命格太特殊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我算到有贵客拜访,所以就散去了僧人,出门等待你们。”吴栀说道。
我狐疑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僧人,等着他后面的话。
“确实,这些话说出来,你也可能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吴栀说道。
“梅教授要交给我们的东西在哪?”我问道。
“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取过来。”吴栀说道,“东西是一份笔记。”
吴栀起身,走去后门,没过一会,就拿着一个檀木盒子走了出来。
“你没有看里面的笔记内容?”邓傅发现盒子上面有一个上了锈的小锁头,好奇的看着吴栀问道。
“梅教授并没有让我看他的笔记,所以我并没有看。”吴栀坦荡的说道。
“能跟我说说这个地藏王渡鬼经的故事嘛?”我看着老四跟邓傅摆弄盒子,趁机询问道。
“地藏王渡鬼经是我们密宗三脉的传承经文,据说有渡心内恶鬼的作用。”吴栀知不无言的说道。
“就没有什么历史典故嘛?譬如是谁人所缩之类的。”我说道。
“你是想说地藏王渡鬼经跟酆都出现过的那位观音有没有关系吧?”吴栀笑着看向我说道,“据我所知,地藏王渡鬼经正是出自那位观音之手,当年他正是因为这地藏王渡鬼经,才破坏的百鬼夜行。”
“你似乎对于酆都的历史很了解?”我继续问道。
“谈不上了解,这些只不过是当堂主应该知道的。”吴栀说道。
“你的那位师叔,回去西南之后,就一直待在你们密宗了嘛?”我好奇的问道。
“师叔没有回到西南,或者说,他从云城离开之后就失踪了,跟梅教授一起失踪的。”吴栀说道,“这也是,三年时间过去,我并没有擅自打开那个盒子的原因,我在等你们。”
“你等我们?”我不是很能理解吴栀的话。
“我等你们一起去寻找我的师叔。”吴栀说道。
“你要跟我们一起?”邓傅惊讶的喊道。
“没错,这是我的条件。”吴栀点了点头说道。
“你似乎已经没有谈条件的筹码了。”邓傅说道。
“你们需要一个能够吟诵地藏王渡鬼经的人,而我,恰巧就是那个人。”吴栀笑了笑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看向吴栀,对他还是低估了,似乎他对于酆都的了解,并不下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