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有些宠溺,“你啊…不要调皮了,过来,不是想知道一些关于这次案件的事情吗?”
诡邪这时也转过身,看着她充满笑意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心中虽是郁闷却也知道轻重,只得叹息的说一句,“算了,谁叫我大度。”
对此,温缱绻并未做其他什么感想,而是朝着对她伸手的帝辛走去,顺从的被他纳入了怀中。
诡邪也开始走进屋子里,开始收拾着桌面上的折纸,嘴里还不停的抱怨,“我就说我今天怎么没有顾客,原来是你这个人要来,挡住了我的财运。”
而搂着她站在身后的帝辛,在她抬眸仰望之时,脸上并未有其他的神情,唯独就是一种迷离的浅笑,仿佛并未听到对方说的什么话似的。
但周围晦暗的隐隐透着红色的光芒,若不是在紧接热闹的中间,随便的偏远了一些的位置都不会有一个人靠近,更不用说再这样一个充满迷一样的屋子,任你长的再出.色,恐怕也没有人敢一个人单独跑这里来吧。
“你这人也是,没有事情离开不会来找我了,来找我肯定就有事情,幸亏我大度,真不知道我们是如何交好的,现在你还带来了一个活跃的拖油瓶,真的是……”
温缱绻,“……”
看帝辛,他依旧是那副我根本听不见的状态,这时,她不禁要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挺厉害的了。
再看面前的人,收拾的背影倒是很美,黑衣也与帝辛现在穿的差不多,手上的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来,嘴里也没有听过,噼里啪啦的像在放鞭炮似的。
“你……”
“我?我怎么了?你有事情问我?”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侧过头看着她道。
点了点头,温缱绻才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异世之人?”
看刚才和听他的语气,仿佛两人并未联系过,那她之前猜测是帝辛告诉他的就推翻了,这不得不让她重新燃起了一丝好奇。
是不是只要他说出来,她也可以找到其他回去的路。
就在她问出以后,搂着她的帝辛手上的力道忽然紧了紧,目光垂下落在了她的头顶,那道眼神中仿佛让她犹坐针毡一样。
听到她询问的诡邪同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屁股靠在了桌沿,双手环胸,脚交叠着,目光沉思的从她脸上移到了帝辛的脸上,片刻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
“什么呀…原来你没有告诉她啊。”他感慨了一番之后,将目光放在了温缱绻的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若是想知道,你身后的那个人可是很危险的,他所知道的远远超乎了你的想象。”
正当他这句话落,她想问为什么时,他又转过身道,“好在,你是可以相信他的。”
说完他又对着帝辛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事情,那担忧警告的目光还是放下吧。”
空气也在他这句话后开始一寸一寸的凝结,宛如初冬时凝结的薄冰,正在一点一点的集厚。
两人气息的变化太过明显,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最后干脆温缱绻无语的说了一句,“在哪里开始问?天色渐沉,快一些,我要回去休息了。”
诡邪转过身看也没看他们,转弯之际丢下了一句,“跟我来吧。”
帝辛这才松开她抓着她的手朝里面走去,途中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人在问,而自己则只需要默默跟着便是。
穿过一条黑色浅光的小走廊,尽头转弯后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脚下的走廊十分的宽敞,两旁都是水面,水面上点点红晕照亮着,气温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开始逐渐变得暖和,宛如初夏,走廊两旁挂着灯笼,上面的图案各种各样,有梅花…也有桂花……等等。
走了许久,景色也一变再变,不知何时,两旁也不再是什么水面,而是阴深诡异被薄雾笼罩的一个类似院子的地方,里面是不是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发出,所走过的建筑都由红色的油漆浸染。
拉着她的帝辛脚下的步伐并未有多快,手中温热宽厚的感觉也让她感到了眼前的真实,看着他如绸缎一般的黑发与他的长袍融为一体,点点的光芒让他的侧脸若隐若现,慵懒的气息让他仿佛对这一切并没有任何感觉,反而有一种在春游的节奏。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犀利,原本看向前方的眸子逐渐侧过头看了过来,“是不是吓着了?”
温缱绻摇了摇头,将心中疑惑不由的问出口,“为何你对这里的情况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他没有反应,让她有一瞬觉得刚才的景象是不是只有自己才看的见,自己因为太弱了,所以才会生出幻象,亦或者自己中了什么迷药。
听到她郁闷且疑惑的话,帝辛行走的步伐停了一下,随即又重新拉着她走了起来,不过眸光中映衬的景色也在他看向她时,被温缱绻全部映.入.了自己的眼中。
“看到了什么?”他轻柔的笑着道,温润低沉的语气带着一丝恍然后的自责。
“你…你这么看着我,这近距离的视线我只看的见你。”温缱绻无语的答道。
“恩。”他轻笑着应答。
随即他又开口,目光却看向了周围,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这里的景象是我曾经无聊时弄的幻术阵法,只是为了不想让人打扰,只是没想到今日却让你见到了这样的一幕,之前倒是我欠缺考虑了。”
说着他还有些自责,眼神看向她时轻微的有些可怜,仿佛在求原谅一样。
这一幕,让温缱绻一时也愣住了,等她回过神后,轻咳一声道,“也没有吓着,只是觉得很有趣,也很惊讶你居然会弄这些,还来过这里。”
“我说过偶尔回来这里接见使臣的,缱绻。”越来越放慢脚步,两人也逐渐并排而走,他温柔的说道。
“但这里不是他……”说着温缱绻指了指前面的人。
那个人不是在这里吗?难不成两个人真的其实还是……
忽然,脑门被敲打了一下,虽然感觉不到疼,但力道却极为的轻,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缱绻,你的想法很危险,这屋子虽是他的,在很久之前确实我一个人在此,若不是我让你太有时间了,才让你有足够的时间胡思乱想?”
“额……这个……不用了,呵呵……”温缱绻瑟缩了一下,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着回绝道。
不知为何,自己现在总觉得帝辛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在谈话之中,脚下步伐的逐渐加快也没有太多得到感觉,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几人逐渐走出了刚才的氛围,来到了一个明亮而柔和的地方。
也是因为出来了,逐渐看到了一些人端着东西走来走去,亭台楼阁,水流声,忙碌的人,都全部让人有一种置身其他世界的感觉。
朝着那群人走去,有人看到了他们,有两个小厮急忙跑了过来,当看到帝辛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
“公子回来了,帝公子也回来,快请进,饭菜都已经好了。”
“嗯。”帝辛点头。
诡邪看着面前的人,闷哼应答了一声,才开始说话,“那个女人!是你们帝公子的女人,你们看着点伺候。”
那小厮衣着不同,应该是管事的,年龄也在中年,五官倒是随和,旁边的小厮倒是更加年轻。
温缱绻上下打量着俩个人,却不妨的被一双手捏住了下颚,.硬.生生的将目光移向了自己的身上。
“你只需要看我就行,我长的比他们好看。”
“哈……”原本想挣脱的温缱绻停下了自己的举动,仰着头发出了一个字。
还未等帝辛回应,旁边就传来啜泣拧鼻涕的声音,一下子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一眼望去就看到那个中年的男人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和帝辛,一时倒是让温缱绻迷茫了,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这位大叔难过的事情了。
看着她迷茫,诡邪倒是笑的邪魅,自动的退向了一旁的位置看着好戏。
在看帝辛,脸上一片淡然,仿佛这一切与他确实没有关系,旁边的人如何他也并不在乎。
谁知,那位大叔的下一句,一下子就让帝辛脸色龟裂了。
“终于帝公子有人要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对他啊。”
温缱绻惊悚的看着他,“?”
什么情况?这人酝酿了半天曝出了这么一个事情,真的不是该说他胆子大呢?还是胆子大呢?
用她现在脑海中浮现的一句话来说,真是狂的要命啊,她自认都不敢对帝辛说这句。
如她所想,帝辛温柔的神情逐渐一寸一寸的破碎下来,依旧笑着的神情依旧明确的露出了想.阴.人和打人的意图了。
旁边一直看好戏的诡邪也突发善心的走过来劝着,“算了,谁叫你给人的印象就是这个呢?认命吧。”
喂喂……你这样说确定会好好的吗?
刚才在脑海中想着这句话,耳旁就传来了帝辛灼热的气息,“夜叔,带缱绻去我常住的房间,我还有事与你家公子商讨。”
说完他转头在她耳旁轻喃,“去吧,稍后我来找你。”
话落还不忘占了一下她的便宜,轻柔的在她的侧脸留下了一个轻吻,便将她推向了那个叫夜叔的人。
那人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的,急忙拖着她离开了,一路上还时不时说着没事的,不知是安慰他自己还是安慰她,而就在他说后不久,一声惨叫声响彻了整个上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