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愣愣的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何一惊一乍的突然冒一嗓子出来。
乐派贤赶紧解释道:“我跟阿亮的牌是相邻的两个号。”
袁武乐笑了起来:“那你们自相残杀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这里。
费能豪看着他手中的牌子惊问道:“你跟我换牌子是什么意思?”
袁武乐模凌两可的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费能豪看了陈智多一眼,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袁武乐的目标本来就是他,一开始跟陈智多谈只是为了引起费能豪的注意。
这家伙没让袁武乐失望,果然乖乖就范。
等了没多一会儿,监考老师喊道,七号八号登擂。
七号本来是楚建木的号码牌,袁武乐要了过来,然后身子一纵,跳到台上。
费能豪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号码牌,一副小人得志的笑了笑,同样身子一纵跳了上去。
登上擂台以后,二人也没废话,费能豪恶狠狠的吼了一句受死吧,首先发动招式攻向了袁武乐。
费能豪的面像不是特别好,尤其那一双蛤蟆眼,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这人很坏的样子,现在他又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换作是其他学生肯定会未战先怯了三分。
他也的确很恨袁武乐,平时在班内的那些小试,他连续跟袁武乐打了十次,可一次都没有占到便宜,打的他都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也是后来陈智多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将龚力度说给他的话讲给了费能豪听,所以从那以后,不管是小试还是中试,费能豪都不再和袁武乐对战,而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准备在期末考试能用内力的时候,好好教训袁武乐一顿,把场子找回来。
费能豪用的是他最擅长的荡烟掌。
荡烟掌的运功法门袁武乐他们才学了三分之一,即便招式学全了,没有内力的辅助,剩余的三分之二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而费能豪他们因为身为八大豪门的原因,无论是招式还是运功法门早已经熟记于心。
所以单比荡烟掌的话肯定是费能豪占优势。
不过这期末比试可没限制学生们的功夫,也就是说没入学院之前你会些什么都可以在比试中用。
因为学院有足够的信心,武林中除了少林武当峨眉这三大派和两大武林世家以及那不问世事的天合派,没有哪个门派的武功会比四大学院更高明。
除了郭重开三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费能豪当然也不例外。
袁武乐看着费能发狠的样子非但不怯,反而好笑,毕竟是经历过生死决斗的人,手上也算是沾过血的人,身上更是背负着很多条人命,又岂是费能豪这等长期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能够比的。
待到费能豪的招式进到身前,袁武乐不露痕迹的用了一招沾衣十八跌,身体巧妙的避开了费能豪的攻击,然后他用了一招跟费能豪一模一样的招式,荡气回肠,一掌拍在了费能豪的小腹上。
荡气回肠这招袁武乐还没有学到运气功法门,所以只有形,而无力。
费能豪中招以后悚然一惊,也幸好袁武乐这招没用上内力,否则单凭这招足以打的他失去再战之力,饶是如此也把费能豪吓得不轻,不敢再大意了。
他十分不解,这招荡气回肠用上内力打出来以后可跟单使用招式有很大的不同。
顾名思义,荡气就是把内力作用于掌面,即便你的手掌没碰到对方,但是气劲已经在手掌中形成,可以隔空打在对手身上。
他的掌气也的确打在袁武乐身上了,但是却被袁武乐的沾衣十八跌给卸掉了,否则的话在不明白这招奥妙所在的袁武乐还真要吃亏了。
“把你会而我不会的荡烟掌尽管使出来,我看你到了什么程度。”袁武乐讥讽道。
费能豪被袁武乐激怒,又接连使出了八招。
荡烟掌一共有二十四招,费能豪会了三分之二。
但是打到后面几招后,费能豪的内力明显不足,似乎是在强驽而为。
“果然威力不凡。”袁武乐点头称赞。
虽然他这话是在夸赞荡烟掌,但在费能豪听来却是莫大的讽刺,因为袁武乐一直在躲,这威力不凡的招式居然一招都没打在他的身上。
谁的情况谁知道,就是打在了袁武乐的身上费能豪也看不出来,因为都被沾衣十八跌给卸掉了。
袁武乐之所以来这么一句夸,也并非空穴来风信口胡说,而是切身的感受。
“没招了吧,该我进攻了吧。”
费能豪还没有反应过来,袁武乐突然发出了荡烟掌的第一式风起狼烟,一招将费能豪打落水中。
这当然是在报复费能豪,不过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在第一回合中被费能豪击落水的那名学生。
费能豪的劣性实在可恨,他被击落水后岸边甚至喊起了几句叫好声。
袁武乐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子一纵,来到了岸边。
在岸边旁观的龚力度有了几分意外,他忽然想到袁武乐的举荐人是秋忧雨落,看袁武乐现在的表现,他恍然明白,袁武乐只怕已经是天合派的弟子了。
可这又不像天合派的作风,难不成天合派突然改了门风,还是四季先生中的某一个突然心血来潮收了三个弟子,来关南学院一试深浅?
龚力度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事值得深究一下。
比赛继续,乐派贤和冒光亮也不会傻到自相残杀,他们也找人换了换牌子。
而且专门找了一位实力很弱的学生换了牌子。
可谁知道气不过的方秋涟又和这位同学换了牌子,结果冒光亮对上了方秋涟。
方秋涟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学生,她既然称墨玉璇一声表姐,那就说明她的家庭和墨家有着关系。
而且关系匪浅,方秋涟的母亲也出自墨家,是墨玉璇的亲姑母。
所以方秋涟也能学上一些墨家的功夫,只不过她毕竟不姓墨,她有自知之明,而且父亲和母亲从小就教育她,方家是方家,墨家是墨家,不能因为跟墨家有些关系就沾沾自喜,做人还是要靠自己。
但她从小所学的功夫还是以墨家功夫为主,为了不被人诟病,说她就是在仗墨家的势,所以她一直很低调。
不过若论荡烟掌,她自然不会是学的更多的冒光亮的对手,不得以之下她只能用上了墨家的功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