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说的这些,也曾有大臣说过。
迁都虽可行,但现在也非绝佳的迁都之际。
盘踞在北疆的鞑子,以及随时准备南下劫掠的倭寇,朝廷根本无暇应对迁都所带来的一些反对力量。
因而,要想迁都,还得是把该解决的问题全度解决了才是。
***
回了家,一人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喊道:“公爷说的那东西,小人好像鼓捣出来了。”
自弄出蒸汽织布机后,陈恪便鼓捣起蒸汽汽车来。
后世的那些汽车之类的可也并非是凭空生出来的,还不是有了个契机,靠一代又一代人专研得出来的吗?
可别说这不可能有那不可能有,只要肯专研,任何东西都是能够提前出现的。
况且,他还掌握了些前人已探究出来的理论知识,这可就能很大程度避免掉一遍又一遍的失败了。
而且也能省下不少时间。
为把这些东西能尽快的鼓捣出来,陈恪还特意从江宁挑选了些机灵些的陈家子弟以及农户子弟充实实验室。
这些人年纪在十几岁,也有在二十几岁的...
反正进入这里的,大多不识字。
识字的固然好,但书读多了,便会被圈死,很难再有创新精神的。
说不准还会觉着,他弄这些东西是奇技淫巧呢?
“成了?”陈恪也有些吃惊。
他这才走多长时间,竟成了?
陈恪快步进屋,只瞧一群孩子在围着桌子大小的一个铁疙瘩兴奋呼喊。
这铁疙瘩冒着蒸汽,正沿着屋子转圈。
负责研究这些新奇东西的领头者叫陈大山。
动手能力很强,平日里就喜欢鼓捣些新奇东西。
为此,也没少被族里人骂不务正业。
“公爷,就是这样的吧?”陈大山问道。
陈恪惊叹之余,也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还真是有差距的。
一些东西,他虽说早就知晓理论,但动气手来却不如才刚学会理论的陈大山。
“嗯,没错,明白了吧?按这原理把这东西弄起来是不需骡马的车。”陈恪道。
有了模型,自然也就更有信心了。
“公爷,那现在就开始组装?”陈大山道。
陈恪拿出动手之前就设计好的图纸,道:“你们就冲这个来弄。”
他打算就按劳斯莱斯的样型来弄了。
前世,开不起这车。
这一世,怎么着都得过过瘾才行。
...
知道了原理组装也就省劲儿了。
余下的所有过程,也一并交给陈大山了。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因是陈大山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废寝忘食,连饭都顾不上吃。
仅十几日时间,一辆劳斯莱斯款的蒸汽机车便呈现了出来。
威武,大气,上档次。
“公爷,怎样?”陈大山得意问道。
陈恪很满意,迫不及待坐上驾驶。
缓缓发动,平稳行驶。
别说,倒还真有几分感觉。
在实验室外面转悠了几圈,检查了性能,确定无疑之后,陈恪招呼把车开了回去。
这可是第一辆汽车,还是极具纪念意义的。
之后,陈恪进了宫。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第一辆,总得是先与老朱汇报一声的。
最关键的是,这事儿也要引起轰动。
有了轰动买卖起来也就能够更容易一些。
“陛下,可还记得臣之前说的那种不用马拉的车?”
陈恪时不时鼓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老朱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鼻子哼出一声表示知晓,陈恪继续。
陈恪笑了笑,道:“那车出来了,陛下要不尝试一下?”
老朱好歹也是个造反出生的,对这些先进之事向来都好奇心十足。
当即表示,要去瞧瞧。
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拉着朱标一块。
***
实验室外,陈恪又把那车开了出来。
车是五座的,坐老朱父子二人倒也完全没问题。
虽为新鲜东西,老朱父子也没有那么多顾虑,抬脚就要落座。
刚抬进一只脚,李德喜拦下了。
“陛下,奴婢先来试试。”
第一辆汽车,岂是你一个阉人能够先坐的。
第一次的事情,老朱做了不少了,岂能在这些事情中退缩。
李德喜阻拦,老朱伸手一推,道:“滚开。”
老朱不满,李德喜没办法再做阻拦,陈恪倒是得意洋洋。
冲着李德喜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坐上了驾驶位。
之后,才朝着还站于外面的李德喜,道:“李公公,不上来感受一番?”
没想到。
陈恪这么一出言,却把李德喜下了个半死。
主仆同乘一车,这成何体统?
李德喜吓得慌忙跪地摆手,好像是个什么天塌地陷的事儿。
至于吗,不想坐不坐不就成了。
老朱就不是个矫情之人,李德喜顾虑太多,反倒是让老朱不满。
老朱更是直接一摆手,没好气地道:“毛病倒多,咱走。”
老朱开口,陈恪发车前行。
随着,车子慢慢启动。
老朱和朱标眼睛都瞪大了。
之前他们还一度怀疑,这不用马拉之车的可靠性。
现在一瞧,果真厉害。
父子两人啧啧称奇,陈恪认真介绍着。
“此物行驶起来比马车还要快,关键是,做铺上轨道,拉着车皮载货,不仅速度够快,而且载货量远远要比马车多多了。
这样的话,无论是运粮还是运兵不仅快,还会方便上许多。
不过,做成此事是需要铺轨的,这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耗资也耗力。
但老朱以老朱的魄力,只要是能利国利民的,他必是能够支持的。
...
铁疙瘩行于路上自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驻足围观。
虽有亲卫跟着,但他们清场的速度哪有车速快。
没等他们清完,陈恪已开车走过了。
百姓好奇不用马拉的铁箱子,无比兴奋,但也因害怕,没有一人敢于靠前。
只站于不远处,指指点点。
瞅着外面的人影,老朱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陛下,要不到郊外溜达一圈,看看这车速到底有多快。”
街面上百姓多,也跑不起来。
像陈恪这般,敢在车敢产出来就带着跑的绝对是第一个。
郊外,陈恪放飞自我,跑到最大速度。
窗户打开,外面的风呼呼的往进灌。
灌进来的风也真正彰显着什么是速度与激情。
老朱作为一个常年行军之人,自也感受到了这速度较之骑马有多快。
从车上下来,朱标吐得昏天黑地。
“矫情!”
老朱刚吐出一句,自己随之趴在车上狂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