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元溪看向那俊俏公子,说道:“妹妹想要笼络那楚江,为我皇室效力?”
俊俏公子紧抿着嘴唇:“宗门子弟虽表面上服从于我大魏皇室,但毕竟也只是外人,散修则不同,尤其是有潜力,有实力的人。”
“那个楚江性格寡淡,想来不会愿意依附于一个势力,而且其出手狠辣,杀人眉头都不皱一下。恐怕不好控制,将他握在手中,便会是把双刃剑,用不好便会反伤己身。”
太子元溪轻叹一口气,说道:“元娣,此人虽然不能与其结仇,但你想要让他变成自己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元娣公主明亮的眼眸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色彩:“但凡是我想要的,他就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自知妹妹从小便强势,又是父皇的掌上明珠,宝贝的不行,太子元溪是劝阻不了的,只是提醒她道:“你还是自己小心一点为好,千万不要弄巧成拙。”
“此人这个时候来到洛阳城,肯定也是为了天书阁开阁一事,到时候我们前去观礼。”元娣公主并没有把皇兄的话放在心上。
......
离开太清楼之后,苏扬便借口跟江飞鱼分道而走,径直朝着那红袖离开的方向追去。
江飞鱼很迷茫,眼珠子乱转,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心头一动,便朝着奔雷手说道:“你先回侯府吧,我四处逛逛,稍后再回去。”
“属下还要保护公子......”
“屁话,本公子需要你保护吗?”
奔雷手愕然,的确如此,自己连公子都打不过,又怎么保护他,索性悻悻然的离开。
江飞鱼左右打量了一眼,便也朝着苏扬的方向追了过去。
但他并没有追出去几步,朦胧夜色下,一道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谁啊,赶紧让开!”江飞鱼眉头一皱。
对面那道身影并未让步,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我来履行承诺,再次向你挑战。”
“啥玩意儿?”江飞鱼一脸的愕然之色。
他不由走近了些,那是一个身背青锋的男子,看模样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大,其一脸的冰冷,还透着些许懵懂。
“我又不认识你,你挑战我干嘛?”
徐淖抬眼望向江飞鱼,一句话不说,伸手已经握住了剑柄。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我还没准备好呢!”江飞鱼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了两步。
闻听此言,徐淖的动作一顿,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等你。”
“你等个屁啊!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本公子不接受你的挑战,我还有事呢,你赶紧让开!”江飞鱼以为自己遇到了神经病。
徐淖没有动,反而向前走了一步,背后青锋已然出鞘一寸,在黑夜下,闪过一抹亮光。
“我去!”江飞鱼怒了,立即长剑出鞘,喝道:“看样子和你说话,你是听不懂,不过没关系,看我待会儿把你打趴下,再从你身上踏过去!”
“已经准备好了吗?”徐淖问了一句。
江飞鱼面庞微微抽搐了一下,怒道:“准备好了,你不是想打吗,本公子奉陪到底!”
话音刚落,‘嗤’的一声轻响。
江飞鱼的身形下意识斜错一步,愕然的瞧着眼前徐淖那划过的身影,两柄剑撞击在一起,溅起一连串火星,瞬间交错而过。
徐淖站在江飞鱼身后三步远,而后者一脸呆滞,他握剑的手腕都在发麻。
“好快的速度......”
“兄弟,打个商量怎么样?今天我不在状态,咱们改日再战。”江飞鱼擦了擦头上冷汗。
徐淖没有说话,亦没有转身,但‘铿锵’一声,青锋剑划过一道弧度,又朝着江飞鱼斩了过来。
在剑尖临身的刹那,徐淖的右手也握住了剑柄,江飞鱼惊恐的横剑在胸,步伐不断后撤。
“兄弟,稍微冷静一点,咱们没仇没怨的,何苦来哉?不如由小弟做东,咱们前去痛饮?”
徐淖依旧没有说话,此刻剑锋一转,空气爆裂,仿若旋风一般,围绕在两人四周。
无数劲气,从四面八方朝着江飞鱼溅射而去,让他避无可避!
轰!
江飞鱼脚下街道铺就的石板纷纷往上鼓胀起来,瞬间炸成无数锋利的碎片。
一声闷哼响起,江飞鱼的身影直接飞了出去,啪叽一声,摔在了一堆街道角落的垃圾中。
他刚刚爬起身,一抬眼,徐淖就站在面前,看着他,冷淡的说道:“为什么不用全力?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实力。”
江飞鱼都快哭了,大哥,你到底是哪位啊?
我又不认识你,搞得你好像跟我很熟一样。
不过江飞鱼也是反应很快,口中喷出鲜血,染红了嘴唇,沉声说道:“我刚刚就已经言明,今天不在状态,你偏要跟我打,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徐淖眉头微皱:“抱歉,我以为你在骗我。”
“......”我去,相信了?
江飞鱼更有信心了,站起身来,看着徐淖,说道:“我也想跟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只是很可惜啊,真是让我痛心疾首,为什么偏偏今天就不在状态呢?只能说兄弟你来的太不巧,真是遗憾呐。”
徐淖脸色发苦,犹豫的说道:“那......今天就先算了,改日我们再战。”
“对对对,改日再战!”江飞鱼赶紧附和。
“你什么时候在状态?”徐淖问道。
江飞鱼很想说,自己永远也不在状态,你最好永远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当然,要是真这么说,自己肯定得挨打。
他皱眉苦思了半天,才说道:“我近日里在准备天书阁开阁一事,不如我们在那件事情结束之后,再挑个好日子一战吧?”
江飞鱼说的很忐忑,毕竟距离天书阁开阁,还有将近十天呢。
没想到,徐淖仅是犹豫了片刻,便说道:“好吧。”
江飞鱼大喜,下意识的说道:“咱们也算是一见如故,不如找个地方痛饮一番?”
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自己没事找抽吗,干嘛要请他喝酒?
徐淖摇摇头,说道:“不必了,我先告辞了。”
说着,毫无犹豫,转身便离开了。
江飞鱼拍拍胸口,幸好他没答应,不然今天晚上过不去了。
在江飞鱼和徐淖纠缠的期间,洛阳城某一处阴暗之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红袖重重的被砸在墙壁上,雪白的脖颈被一只大手牢牢牵制,唇间的血渗出,让其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