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妃儿正想出手,岂知一声冷哼从旁侧传来:“东极宫好大的威风,竟然敢来这里撒野!”
但见一脸如冠玉的俊逸男子领着数人缓缓而来,正是那元始宗的季良才。
季良才拱手,笑眯眯的对田妃儿说道:“妃儿姑娘,此等化外的野蛮人,就由我代你出手教训他一顿。省得他们目中无人,小瞧我们中土势力。”
东极少宫主见到有人出来撑场,更是不爽。你大爷的,老子占便宜,却被对方扇了一记。你特么的出来装逼,搞英雄救美这种狗血情节!
他狠狠瞪向季良才:“老子逛欢场如同回家,什么没见过?看你副小白脸,贼眉鼠眼的模样,就瞧出你对人家一副居心叵测。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道貌岸然,动辄把脸往上凑的货色。你不是要踩着我,讨这位小娘子的欢心吗?今天我就让你看下我们东极宫的厉害!”
“本大爷不仅要活剐你,而且要将这些女人都弄回东极宫,供我作乐!”
说完,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雪亮的大刀。
季良才被他戳破心底想法,脸庞微微一红,羞恼交集,咬牙道:“好,趁着异宝之地尚未开启,我就先拿你们这帮不知羞耻的野人祭剑!”
尽管他知晓东极宫,在大周野蛮之地是一个非常强悍的宗门。对方又是少宫主,实力必定不会太弱。夺宝之战在即,就这样损耗实力,非常不明智。
然在心仪的美人面前,被对方这样挑衅,岂能退缩。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挺身而出,不多不少也有英雄救美的意思,机会难得,不论成功与否,都能成功拉近与田妃儿的距离,暗取芳心。
旁侧那些人见到有人开场,立时围观起来。
苏灵更是跳到一颗树上,晃悠着脚丫,滋滋有味的瞧着。
数天以来,随着来人的渐多,发生小矛盾,个人相斗或者三三俩俩打群架的现象不少。但是元始宗、东极宫,这些都是实力超群,平时无人敢惹的宗门,而今发生大冲突。如此精彩好戏,岂是普通斗殴能相提并论?
半盏茶间,附近就围满了观战的人,兴高采烈地谈论着谁将胜,谁将负之类的话题。
东极少宫主虽然极其嚣张,然则实力却是高达四星天武,加上手中那诡异的大刀。每斩出一击,都是将空间切出一条细缝,一波波恐怖的余波能量不断四散开去,那些三星纳界、二星内息之辈躲避不及,瞬间被轰成血肉,数个纳界境巅峰的高手也是不幸避及,被震成重伤。
如此一来,原本赶来准备围观的人,立即鸟兽四散,飞似的向外缘逃去。眨眼间,百米之内便跑得干干净净,只有数十位稍强的高手留在原地。
而长孙元思等人,各个伸手不弱,田昕有田妃儿护着,倒也安然无恙。
季良才作为元始宗的未来接班人,实力自然不弱。他手持着元始宗的镇宗神器“元始剑”,每一剑挥出都是将那大刀的能量割碎。
夜空之上,两道人影你来我往,一道道浩翰无匹的内息横飞而出,空间不断地撕裂、修复、再撕裂......诸人看得眼花缭乱。
天武境高手的对决,动不动便是山崩地裂的场面,修为稍弱者,根本不敢靠近。
“难怪父亲千叮万嘱,说这中土地界藏龙卧虎,别太嚣扬,果真如此。一路上,所遇到的都是些绣花枕头,是以为中土天才弟子弱不禁风。没想到这年青一辈竟然如此厉害。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差点被害惨。”
须臾,他露出一丝得色,只不过,你们欲凭这些小伎俩,就能打败我们东极少宫主,哼哼,痴人说梦!
“本少爷没时间和你们玩了,待我将压箱底放出,彻底收了你们!”
东极少宫主斩出两记重刀,而后将一股庞大内息贯注入刀身之中,一时间方圆百里,貌似都震颤了起来。
“天武境中品?!”
季良才不禁脸色大变,似是根本没有想到。
他仅仅是下品的修为境界,若是同等级还能抗衡,但高出一个品级,便如鸿沟一般无法跨越,这下子糟糕了。
“没想到那混人竟然有点本事?”长孙元思暗自惊诧,之前一招得手,还以为对方不怎么样,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高手。
长孙元思同样是天武境下品的修为,纵然能够在同级别无敌,可面对天武境中品的强者,他也不会是对手。
此刻,他不免有些庆幸,自己没有上去跟人打,这季良才突然的冒出来,倒还要感激他了。
这东极少宫主的实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恐怕除了苏扬没人会是他的对手,长孙元思和田妃儿对视一眼,皆是暗自心惊。
他们不由下意识的看向盘膝坐在地上的苏扬,后者依旧双目紧闭,好像周遭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那疯狂四溢的强大内息,竟是没有吹动苏扬一根头发丝。
瞧着下方众人的反应,东极少宫主得意非凡,尤其那季良才坠落地面,冷汗淋漓的模样,更是让他忍不住猖狂大笑。
笑声过后,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季良才面前,季良才此时战意全失,见到他来到眼前,微微有些紧张:“你想干什么,我是元始宗的未来少宗主,如果你敢......”
话音未落,东极少宫主一巴掌扇出,将他扇成狗啃屎一般的跌在地上。
“什么狗屁元始宗,敢在本大爷面前得瑟!”
这绝对是奇耻大辱啊!
“唉,堂堂元始宗,竟然斗不过人家一个东极宫,实在丢脸......”外面围观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神情有些黯然。
毕竟中土的大宗门,被大周蛮夷之辈如此欺负,着实令他们脸上无光。
围观之人,大多都属于小宗门势力,纵然是有长老身份的人在,也顶多就是天武境下品的实力,甚至大部分都只有纳界境修为,也就是嘴上说说,根本不敢上前。
季良才恼羞成怒,趴在地上,听到旁人议论,更是面色无血,顿时仰头嚎叫道:“娄晋,你还不出来帮我!”
人群外走出一人来,淡漠的瞧着狼狈的季良才,缓缓摇头,冰冷的视线投向那东极少宫主,竟让得后者心中一颤,暗自惊异。
而也恰逢此刻,苏扬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