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亥时,因为长孙元思带来的消息,让得苏扬等人也没心思继续开怀畅饮了。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苏扬便沐浴更衣,身穿一身白色睡袍,感知长孙修齐体内那道血龙息的情况。
然而刚刚沉淀心神,敲门的声音蓦然极其突兀的响起。
苏扬眉头微皱,冷声言道:“什么人?”
“苏公子,我看你来了,屋内应该方便吧,我进来了哦。”外面传来一道娇媚女子的声音,跟着房门便被推开,邬夫人扭着腰肢,款款走了进来。
“据说苏公子大铩了司寇阳伯那老家伙的威风,可真是不可思议啊,你是怎么做到的?”邬夫人径自坐在床边,两道热烈的目光射向苏扬,丝毫没有男女授受不亲,避嫌之意。
“修行者交锋,胜败不过乃兵家常事,没有什么可夸耀的。”苏扬坐在床头,瞥了对方一眼,淡淡说道。
“现在的男人啊,不是见利忘义之徒,便是好色之徒,没几个好东西,你算是特殊情况了。”邬夫人嘴角一抿,笑道。
苏扬无言以对。
邬夫人俯下身,衣着暴露的她,整个挺硕部位一下子呈现在苏扬眼前,让得苏扬下意识把头往一边扭去。
这邬夫人必定来者不善,又故意穿着简陋,好似透明薄纱一般,几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
“嘻嘻,我们苏公子还怕羞啊。”邬夫人眼中闪烁一丝狡黠,身子继续俯下,几乎快要趴在了苏扬腿上,淡淡的馨香已经传入到苏扬的口鼻。
“苏公子,你知道吗,我很是喜欢你,前几次见面都有旁人打搅,甚是讨厌,今夜,我整个人便都是你的了。”
苏扬缓缓闭上眼睛,知道她要诱惑自己,又怎么可能会上当:“夫人请自重。”
“自重?我向来都很自重,也就是你,否则换个男人,我可是理都不理的。珍馐美人就在眼前,你可要想好了。”
邬夫人猛然坐直身子。
“你拒绝慕容碧玉,还不如因为她太青涩了,不合你的胃口。但我不同,与我欢好,必定让你满意,飘飘欲仙。”
苏扬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女人,恐怕比之那阴魅儿还要放浪形骸。
“也请夫人记好了,苏某并非善男信女,倘若夫人再找苏某麻烦,我也不能保证,会不会直接杀了你。”苏扬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一刻,他没有什么感觉,只想骂街,这个女人还真以为,自己这么容易被诱惑,要是换一个清纯女子,说不定还能有点效果,这番举措,只会让人恶心。
邬夫人面色微怔,她不相信有男人竟然不好色,确定苏扬只是在假装正经,也没有被他的话所威胁到,反而继续得寸进尺。
在她认为,只要自己主动一点,苏扬就算表面上一副拒绝的样子,最后还是得乖乖躺下。
在她面前装正经,实在是最低劣的手段。
刚要欺身上去,便见苏扬面色一冷,碧天剑散发寒芒,立即出鞘,杀机笼罩全身,让得邬夫人的动作彻底静止了。
脸上变幻各种颜色,最终咬紧牙关,下得床去,冷哼一声:“你会后悔的!”
说罢,她便蹒跚着的脚步,摔门而去,在这里多待一刻,她恐怕会直接瘫软在这里,单单是那杀意,便让她有如坠地狱的感觉。
苏扬重新将碧天剑入鞘,脸色极其冰寒,他之所以没有在此刻杀掉邬夫人,也只是为了避免麻烦。
她毕竟是长孙正初的夫人,一旦死在自己手中,很可能会解释不清楚。
但这并不代表苏扬不敢杀她,他杀人何需跟人解释,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
长孙康伯对长孙元思所说之事,耿耿于怀,实在无法入眠,翻来覆去,最终决定,去找一趟长孙修齐。
长孙修齐的住处跟邬夫人的别院紧挨着,基本上是在一个院落。
以他现在的地位,站岗执勤的家丁没人敢拦住他,几乎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长孙修齐的房间门外。
见到屋内没有烛火,以为对方已经睡下,正要敲门,忽见远处快速走来一个身影,他连忙侧身,躲藏了起来。
来者正是刚刚从苏扬那儿离开的邬夫人。
她怒气冲冲的路过长孙修齐的房间门外,向前跨过一个长廊,便是她的房间。
长孙康伯出于好奇,便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瞧着邬夫人推门步入房间,之后将房门紧闭,长孙康伯靠近过去,侧耳倾听,竟是忽地听到房间里隐隐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难道长孙修齐在这儿?”
长孙康伯只能有此怀疑,正要敲门,进去质问,他为何要毒杀自己,没想到,说话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长孙康伯大惊失色,他虽然至今是个童男子,毕竟也是成年人,如何不明白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父亲绝对不在这里,他睡前,母亲长孙氏曾来过,从其口中知道,今夜长孙正初会与长孙氏商议应对司寇府事宜。
可如果不是父亲,邬夫人的房间里,又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声音传出?
难道竟是长孙修齐不成!?
他们可是母子啊,真的如此大胆,做出此等有背常伦的丑事?
震惊加疑惑之余,长孙康伯没有离开,反而是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再次认真的听一听,以来确定那个男人的声音究竟是不是属于长孙修齐。
确定房间里除了邬夫人的放荡声音之外,还有一个男人粗重喘气的声音。
但实在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长孙修齐。
长孙康伯一时间很犹豫,自己大可直接推门进去,丑事暴露事小,自己父亲的名誉和长孙府的名誉就要毁了。
可如果置之不理,长孙康伯又良心难安,不免很是纠结。
细细聆听,又觉得跟长孙修齐的声音不是很像,如果不是他自然最好,但其他人给自己父亲戴帽子也不行啊!
长孙康伯恼羞成怒,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撬长孙府主的墙角,莫不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