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面对这突然的变故,每个人都愣住了。
“我怎么会在这儿?”长孙景山还在困惑,疑问了一句。
“你们......”长孙正初大脑嗡的一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男方并非刘管家,但长孙景山让他更难以接受。
这可是他的长辈啊,竟然跟自己的小妾纠缠在一起,他只觉得眼前昏暗一片,直欲晕倒。
邬夫人像是才反应过来,立即一声尖叫。
这也立即打破了书房内的平静,长孙康伯同样感到意外,本以为邬夫人只是跟刘管家有染,没想到叔祖父竟然也牵扯其中。
此刻长孙正初揪紧心口,似乎很是痛苦,茶水虽然被长孙康伯及时打掉,但还是被他喝了一小口,现在毒性终于发作了。
长孙修齐跪在地上,好像比长孙正初还要痛苦,他的母亲竟然真的跟别的男人有染,甚至还不止一人,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不过邬夫人不愧是阴险毒辣之辈,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扯下桌布遮挡身子,同时朝着长孙景山娇喝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拼了,景山,快杀了长孙正初和长孙康伯父子俩!”
长孙景山心中惊异,此刻却也顾不得其他,衣衫不整的挥掌便拍向长孙康伯。
而苏扬及时拦下,冷笑道:“又见面了。”
“是你?!”长孙景山顿时目眦欲裂。
几乎用脚趾头想也明白,自己突然出现在这儿,肯定是苏扬所为,由此,长孙景山更加惊惧于苏扬的恐怖实力。
眼见书房中这混乱的一幕,长孙景山长叹一口气,亏得自己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竟然连这点眼力界都没有。
事到如今,他要是还只认为苏扬徒有虚表,那才是真的大白痴了。
长孙正初脸色发青,瘫软在椅子上,努力的睁着眼睛,看向邬夫人,嘶哑着嗓子喝道:“为什么?你竟然背叛我,还跟叔父纠缠在一起!?”
邬夫人冷笑一声,一脸的狰狞之色:“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当年娶我的时候,都做过什么,你忘了,我可忘不了!”
长孙正初面色一怔,说道:“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一直很相爱,你竟然还在耿耿于怀......”
“你把我心爱的人杀死,强纳我做小妾,还让我不要耿耿于怀?”邬夫人冷笑连连。
“我知道当年,我做事太过激,但事情已经过去了,齐儿也长大了,就算你不为我,也要为齐儿想想啊。”长孙正初满脸悲痛。
“哼,你到现在还以为齐儿是你的儿子吗,简直可笑。”
“你说什么?”长孙正初和长孙修齐都愣住了。
前者更是心中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竟是喘不过气来。
长孙修齐哭嚎道:“娘,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亲爹到底是谁啊?!”
邬夫人却是有些发愣,也许是在犹豫,连她自己都不清楚长孙修齐的亲爹到底是谁,跟她发生关系的男人实在太多了。
但长孙景山却是深信不疑,道:“齐儿,我才是你的亲爹啊!”
“不可能......叔祖父怎么可能......”长孙修齐深受打击。
长孙康伯虽然早就猜测道,可能长孙修齐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但没想到这中间这么复杂,不由得叹了口气。
“修齐,现在真相已经大白,若你能悔改,你依旧是我长孙家的人。”
“少废话!反正长孙正初也不是我亲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你们都得死!”
长孙修齐疯狂怒吼,大鳞之剑出鞘,直朝着长孙康伯扑了过去。
“冥顽不灵!”长孙康伯也是心中恼怒,决定彻底打醒他。
无泪之剑闪烁寒芒,与大鳞之剑相互撞击,两人的身形冲出书房,在院子中激战。
苏扬和长孙景山也跃出书房,在屋顶上斗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整个长孙府的注意,一众管事纷纷到来。
长孙正初似乎已经心灰意冷,道:“把邬夫人拿下,暂时扣押起来。”
“遵命。”几名管事对视一眼,却是突然出手,攻向长孙正初。
“你们......?!”长孙正初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大惊失色。
邬夫人更是忍不住大笑道:“这些管事都跟我发生过关系,你以为他们会帮你吗,长孙正初,你的死期到了!”
一瞬间,长孙正初的脸似乎更青了,好像大地复苏,一片春意盎然的样子。
“贱人!”长孙正初嘶声怒吼,硬拼着与一众管事缠斗起来。
他嘴角溢出黑血,随着内息的运转,他的毒素开始加剧,若时间一长,必死无疑。
便在此刻,院子中再度涌进不少人,他们朝着一众管事砍杀了过去,却是长孙氏赶了过来。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但对于真正与他一起经历磨难的糟糠之妻,长孙氏绝对很称职,长孙正初不由得悔恨,自己当初因为长孙康伯成为废物,而冷落长孙氏。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家族内斗,兄弟阋墙!
长孙康伯此刻是越打越心惊,初时,他竟被长孙修齐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你竟然突破到了天武境中品?!”
“我是个天才,绝不是你这个废物能比的,受死吧!”
长孙修齐疯狂进攻,将天武境中品的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
但长孙康伯并未退让,他的修为同样在天武境中品,而且是依靠自己感悟和修炼出来的,跟长孙修齐这强行提高的境界相比,可是强的太多了。
一开始他不过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旦认真起来,长孙修齐的优势立即便消失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修为根本没有达到现有的境界!”长孙康伯很是疑惑,发现长孙修齐的力量似乎与境界不符。
“少瞧不起人了!”长孙修齐不管不顾,大鳞之剑被他舞成一片片剑花,铺天盖地的朝着长孙康伯笼罩过去。
他此刻愤怒到了极点,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所有人都在骗他,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他。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长孙康伯,要不是他,自己也不必走到这一步,更不会惊闻自己的这种肮脏身世。
“去死!”
长孙修齐爆喝一声,剑光流转,剑势仿佛暴雨一般的向着长孙康伯挥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