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江墨北而来的少女,着一身白色的及膝裙,白皙的肌肤,傲人的身材。她傲然挺立在巅峰,她的周围是白雪覆盖的山峰岩峦,她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江墨北觉得她应该笑的很美,但是无论她怎么撇开云雾都无法看清那个少女的面容,那么近又那么远,他的靠近只能换回她的越走越远,她的面容越是靠近,越是模糊。就在他苦苦挣扎想要在进一步看出她的面容时,他的身后传来嘻笑的声音,笑声如银铃相串,风儿轻轻伸出指尖,点在它的身上,就能换来清脆明亮的乐声。
声音就在他的身后,离他越来越近,但是他无法转身,是什么定止住他的脚步?身后的人如一朵云,穿越他的身体,笑声缠绕他的耳朵,没有一丝的不满和焦躁感,这声音如风铃带来的春风,沐浴他的周身,眼前的大片积雪一层层地褪去坚冰。呈现在他面前的是,白色褪去后的绿色天地,嫩草如新生,雾蒙蒙的天空掀开那张神秘的薄纱,阳光是少女,她闪耀着周身的光芒,回旋在湛蓝的天空,脚下有一阵瘙痒,江墨北不自禁地倒退一步,他方才踩的脚下,拔起一根嫩绿的茎,渐渐展开枝叶,柔软的腰身,它的衬托下,一朵花骨朵极速的绽放,饱满地摇曳在枝头。江墨北这才发现,不仅仅是他脚下的那株花,各种各样地窜出地面,似已沉闷许久,好不容易才钻到外面来吐露气息。
江墨北诧异地站立在绿地之间,花香扑鼻,正当他沉迷在这样的风景之中时,他的身后再次传来那串银铃般的笑声,只是她没有在一瞬间消失,而是缓缓地开口:“墨北。”江墨北的脚步停滞,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悲哀?他的腿终于不再被控制束缚,他转过身,试图去寻找那个让他瞬间感到迷失的声音,那个让他心痛无比的声音,那个让他熟悉的声音。他的耳边又一次传来声音,不同于起初的满怀心事,多了哀怨与无助,“墨北......墨北......”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呼唤我?
墨北……墨北……渐渐的呼唤声不见,只剩下抽泣声,明明是诡异的声音,为什么他除了心疼这种莫名的情绪,这种熟悉的声音难道是……就在江墨北即将猜出声音的主人时,一直呼唤他的声音已不在,传来更加清晰的声音,焦急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他面前的美丽的景色都消失,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团团的浓雾,遮盖掉他的视线。
“墨北!你醒醒!你醒醒!”江墨北睁开眼睛,放大的脸贴在他的额头上,似乎在以身为他量体温。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苏蔺被江墨北紧紧抱着,嘞的有些喘不过气,但是江墨北的手非但没有松懈的趋向,更加猛力地把她贴紧自己的心脏,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她饿存在,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还好,你还在。”江墨北在她的耳边喟叹,在醒来的一瞬间,他惊觉,那个梦里的声音,那个在他身后的声音是来自苏蔺,而那看不清的面容,也许就是年少的他的眼中的苏翘,他曾经差点为了买个虚无缥缈的面容而放弃能为他绽放春天的苏蔺,这才是他的归宿,他的理想中的伴侣。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让苏蔺从他身边消失。
“墨北,你做噩梦了?”苏蔺手抚上江墨北的头发,穿越在他的黑发之中,给予他安定的温暖。
就是这个感觉,和梦里一样,温暖安心,又偶尔会让他心痛的感觉,他不能放下,他也不想放开,一辈子里能找到的温暖的寄托有多少?何必为了遥不可及而封闭自己的前进道路,他不是傻瓜,怎么会让自己陷入穷途末路。
“墨北,忘了那些梦中的画面,你只要记得我在你身边就好。”苏蔺煞有其事地说道,江墨北又不自禁的想笑,这个笨女人,怎么总是抢了男人的台词,一点都不给他表现的机会。他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苏蔺不知所以地抱着江墨北,她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只要给他力量就足够了,这是他们之间十年的无声默契,不用说出口的话,彼此不一定是不懂,更加有可能是早已深暗彼此的心思,他们就是这样走过十年风雨的人,但是命运就是不愿安静地成全他们,就是喜欢捣乱。
在苏蔺前一阵子的发病后,已经相隔两个星期没有再发作。他们无法准确掌握毒品的药性,这是一种新型的毒品在国内出现的案例不多,而且因为产量极少,所以要价极高,若不是家里有什么背景和丰厚的财产,一般的人家不可能会得到。将如此可以说是奢侈的东西动用在一个弱不禁风,家里没有丝毫背景,身家清白的女人,这无论怎么样都说不过去,到底在苏蔺身上发生过什么?到底这些表面现象的背后有怎样的隐情,还是策划已久的阴谋。
“苏蔺,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江墨北为苏蔺买完午餐,顺手将东西码放好,。因为苏蔺的强烈要求,而公司的事情因为江墨北的多日缺席,公司的运营虽然仍是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是有些事情必须由他亲自出面,于是就有了,江墨北早上去公司处理一些必要的紧急事件,中午为她买饭,和她一起用餐,下午就在病房里办公,晚上,江墨北为了方便照顾苏蔺,没有和她同床共枕,而是在苏蔺的床边多搭了一张床。苏蔺对此完全没意见,她很清楚,江墨北躺在她的身边会存在不稳定的因素,而江墨北多日的奔波已经让他的身体渐渐透支,他需要一个地方好好的睡觉,补充第二天的精神。江墨北自然知道苏蔺的心思,开口笑到:“也好。等我养好精神了,再好好陪你。”本是正常的话,在他的笑意中变得暧昧,引来苏蔺的一阵痛打。
江墨北唤回苏蔺的走神,面无表情地说:“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在我的面前想男人。”江墨北的话让苏蔺笑出声,还是个爱吃醋的坛子。
“那可不行。这个男人我必须想!”
“你敢!”
“你说呢?”苏蔺故意和江墨北唱反调。
“你!不许!”江墨北气鼓鼓地说,苏蔺伸出手指,戳他鼓起的脸颊,好可爱!
“我在想我爸。”苏蔺开口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她真的太久太久没有见到苏父苏母了。
“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去看爸妈。”
“别叫的这么顺口!指不定到时候被嫌弃呢!”苏蔺给江墨北泼冷水。
“像我这么好的女婿,他们敢!”苏蔺对于江墨的幽默,毫无招架之力。其实她对江墨北的任意,都无招架之力。
“放心。我们一定会一起回去看他们,然后我们俩之间,一定要携手共度剩下的时光。”江墨北执起苏蔺的手,撑开她的五指,将自己大了一倍的手掌与她的贴合,嵌入她的指缝中,形成一个十指相扣的手势,“听人家说,十指相扣是恋人的手势。我们之间纠缠了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做过情侣该做的事情,对不起。”
“不。”苏蔺摇头,“对于我来说,这十年是最美好的日子,你是我丰厚的回报,是我这辈子心愿的满足。”
“我会一直陪着你,苏苏。”这个称呼出现的一瞬间,苏蔺的身体僵住,江墨北感受到她的敏感,握紧她的肩头,“笨蛋,只有你才会以为苏苏叫的是苏翘。”
“什么意思?”苏蔺惊讶的看着江墨北。
“苏苏,从来都只是江墨北的苏苏,苏苏从来都只是属于苏蔺的爱称。”苏蔺的眼眶已满是热泪,似要喷涌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害我误会你那么久,害我们之间错过那么多年?
“因为不想让你知道,在很久以前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江墨北的占有欲让苏蔺哭笑不得,原来,原来他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把她放在心上,让她占有一席之地。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俞笑的指尖夹出一支烟,并不急着点燃,懒散地跪倒在地的男人。
“事情已经办妥了。”男人咬牙说道,身体上虫啮的感觉让他几乎昏厥,但是俯视他的男人,不允许他这么做,比起杀之而除后快,他更喜欢别人生不如死的滋味。他最喜欢别人的惨叫声和鲜血在人类肌肤上流淌的画面,很刺激。
“哦~”俞笑漫不经心地点燃烟,“这件事情就当你过了,但是对于上次我那件任务的失败,你是不是应该付出一点代价?”
“唔!请先生责罚。”
“责罚说的太残忍了。我不喜欢责罚别人。”说着,俞笑把烟头直直地戳在男人的身上,“但是我更加不喜欢无能的人!而无能的人,就是这个下场!”俞笑把烟头塞进他的嘴里,还未熄灭的火星在闪耀着,“吃掉它。”
男人忍着口腔的火烧,将烟吃下,眉目却丝毫没有变化,他知道,损失他表现的很痛苦,俞笑会更加残忍的折磨他。
俞笑对于他的表现很满意,冲着他指了指右边的通道,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先生!”
“嘘~别这么叫我。那里有好东西等着你哟~”男人硬着头皮,向走廊深处走去,如负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