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猛的攻势,璀璨生花,一声铿锵巨响,邪剑斜斜的飞了出去。驼背老者满脸的惊骇,试图抓住剑柄,但巫马子的身形突然动了。
缩地成寸,瞬间袭至近前,猛地一掌拍出,驼背老者口喷鲜血,直直的倒飞出去。
“用邪剑强行提升的力量,短时间内确实很麻烦,但那终归不是你的。就凭这个也想杀我,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巫马子了。”
巫马子面色淡然,不带丝毫感情,俯视着驼背老者:“凡是炼兵者,修为高深的人少之又少,我能有如今的地位,你难道以为只是靠炼兵锻造之术吗?”
驼背老者面色一白,是他想得太简单,太愚蠢了。
以为借着这把邪剑的力量,可以杀死巫马子,现在看来,不过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不是找死也是找死了。
尤其他错误估计了苏扬的实力,巫马子尚未出手,他便已经败了。
“呵呵呵......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想要轻易杀死巫马子是不可能了,但驼背老者也不会就此服软,大不了与其同归于尽。
其实驼背老者心里很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是同样的,就算自己磕头认罪,巫马子也绝对不会留他性命的。
又怎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与其这样,倒不如拼上性命杀死巫马子,同归于尽,也比死后看着巫马子得意来得好。
最强炼兵者当不上,那就毁掉现在的最强炼兵者,也是一样的。
驼背老者身陷绝境,尽管心中再是不甘心,也只能这么做了。
认罪,死的是他,拼命,还能拉巫马子当垫背,何乐而不为呢?
念头起,恶意生。缓缓伸手,那斜插在地上的邪剑,突然颤抖起来,沧啷一声,被驼背老者紧紧握在手中。
苏扬好像听到了巫洛凄厉的惨叫声,黑雾翻滚,将得驼背老者包裹,如煞神降世一般。
“简直疯了,燃烧自己的精血,动邪剑灵胎根基,他已经不想活了。”
巫马子表情沉重,似是很失望的摇摇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就算你的力量提升的再高,也根本于事无补。”
“现在是你在控制邪剑,可一旦你自己都不受控,邪剑就会反过来控制你了。”
“沦为兵器的傀儡,是多么废物的表现,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浓烈的杀机和疯狂的血气,使得驼背老者双目都开始渐渐泛红,不过仅有的理智却是在压抑着这股疯狂的杀机。
“哼,这邪剑是我锻造而成,又怎会不受控制,少在这里说些大义凛然的话了!”
巫马子轻叹一口气,看向旁边的苏扬,道:“你自己一个人便可以杀了他。”
“开什么玩笑,他的力量增长的太快了,比刚才还要强上几分。”苏扬可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杀死现如今的驼背老者。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巫马子好像很有自信,竟然直接走开了。
“见鬼。”苏扬暗骂一句,同样也明白,驼背老者继续疯狂下去,邪剑肯定会破损,巫洛也就死定了。
他必须尽快出手解决对方,否则一切都晚了。
驼背老者是在拼死一搏,根本没打算活命,将全身精血都注入到了邪剑之中。从邪剑颤抖的越来越猛烈的状况来看,显然这把剑已经快到极限了,应该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量。
驼背老者的锻造术之厉害毋庸置疑,但跟巫马子相比还是差得太远了,他对这把邪剑太过自信,认定可以超越巫马子,实际上还远远不如。
或许也是这邪剑凝成灵胎,给了驼背老者很大的信心,才让他如此盲目。
苏扬不理解这灵胎因何凝成,但猜测或许是跟这‘巫镜村’的环境有关,一把邪剑竟然诞生出了一个纯洁无瑕的灵胎,这就足够诡异了。
巫镜之门中与外界不同,天地灵息极为充裕,天时地利之下,提早凝成灵胎,倒也确有可能。
苏扬已经顾不得太多了,必须想办法让驼背老者丢掉邪剑,以来保全巫洛安全。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在乎驼背老者的生死了,自己被其利用,其又滥杀无辜,苏扬怎会有妇人之仁。
如果驼背老者能够清楚明白,主动认错倒还罢了,但他冥顽不灵,苏扬却也不会再留手。
周身内息运行,轰然一声,白色的血龙息猛然爆发,手中的碧天剑瞬间变得沉重无比,好似泰山压下一般,白龙爆发,直接将驼背老者一剑轰飞,在他胸口上留下一道凄厉的剑痕。
驼背老者空有气势,被一击即中,苏扬当即也明白过来,不仅是邪剑快要承受不住,驼背老者自己的身体也同样扛不住这般强大的气势。
他这是在自掘坟墓。
今天这件事情已经无法善了了,苏扬长吸一口气,好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却猛然间一剑向驼背老者刺来。
剑势如山,厚重无比,那白龙息更是轰然间爆发而出,横扫而来,封堵住了驼背老者所有闪躲的痕迹。
驼背老者右手一动,邪剑瞬间斩出,猩红色的诡异煞气在剑身上凝聚,跟那白龙相撞,顿时爆发出了一股巨响来,驼背老者的身形竟然直接被轰飞了数步。
他满脸骇然,刚才还以为巫马子是在说大话,现在他才发现,也许对方说的是真的。
但他岂能甘心,若连苏扬都杀不掉,又何谈杀死巫马子!
驼背老者已经有些着急了,他握剑的手一直在颤抖,他自己也明白,自己撑不了多久,必须速战速决。
在强大的威势下,苏扬不躲不闪,右手一剑刺出,左掌却是打出了一道血龙息,与驼背老者双掌相对,顿时发出了一声巨爆来,苏扬脚下的青石地面寸寸碎裂,他直接倒飞出去十余步,掌力入体,一丝鲜血从口中渗出。
而那边驼背老者虽然没有退,但他的左手却是变成了一股血黑之色,血龙息入体,那股撕裂的痛感顿时让他闷哼了一声,眼中露出了惊骇之色。
这股掌力简直就好像是附骨之蛆一般,沿着他的经脉撕裂、啃咬着他的全身,虽然他能动用自身的内息暂时镇压,但在对战当中,这样做简直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