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响彻自己的名字,长孙康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开心,环顾四周,所有人都满脸兴奋,不断高呼着他的名字。
司寇成仁乖乖的掏出万物之匣,从里面取出妖冠,递给长孙康伯后,便脸色阴沉的狼狈而走。
司寇彭彭朝着长孙康伯打了个招呼,放心不下大哥,也马上追赶了过去。
苏扬的手掌再度搭在了长孙康伯肩头,一股肉眼可见的白气升腾,其一身疲倦尽消,御诀只能恢复人的伤势,却不能恢复内息,但对现在的长孙康伯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心中惊异苏扬的手段,长孙康伯更是崇拜之情满溢,如果一开始只是畏惧苏扬,那现在便是真心实意的把苏扬当做自己的前辈,甚至是自己的家人。
除了母亲之外,长孙康伯的确是感受不到太多的亲情,虽然少年时期,他修炼速度惊人,被誉为绝世的天才,但自从修为停滞不前后,这种待遇落差,若不是他内心还算坚定,恐怕得抑郁的自杀。
相比于后来家人对他的看法,和现在苏扬对他的照顾,让长孙康伯反而觉得,苏扬才是他真正的拥有血缘的亲人。
“多谢前辈出手帮忙,康伯感恩戴德,日后定为前辈万死不辞。”
“我其实年龄并不比你大多少,你也不必一直称我为前辈。”苏扬轻笑着说道:“而且,我对你的帮助只是一点,最关键还是你自己的作为,你要记住一点,长孙康伯绝不是一个废物。”
“是,前辈!”长孙康伯俨然是改不过来了,而且拿苏扬的话当做至理名言,满脸凝重。
“既然妖冠已经拿到了,我们便回去吧。”苏扬也没有再纠正,边往前走,边继续说道:“你不是想要参加盛典吗?这盛典是只需要献礼作乐吗?”
“并非如此,盛典相当于是云唐城全体人为巫马子大人祝寿而特别设立的,每九年一次。除了给巫马子大人献礼之外,城中年轻一辈的人,还会有一场对决,这代表着云唐城最高的荣耀。”长孙康伯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苏扬点点头,突然站定脚步,望着长孙康伯,说道:“以你现在的实力,是不可能在这盛典对决中获得胜利的,所以在盛典举办之前,你有没有兴趣,展开一场特训?”
“前辈,您的意思是?”长孙康伯满脸激动,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苏扬抿嘴一笑,道:“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要收你当徒弟,只是对你指点一二罢了。”
“不,康伯怎敢奢望拜入前辈门下,哪怕只是您的一句话,亦是对康伯受益匪浅!”长孙康伯浑身发抖,竟是要下跪。
苏扬连忙伸手轻扶,笑道:“你可别跪,否则我可就真得收你当做弟子了。”
“今天一战,你的名声势必大大转变,你还是准备好应对回到家后的事情吧。”
“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如果我父亲真的对我好言好语,恐怕我反而浑身不自在吧?”长孙康伯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是你应得的,日后世人对你的赞扬,只会更多,你要学会习惯,而且对自己有信心。”苏扬说道。
“是,前辈,康伯一定不会让前辈失望!”
此一战确实影响颇深,围观的人太多了,口口相传,传播度可是很快的。尤其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也引来了城主府的人,不管听到消息的人信不信,但有城主府的人在,却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此刻,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司寇府中可是一片寂静,如果司寇成仁是败在了长孙修齐,或者是慕容家的慕容炎彬手中,倒还不至于太丢脸。
可是区区一个长孙康伯,竟然完虐了司寇成仁,这是司寇府主决不能容忍的。
在苏扬和长孙康伯还未回到长孙府的时候,慕容碧玉已经先一步返回了自己的家,慕容府的族长慕容文曜,一眼瞧见自家宝贝闺女一脸的苍白,还不时的揉屁股,顿时诧异了。
“小玉玉,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慕容文曜满脸紧张,小心翼翼的护着慕容碧玉,却也不敢去碰她。
“是,就是有人欺负我了。”慕容碧玉咬牙切齿,之前在长孙府门前,被苏扬恐吓的一幕,她并没有告诉父亲,因为她觉得太丢人了。
原本想要报复苏扬,但还没找到机会,便忽然发现,苏扬已经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了。
而更诡异的是,长孙康伯待在苏扬身边,竟然也莫名其妙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不管他是不是依靠真本事打败的司寇成仁,但至少这一事实已经板上钉钉了。
“到底是哪个混蛋,莫非是长孙修齐那混小子,小玉玉放心,爹爹马上去敲断他的狗腿!”慕容文曜吹胡子瞪眼,作势就要去拿自己的剑。
慕容碧玉极为无语,连忙拦住了父亲,不过他一提到长孙修齐的名字,慕容碧玉倒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摇摇头,抛开杂念,慕容碧玉开始向父亲讲述起关于苏扬的事情。
听了片刻后,慕容文曜脸色凝重起来,道:“你说的这个苏扬,莫非就是那让赵氏一族灭门的苏扬,他似乎还跟城主府有些瓜葛?”
“没错,就是他,赵氏一族被灭门的时候,我也在场,可是亲眼所见,苏扬一个人斩杀了赵氏一族满门,无一人是他对手。”一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慕容碧玉便忍不住浑身发抖。
“没想到这个苏扬竟然在长孙府,看来更要和长孙正初那家伙打好关系了。”慕容文曜摸索着下巴,默默点头。
“对了,小玉玉,我刚才在你房间发现了一点东西,觉得很可疑啊。”
“你干嘛私自进我房间?”慕容碧玉恼羞成怒。
“不是啊,就是你房间里乱糟糟的,爹爹是给你打扫卫生去了,那些丫头笨手笨脚的我可不放心,要是不小心摔坏我闺女的宝贝怎么办?”慕容文曜连忙给自己找理由。
“关键不是这一点,你可以先忽略掉,你要是刚才不提苏扬,我还忘了呢。你梳妆台旁有一叠纸,上面怎么全是苏扬的名字,而且那字体写得好大。”慕容文曜无比夸张的伸开手臂,展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