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缱绻抬眸震惊的看着他,真是不走运,明明她先走的,怎么帝辛跑到自己前面去了不说,这后面这个坑货为什么要堵着她的路。
思绪复杂想要解释,现场又无法言说的两人,不得不顾忌着御璟,心中着实惆怅。
御璟迈步走向前,看着帝辛道,“墨泽现在王爷都可以管皇亲了吗?”
一脸从容笑着的帝辛并未有什么其他的异样,淡淡的说道,“本王说可以,便可以,再则,什么时候江湖上的人,居然甘于人下。”
说着御璟脸上又冷了几分,“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转身的帝辛轻笑的看着前方说道,说完之后微侧了一下头,对着温缱绻的方向道,“公主,本王刚好要去找言王,不如一起?”
温缱绻急忙点头,淡定的答道,“也好。”
在温缱绻走去过去与帝辛并肩而走的时候,身后一阵剑与剑鞘.摩.擦的声音,走着的帝辛一把将温缱绻拉向自己的面前,淡定的停下脚步,任由那把剑差点就刮伤了他的脖颈。
剑在离他还有一个手肘的距离时,他才不轻不重的说道,口吻透着一丝压迫与危险,“你的这把剑可想好,能否承担的起本王的.性.命。”
在他话落,剑与他的后背紧紧只有小小的空隙,御璟冷漠的看着淡然处之的帝辛,那拉过温缱绻的一瞬,不急不缓,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就连他的对他动手,他仿佛也早就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一般。
一瞬,御璟竟有一些恐惧升起,这样的人,世俗传言两面,那另一面真的是靠着身体获取的吗?
松开了温缱绻的胳膊,帝辛才抬起脚步,整个身躯转身,如墨的眸子浸染着眼光的柔和,深处是不可见底的疏离与冷清,“可知道本王为何笃定你会住手。”
御璟不言。
帝辛沉默着看着他的神情,嘴角轻扬,低沉的说道,“御家自从建立以来,便祖训不可与世俗之人深交,不可与之辅助,除非是有不得已的情况,然,近几年御家族长御璟一直都在江湖排名稳居第一,偏偏众人拜访却从未见过其人,如今却出现在这里,看来是有什么需要得到东西存在啊。”
听着帝辛的话,温缱绻沉思了起来,这个御家她是有听说的,只是这御家族长,御风山庄的主人御璟居然会是眼前这人。
曾经她在听人说这个人时,记得他的评价是隐世高手,不问世事,人也俊美,宛如谪仙,至于什么时候出场的,当真还没有听讨论的人说过。
但是,怎么也不想是眼前这个人啊。
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能够在她脑海中构建出来的人物评价只有,凶残,凶残,力气大,脸很.臭,好像讨帐的。
“怎么、很好奇?”不知何时侧目看着她的帝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与她神情对视之时眼中多了一抹戏谑,缓慢抬起环抱的手,食指与中指在阳光下敲打着自己的胳膊,仿佛在思考着怎么收拾她。
“我没有,绝对是没有。”
恩…没错,她绝对没有对眼前这个人好奇,是帝辛的污蔑。
“没有就算了,原本还想告诉你一些消息,看来去问你皇叔也是不错的选择。”
说着帝辛就准备离开,态度一下子转换的非常快,前一秒还在笑,宛如夏季,下一秒就感到了雷阵雨,古人说的话,果然是没有错的,暴风雨来临前都是平静的。
“不…等一下,你不是要告诉他为什么笃定不会动手吗?”
哪知帝辛一脸兴致缺缺,笑的十分和善的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转向御璟,多了几分威压与玩味,“御家如果觉得自己的历史不需要延续下去的话,本王倒是不介意亲自来踏平这些。”
“贤王好大的口气。”一直没有等到人的白墨泽此时出现在了来他们亭子的位置,身旁还跟着令未,一瘸一瘸的被人扶着,踉跄的跟在他的身后。
“看来本王不需要去找你,你自己倒是来了也方便了。”忽视白墨泽的话,帝辛熟能生巧的说道。
这挑衅的口吻,若不是熟悉这两人原本就是对立的,不清楚的还以为两人不是有仇就是互相想对对方殴打发泄。
见帝辛不与理会,他还想在说什么时,温缱绻在他走过来之时上前道,“皇叔,缱绻有事需要皇叔解惑。”
看着温缱绻恭敬拱手行礼,规规矩矩的模样,一下子还将白墨泽给整懵了,呆呆的看了她片刻才记得她刚才有说话了。
“什么事情。”因为她的开口,所以很快白墨泽便将自己对于帝辛的不满给压下去了。
温缱绻看了看周围活动的小厮,严肃的说道,“你们都下去,没有本公主的命令,均不得进这座院子中。”
听到温缱绻这么说,众人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神情各异。
人全部退出去后,现场只剩下了白墨泽、令未、帝辛、御璟,还有就是自己,准备开口说出疑惑的温缱绻。
而这时,在看到温缱绻掏东西的举动,令未莫名涌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觉。
等她从腰间拿出后摊开,温缱绻伸出手对白墨泽道,“皇叔可知这布料是什么布料,花纹绣的是什么?何人可穿?”
当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白墨泽眼中闪过一丝异常,而御璟也有些惊讶,令未则是吓的白了脸,尽量装作无事。
白墨泽轻笑,“样式是有些眼熟,只是这图形与色彩确实看不出。”
站在一旁的帝辛温润的抬眸,穿过了白墨泽望向令未,不咸不淡道,“令太守可熟悉?公主拿出来以后本王也觉得有些熟悉。”
令未站立不稳,余光扫向白墨泽,发现对方稳如泰山,只得在看向她手中的东西,一时有些为难的说,“这……”
“看来令未大人有些为难啊,不如本公主将这个东西的遗失处告诉令太守。”
令未语气带着一丝颤音,“公主请说。”
“等一下,公子我也想听听你们这次的调查结果。”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伴随着开门声的响起,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
他的出现倒是让现场一副冷凝,却没有一个人开口拒绝。
韩久时打着呵欠,迈着步很快就来到了他们这群人中间,摆了摆手道,“继续吧。”
抽.了.抽.嘴角,温缱绻轻咳一声,“好吧,既然都在,就一起吧。”
接着她继续说道,“经过本公主调查,这个布料是在事发地的窗外寻的,其窗户被令未大人让人重新换上,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上面划痕与损毁清晰可见,这布料我让人调查过了,是洛城府衙的官服,令太守,能够说一说,为什么你手下的人会在客栈外边吗?”
“公主,你这话可是污蔑臣了,若是官府的人在,那必然就有打斗声,在供词中并未有过此证词,所以,没有证据微臣绝不认可公主的话。”
对方愤怒却闪躲的眼神,让温缱抬起手摸了摸额头,轻声呢喃了一句,“证词吗?”
以为她没有证据,令未直视她肯定的说道,“办案讲求证据,凭空捏造微臣是不服气的,但念及公主年幼不明白,看在王爷面子上微臣也不会责怪公主。”
帝辛突然笑出声,咀嚼着对方的一句,“年幼?”
此话一处,引得其余几人纷纷看向了温缱绻,莫名的随着帝辛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各自心中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旁边的韩久时自信琉璃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无语,狐疑的看着帝辛心想,这厮等会儿回去,确定不会挨揍吗?
他的话语直接传入了众人耳中,当然也有温缱绻,她听到他的话后,也一脸的无语,她这把沧桑的年纪,怎么也不会是年幼的嘛,这人想得到白墨泽的表扬也不用这么拼吧,搞得知道她的人在哪里笑,自己很尴尬的,好嘛。
话又说回来,帝辛这种来来回回的老妖怪,有什么资格在那里嘲笑她啊。
她沉思的背影落.入.了御璟的眼中,这一幕同时也落.入.了韩久时的眼中,戏谑之余也有一丝落寞在他心中沉下了心海底。
为了挽回面子,正要说什么的温缱绻一下子被白墨泽截胡,他开口说了一句话,瞬间就震惊了全场。
“呵……贤王如此不懂女子,难过所喜都与女子无关,本王怀疑只要不是女子,都可以成为你的所好吧。”
一记闷雷在众人心中炸开,温缱绻捂着嘴一下子莫名的笑出了小小的声音,打破了氛围,紧接着韩久时也夸张的笑出声,唯有其他四人要么严肃,要么假笑的看着笑的毫无顾忌的两人。
凌厉的力道目光落在了她和韩久时的身上,立马就让两人接收到,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此时两人已经站在一起并排接受着其他几人的目光检阅。
就在这时,帝辛缓慢的插.入.了韩久时与温缱绻之间,慵懒的一下子在众人的视线下靠在了她身上,玩味的看着白墨泽道,“言王可不要太过武断,撑一时之气,本王可是什么都能够下手的。”
说完他还不忘当真白墨泽几人的面,对着温缱绻吹了一口气,带动几根青丝在两人眼前飘过,此举也将没有准备的温缱绻给吓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