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星完全属于是一个看客,他一开始还以为苏扬与慕容碧玉两情相悦,没想到现在是这样一种状况。
以苏扬的实力,自然不惧慕容府,但是瞧着慕容碧玉那俏脸苍白的模样,风天星不免摇头叹息,实在太可怜了,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这......苏扬,有话好好说,慕容前辈也不要动怒,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长孙正初连忙上前打圆场,他再不说话,真有可能打起来。
眼前发生的一幕,任谁也想不到,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苏扬和慕容碧玉是相互喜欢的,现在看来,似乎其中还有隐情。
“玉儿......”慕容德本和慕容文曜只能把目光看向慕容碧玉。
“算了,他不娶,我亦不嫁。”然而慕容碧玉银牙紧咬,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愤然转身离去。
此举更是让人误解,慕容德本父子俩恼羞成怒,怒视着苏扬,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不欢而散。
长孙正初一脸的苦笑,本以为可以借着这门亲事,拉拢慕容府,没想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不过,苏扬本来也不是长孙府的人,事情发展成这样,长孙正初也无可奈何。
不管怎么样,对于苏扬来说都是好事,告辞离开,回到院落中,便开始闭门不出,休养生息。
风天星无所事事,则与刚刚突破的长孙康伯到后山竹林去切磋。
另一边,司寇府中,却是一片阴霾。
议事厅内气氛极其压抑,望着闭紧双眼,默不作声的司寇阳伯,所有人都不敢吭声,甚至连呼吸都尽量放轻。
司寇成仁依然顶着他的猪头,心中却是像蚂蚁在挠一样。
司寇阳伯睁眼瞧了瞧司寇成仁,其心思他很清楚,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而且也向来争气,现如今被人废了,他如何能够善罢甘休。
他已经检查过了司寇成仁的身体,全身经脉几乎全被砍断,就连内息都被封闭,已经是一个十足的废人了。
依靠司寇府的势力,养活一个废物并不算什么,但没有了修为和内息,司寇府也相当于后继无人,只剩下了不成气候的司寇彭彭。
尽管司寇彭彭修为不如司寇成仁,也没有什么野心,只知玩乐,但毕竟是能够继承家业的唯一人选。
司寇阳伯相信,经过自己的一番教导,司寇彭彭就算成不了传说,也不至于让司寇府破败。
而这前提,便是要铲除眼前的所有障碍,否则依照司寇彭彭的心性,日后司寇府,必定会成为云唐城的小势力,而再也上不了台面。
不仅是为了复仇,也为了日后司寇府的荣耀,云唐城的格局必须改变,只有司寇府一家独大,方能继续往下传承。
虽然司寇阳伯成功突破到天武境上品,寿命有所增加,还有很多年的活头儿,日后难保不会再度突破。
但眼前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否则在寿终正寝之前,就会被人杀死。
他现在必须有一个计划,且也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司寇府作为城主府之下第一大府,原本地位就高过慕容府和长孙府一筹。
所以司寇府的人,安乐惯了,平常都是小辈间的打闹,这些管事,一个个不是废物也形似废物。
更是一个个目光短浅,全都盯着自己眼前的利益。
司寇阳伯想要掌控云唐城,便首先需要激发自己人的斗志,否则单靠自己一人,万不能成事。
目前,最快捷的方法便是威慑,不出手就死,出手还有机会活命,这些家伙也都不是白痴,一旦想明白,便不是问题。
司寇阳伯的目标是城主府和长孙府,慕容府相比较处于中立,若不能为自己所用,便要尽快铲除,否则一旦成为敌人,自己成事的几率就更小了。
原本以为最大的威胁,只有老城主仲孙鹏?,但现在多出了一个苏扬。
如果再继续耗下去,一旦仲孙鹏?从巫镜之门出来,就太迟了。
“爷爷,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气氛愈加压抑,司寇成仁实在忍不住了。
司寇阳伯阴沉着脸,道:“此事绝对没完,让人准备准备,我要动那慕容德本!”
司寇成仁疑惑道:“爷爷为何要这么做,我们与慕容府没什么恩怨,这个时候动手,岂不是又给自己增加了一个敌人?”
“谁说一定会成为敌人?”司寇阳伯冷哼一声。
整个议事厅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老家主心中所想。
“慕容府在云唐城处于中立态度,长孙府又一直想和慕容府结亲,一旦他们两家合并,对我们来说,将大大不利,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司寇成仁更困惑了,道:“难道爷爷想让我娶慕容碧玉为妻?”
“蠢货,以你现在的样子,慕容德本那老东西怎么可能同意。我是要让慕容府与长孙府结仇,我们不需要跟他们成为盟友,但他们亦会对长孙府出手,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便可。”司寇阳伯沉声说道。
“慕容德本和慕容文曜不能动,毕竟战事一起,我还需要他们。但是慕容府的小辈就不好说了,如果慕容碧玉或是慕容炎彬死在了长孙府手中,你觉得那老东西会善罢甘休吗?”
司寇彭彭弱弱的说道:“可是爷爷,长孙府没有理由去对付慕容府啊?”
“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废物孙子。”司寇阳伯怒哼了一声,道:“谁说必须是长孙府的人出手了,只要让他们认为是就可以了。”
司寇成仁恍然大悟,道:“那爷爷打算让谁出手,慕容炎彬修为很高,寻常管事恐怕都不一定是他对手,更何况他还进入巫镜之门,获得了一件神兵。”
司寇阳伯摇摇头,说道:“不,我会亲自出手,以保证万无一失。”
“但还需要有人配合,否则无法让其相信。你们且下去好好准备。”
“是。”一众管事不敢多说,他们只是司寇府的下人,自然是司寇阳伯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司寇成仁眼睛放光,好像已经看到了苏扬和长孙康伯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一幕了,反之,司寇彭彭则很是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