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瞧着那东极少宫主白痴一般的嘴脸,无语的摇了摇头,侧目也看到其身后站着的白胡子老头,看来东极宫的人都到了。
这么多人汇聚在刘家,还不乏许多天武境的高手,的确相对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不过这些不关苏扬的事情。
等到东极宫的人被迎进刘家之后,苏扬也是立刻悄悄的后退,潜入了刘家的后院。
此时无论是刘家的人,还是在场的那些宗门势力,他们注意力都在前院内,等下刘家的人便会拿着那玄心玉佩正式交给东极宫的人了。
后院内,苏扬隐藏在一块假山下,此时大部分的刘家之人都在前院,后院基本上没人会来,况且就算是有人来了,他们也发现不了苏扬。
这时一名妇人拿着一个盒子,鬼鬼祟祟的来到后院内,四处张望着什么。
看其穿着打扮,极有可能是那刘元白的妻子。
苏扬在暗处紧紧注视着她,尤其是她手中的那个盒子。
他心中略显诧异,那盒子中很可能装的就是玄心玉佩,但是这妇人在此做什么?
转眼看到又一名刘家弟子模样的年轻人快步走来,与那妇人碰面。
妇人满脸紧张的样子,压低声音道:“东西带来了吗?”
那刘家弟子点点头,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佩,道:“按照老爷的吩咐,小的已经找人打造好了玉佩,绝对能够以假乱真。经过特殊手法,也具有一定的蕴养经脉的作用,那东极宫的人,短时间内应该发现不了。”
妇人如释重负般的点点头,道:“他们都是为了原山城异宝而来,很快就会离开,到那时,他们就算发现这玄心玉佩是假的,也已经迟了,总不能再从蛮夷之地找过来吧?”
说着话,她打开自己手中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之后又接过那刘家弟子递过来的假玄心,放入盒子中。
“拿着东西去交给老爷吧,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否则要引人怀疑的。”
“是。”那刘家弟子重重点头,抱住装着假玄心的盒子,快步跑向了前院。
苏扬看着这一幕,不由瞪大了眼睛,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他不会觉得是这妇人自作主张,想要偷梁换柱,肯定是刘元白授意的。
其实细细想来,也能知道刘元白这么做的目的,玄心玉佩毕竟是他们家祖传之物,为了它,甚至不惜与泰山王拼命。
又何来为了保命,将其卖给东极宫的人?
他倒是打得好主意,假的玄心玉佩,一来可以瞒过泰山王的视线,让他认定东西是在东极宫手中,二来,还能保住真正的玄心玉佩,可谓一举两得。
一旦泰山王找来,刘元白就这场交易准备的这么隆重,泰山王亦是不会怀疑真假。
虽然这是一场巨大的豪赌,保不齐泰山王恼羞成怒,会出手杀了刘元白。
但不可否认的是,一旦计划成功,就将是极其的完美。
这刘元白的确有点手段,可谓胆子极大,怪不得能够在半年内,在原山城站稳脚跟。
这算是天助苏扬也,真的玄心玉佩唾手可得。
瞧见后院空无一人,只有那妇人鬼鬼祟祟打算离开,苏扬立即出手。
动作慢了,唯恐节外生枝。
毕竟潜入刘家的可不止苏扬一人,卞城王还安排了很多人。
对付一个仅有内息境的妇人,苏扬基本上不费吹灰之力,施展出御风术,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将妇人掳走。
假山阴暗处,苏扬一手紧紧捂住妇人的嘴巴,压低声音道:“把玄心玉佩交出来,否则立即杀了你!”
妇人满脸惊恐,瞪着眼睛看向苏扬,不住的挣扎。
“奉劝你老实一点,也不要怀疑我说的话,玄心玉佩是你们刘家祖传之物,但也仅仅如此,你们留着它也没什么用。反而像现在这般,随时面临着别人抢夺,全家性命难保的局面。如果你是聪明人,就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你们大可就当做是真的把玄心玉佩卖给了东极宫。”
苏扬浑身血煞之气弥漫,阴沉着脸道:“是你自己的命重要,还是一个毫无作用的祖传之物重要,你自己选择。”
妇人惶恐的轻点脑袋,艰难的从怀中掏出了玉佩,眼泪在眶中打转。
苏扬伸手抓住玄心玉佩,正要作势直接斩杀妇人,但突然之间,触摸着掌中的玄心玉佩,他蓦然愣住了。
他低头瞧去,那拳头大小的玄心玉佩,圆润冰凉,呈翡翠色,其表面上形状不规则的刻画着精致线路,显得无比的神异和瑰丽。
苏扬并未真正见过玄心玉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将其抓在手中的时候,他便知道,这是假的。
一时间,他的面色骤冷,猛地掐紧了那妇人的脖颈,戾声道:“这根本就不是玄心玉佩,真的在哪儿!”
那妇人一脸恐惧的连连摇头,面色发紫,艰难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就是玄心玉佩......”
苏扬眼中露出了一丝冷然之色,这妇人绝对在撒谎,可是真的玄心玉佩到底在哪儿?如果连这都是假的,他们偷梁换柱,换走的又是什么?
用一个假的玄心玉佩,换走另一个假的玄心玉佩?
苏扬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他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面对他的逼迫,和那滔天的杀气,按理说,区区内息境的妇人,是不可能对自己撒谎的,难道连她也不知道这玉佩是假的?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苏扬突然出手,一把撕破了妇人胸前的衣裳。
呈现在眼前的,正是那栩栩如生的鬼面纹身!
“糟糕!”苏扬暗自惊呼,在看到这鬼面纹的刹那,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那妇人果然脸色突然大变,奋起发难,她虽不是内息境的修行者,但也绝对不是苏扬的对手,掌间用力,咔吧一声,其脑袋直接歪向了一旁。
不再理会这妇人的尸体,苏扬面色阴沉的瞧着手中的玄心玉佩,暗自咬牙。
这妇人是郎阎堡的杀手易容假扮的,苏扬竟然没有发现,恐怕这易容之术,比不过御诀,也是仅此之的了。
“卞城王......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苏扬面容冷峻,原本想要算计卞城王,没想到反而被他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