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兄。”长孙修齐已经跨进云天楼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快步上前。
司寇成仁脸色红肿、淤青,眼眶宛如熊猫,虽然对战赛已经结束很多天了,司寇府又家大业大,但他伤得实在太重,一张脸是注定被毁了。
尤其那道道剑痕,虽然已经在脸上结疤,但看着仍然让人心里不适,脚底生寒。
“长孙修齐,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原本我不会搭理你,可现在不同,不管是苏扬还是长孙康伯,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司寇成仁一脸的狰狞,他现在已经几乎是个废人,连走路都得需要有人搀扶,否则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带着司寇彭彭前来。
“司寇兄放心,苏扬他们必死无疑,得罪我们,便是得罪了天,令他插翅也难飞。”长孙修齐冷声说道。
司寇成仁点点头,又道:“长孙康伯可是你的亲大哥,你确定要大义灭亲?”
“大哥?哼,他也配。”长孙修齐满脸的厌恶表情。
一旁的司寇彭彭唉声叹气,他心中最是纠结,大哥向来对他疼爱有加,关键长孙康伯又是他最好的兄弟,夹在中间,最是难做。
“这个时间里,云天楼中应该没什么人,咱们又是这里的常客,是最适合探讨计策的地方。”长孙修齐说道。
“按照时间推断,他们进入巫镜之门也该出来了,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有一个计划。”司寇成仁点点头,说道。
“单凭我们两人之力,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不知你爷爷他老人家何时出关,他最是疼你,看到你现在的情况,必定勃然大怒,有他出手,我们成功的几率便增加了五成。”长孙修齐又道。
“爷爷他近期便会出关,时间上应该来得及。而且,我父亲他已经亲自带人进入了巫镜之门,料想此刻的苏扬与长孙康伯早已尸骨无存,但为避免意外情况发生,我们仍然不能坐以待毙。”司寇成仁说道。
“没想到司寇府动作这么快,有司寇府主亲自出手,必然可成。但据说巫镜之门危机四伏,苏扬他们死了最好,一旦活着出来,我们若毫无防备,必定错失良机。”长孙修齐大为意外,没想到司寇府已经出手。
“哼,我们可都不是白痴,那苏扬名气在云唐城这么大,修为极其不凡。哪怕我父亲出手,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们必须有另外的计划,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司寇成仁很有先见之明,只要不是亲眼见到两人死在自己面前,他都不会因为一点风吹草动,但觉胜券在握。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其老爹司寇高格,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连根骨头都没有剩下。
长孙修齐笑道:“我叔祖父也出关在即,只要我能够率先见到他,稍微添油加醋一番,必定也可让他与苏扬为敌,两位长辈出手,我们高枕无忧。”
“不错,你叔祖父与我爷爷,都是云唐城中最顶尖的存在,哪怕是城主大人或是方大猫,都不是他们任何一人的对手,苏扬就算再强,也必死无疑。”司寇成仁一脸得意,但结合这张被毁容的脸,却显得极其狰狞滑稽。
“走吧,我们边吃边谈。”长孙修齐有些不想去看司寇成仁的脸,让他总有着想吐的感觉,尤其想着马上与他同桌用餐,更是忍不住反胃。
见到一旁跟着的司寇彭彭,长孙修齐才算得到一丝藉慰,大不了吃饭的时候,不去看司寇成仁,看着司寇彭彭。
虽然他也是一脸的油腻,但总比司寇成仁的脸好多了。
三人抬脚走了进去,身后牌匾的三个大字,熠熠生辉。
云天楼!
“司寇公子,修齐公子,还有彭彭公子,你们来了,快请进!”
三人还未走进酒楼,一个中年男人便笑着迎了上来。
他便是云天楼的老板,亦是一名修行者,在这云唐城中也有不小的实力,但跟仅次于城主府的三大府相比,那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司寇成仁和长孙修齐都是老客户,尤其前者,几乎顿顿都在这里吃,若非对战赛的时候受了重伤,在家里休养,云天楼怎么可能缺了他司寇成仁的身影。
而且每次他过来,都带着不少富二代,点的全是名贵菜式,叫的全是最贵的好酒,云天楼老板怎么可能不激动。
平常时候,长孙修齐与司寇成仁,从而结伴同行,这两大客户,今日同时造访,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要和修齐兄好好喝一杯!”司寇成仁道。
“这边请!”
云天楼老板很快给他们安排好了座位。
司寇彭彭在一旁撇嘴,虽然是司寇成仁的弟弟,但他的名声不怎么好,尤其整日跟长孙康伯那个废物待在一起,寻常时候,云天楼老板可不会对他这么殷勤。
云天楼虽然是一个酒楼,但背后势力依然不小,绝对可称得上,四大府下,最强的势力之一了。
正在享受之际,司寇彭彭视线随意一转,突然呆愣住了。
那不是苏扬吗?
他不是和长孙康伯一起进入巫镜之门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寇成仁正与长孙修齐闲聊,注意到弟弟的异常,当即眉头一皱,道:“彭彭,你怎么了?”
“呃......”司寇彭彭心中一跳,暗呼不妙。
哥哥与长孙修齐正打算给人下绊子,没想到直接就碰上了,一旦双方视线交接,便如仇人见面,肯定得打起来。
但司寇彭彭并不了解苏扬,也跟他没有太大交情,他主要担心的是长孙康伯。
见到哥哥问起,他犹豫了一下,便还是说道:“哥,那个不是苏扬吗,他也在这里吃饭?”
“苏扬?”司寇成仁微微一愣,和长孙修齐一同把目光投射过去,顿时眉毛猛地一跳。
后者更是龇牙咧嘴,怒火便喷了出来:“可恶,他什么时候已经从巫镜之门里面出来了。司寇兄,若非他教导长孙康伯那个废物,你也不会受伤,现在他竟然平安的从巫镜之门里出来了,难道尊父失败了?”
“不可能,巫镜之门没有打开,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可恶!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司寇成仁面部狰狞,微微动气,便是全身伤口像撕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