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你有时间将你的过去告诉我吧。”温缱绻闷闷的声音从他腹部位置传来。
帝辛没有犹豫,温柔的答了一句,“好。”
这之后,帝辛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的看着她埋在他衣衫里,没有在说话,外边突起的风声,仿佛在宣告着一个风暴的新起。
此时的温缱绻绝对没有想到一个事情,一个她从未考虑的过的事情,很快便会发生了。
在另一边,韩久时与白洛言等人一起回到了自己府邸,几人分别坐在书房里,尤其是花堪折,额头的汗水还没有干,隐隐额头的发丝还沾着一丝湿润的痕迹。
韩久时坐在书桌后的位置,玩味的看着白洛言道,“你觉得本公子明日将这些交给父皇,会如何?”
坐在左侧位置上的白洛言,琉璃般的眸子微挑,嘴角轻弯,“陛下必然会信公子。”
只是能不能过其他朝臣和你那位二哥的关卡,就不好说了。
“洛言可有什么法子?”韩久时故意问道。
在桌上敲打了两下,白洛言轻柔而疏离的说道,“倒是有一个,就看公子愿不愿意了。”
花堪折打了一个寒战,皱眉,“你怎么如此表情,不会是在打那个女人的想法吧。”
白洛言意味深长的看着花堪折道,“知我者堪折也。”
“不行。”花堪折陡然站起,想都没想就拒绝。
之前帝辛信任他,告诉他温缱绻前来,现在他对她的态度不同,若是温缱绻在这里出事,他怎么对得起帝辛。
“哎呀呀……堪折怎么如此激动。”韩久时俯身靠在桌边沿,单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位置,疑惑的语气,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戏谑。
花堪折侧身而立,也就没有看到白洛言的神情,无奈中带着无语,更不用说韩久时的神情了。
“不行,韩久时,你若让韩国国君知道了温缱绻的存在,是会引起大战的。”
“大战?”这两个字一下子引起了白洛言的好奇。
“没事,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若是温缱绻出现了问题,韩国就不单单是面对墨泽了。”说完,花堪折觉得心中窝火,大步朝着房门走去,跨过门槛时,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洛言,便大步离开。
留在屋内的白洛言先是微怔,随即嘴角轻扬,转过视线,“公子,为何要激他离开?”
“洛言,本公子记得是你将他激走的。”
不知何时,韩久时已经离开了原本的位置,走向了他,将手拍在他的左肩,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仿佛真的他没有参与似的。
白洛言眼中光亮微沉,撇开了他的手,走向了一旁的窗户,双手垂于双侧,“公子是怕他今晚有心理阴影,所以才用此法离开的吧。”
“哦……为何这么说……”
韩久时也走到窗户旁,并排而立。
“你若有心让温缱绻出面在朝堂之上作证,便不会在发生那件事后,首先是将侍卫警告了。”
“是吗?本公子做了这件事情,本公子不记得了。”
“公子怕对这个女子也有一些别样的看法吧。”
“不错,她仿佛将一切早就料到了,可越是如此才会越吸引人,不是吗?”韩久时双手背于身后,叹了一口气。
仿佛想起了什么,韩久时看向白洛言,眼中多了一分认真,“今日晚上的人,都全部处死,有些事情,不得而为之,有些事情,现在也不是浮出水面的好时候。”
白洛言轻笑,“好。”
“你笑如何?”
“无事,只是觉得公子口不对心。”
“没有口不对心,只是觉得这温缱绻确实有些不同,不光是她的身份,也是因为……”
说道这里,韩久时慢慢停了下来,那后面的话,即便他不说,以白洛言的聪明才智也能够明白。
白洛言沉默着望着阴沉的星空,莫名给人一种沉重,也有一些阴森,仿佛那时的云层,那时的危险。
看来不仅仅是温缱绻古怪,就连帝辛也仿佛给他一种不是这里的人感觉。
升起这种想法,白洛言怔然了片刻,随即觉得可笑,贤王如何,他们众所皆知。
两人平静站了一会儿,韩久时约了他明日拜访温缱绻之后,便也没有留下他,让他离开之后,自己则朝着温泉方向走去。
翌日,清晨。
温缱绻打了一个呵欠,躺着伸了一个懒腰之后,缓缓的坐起身,思绪逐渐集中在自己腹部,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肚子位置,一个胳膊,皮肤比她白,也比她结实,顺着胳膊望去,温缱绻一下子满头黑线。
这人莫不是占她便宜占习惯了?
她长的虽不是什么黄花闺女,绝对是一个好的祖国花朵。
思及此,温缱绻一把抓住了帝辛白色里衣的领子,一脸凶狠的将人给扯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说的太急太激动,一下子还被口水将自己呛住了。
但是温缱绻觉得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帝辛将她吓住了,所知自己才会如此。
原本以为会像平时那样任她欺负的人,此时一脸阴沉的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带着一丝杀气,吓的温缱绻一下子送开了他,轻轻试探的在他胸口拍了拍,在她的目光下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温缱绻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之余,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毛病,这明明是自己的地盘。
纠结之际,帝辛慵懒的声音响起,“乖一些,你折腾了我一晚上,现在还早,在休息一会儿。”
听到这话,温缱绻瞌睡一下子被吓的全无,整个人有些发懵,“我折腾你……”
边说边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温缱绻慢慢毫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指甲,认真的回想,自己昨晚除了身体不能承受之外,是没有喝酒的,回来时她还记得自己做了马车。
但是,那之后怎么了?
难不成自己梦游对帝辛做了什么?
有了这种想法,温缱绻一下子惊恐了,连看都不敢看帝辛,悄悄的就想跑走,而睡着的帝辛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似的,长腿一伸将她压住了,让她跑都跑不脱。
“那个…帝辛……我能起来吗?”挣脱不开,温缱绻觉得自己应该采用怀柔政策。
几番平静呼吸之下,帝辛缓缓睁开,那眉心的疲倦感并没有丝毫减少,他逐渐平躺看着她半晌,一只手撑在脑后,另一只手将她拉过来靠在自己胸口。
等她躺下后,不容置疑道,“闭眼,不要让我再对你做一些什么,陪我休息一会儿。”
温缱绻一愣,却也不敢在乱动,僵直的身体靠在他身上,尤其是随处都是帝辛的气息,让她不由的觉得有些尴尬和热意十足。
耳边是帝辛清浅的呼吸声,脑海是他刚才说的话,看过众多小说的温缱绻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什么等待的越久,见面就会越温柔!完全就是扯淡,等的越久,明明是性格越诡异了。
忽然,走廊传来脚步声,韩久时玩味的声音传来,“哟…大清晨的,怎么?都未起身吗?”
一下子屋内的温缱绻眼睛瞪的老大,下意识的一下子就将没有防备的帝辛给推到在地,自己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之后,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顺着帝辛的视线和气息的来源处望去,温缱绻傻眼的看着地上的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笑道,“那个……不好意思……既然醒了就出去吧,好像有什么人在外边。”
帝辛沉默的盯着她,身体慢慢的动了起来,直直的朝她而去,惊的温缱绻立马寒毛直竖,惊恐的嘶哑道,“那个……你可不打人啊。”
说完眼睛也闭上了,而与此同时,额头一阵温热,很快离开之后,头顶也有一些温热,慢慢睁开眼睛,帝辛已经移开了手,转身朝着衣架走去拿起衣裳穿着,浑身的冷意和不满丝毫没有减退。
见他收拾,温缱绻也没有停留,直接下床穿了起来,门外也传来了即墨非白的说话声。
几番缠绕之后,温缱绻郁闷的看着自己穿在身上的新衣服,余光见帝辛也收拾好了,莫名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
她在古代居然除了自我改良之后的衣服,其余的不会穿也就算了,而且还分不清衣衫哪个先穿,哪个后穿。
丢人啊!温缱绻捂着自己脸,干脆不看一旁,沉浸在自己悲痛憋屈的世界了。
穿好之后的帝辛,顶着浑身的低气压转过身看到温缱绻的穿法之后,沉默盯着半晌之后,一阵闷笑声响起,引得温缱绻慢慢斜着头颅看着向帝辛,不看还好,一看就让温缱绻差点没有炸毛。
帝辛一手环着腹部,一手手肘撑在腹部的手腕出,缩着脖颈,手掌捂着嘴,浑身已经没有任何的低气压,眼角微扬,妖异的脸很是欠揍。
“滚出去。”拿下手,温缱绻侧过身看着帝辛,一脸阴沉。
她心中本就有些窝火,以防止自己差点刷爆肝,还是不要见这个人了。
听到温缱绻有些揾怒,帝辛收起自己的笑意,无奈的走到她面前,将她穿错的衣服重新给她整理,慢慢半跪下去将腰间的带子解开,慢慢整理。
温缱绻没有拒绝,垂下头看着他在忙碌着,焦躁的情绪也得到了一丝缓解。
“怎么还是不会穿,来了这么久了。”帝辛有些落寞的说了这句话便没有在说什么。
仿佛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听着的温缱绻红唇微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最终又缓缓闭上,沉默的看着他发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