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修眼中是不可置信,唇启欲言又止,“你……”
“就如你看到的样子,身体一直都没有好转,反而还时常出现一些其他的症状出现。”
“其他的症状是什么?”楚灼走了过来,一个人脚步也快了许多,来到两人面前道,“她已经在选了,我等会儿选。”
“恩,反正屋子大的不行,随时都可以拎包入住。”温缱绻不介意的说的。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情况了吧,不会对我也是需要保密,最近一系列行为,是如何情况。”
“唉…看来,我不说些什么,大哥是不会放过我了。”
红修惊讶,“大哥?”
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排名前面的杀手楚灼居然是一位皇子?
“介绍一下,我的大哥,楚灼,不是皇室之人。”摊手指着楚灼,介绍道,说完之后又指向红修,“大哥,这是红修,前一段时间我从牢中消失乃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不巧因为一些缘故,同时也出现在了十多年前的墨泽,他就是空后来的男宠,兼职后春楼的老板。”
“后春楼?那不是十多年前受上天责罚的那栋楼吗。”楚灼上下打量着红修,仿佛在他身上想找到一些其他的蛛丝马迹,又仿佛是单纯的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大哥,你也知道?”温缱绻微微惊讶,不是她胡乱想,那时的楚灼怕是没有成年,怎么也对这些关注。
仿佛知道她想歪了,楚灼轻咳的扫了一眼她,“少胡思乱想,这件事情我曾经执行任务时,听到有人说过罢了。”
“哦…”
听信温缱绻略带失望的口气,楚灼俊美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无语,转过话题道,“他……留在这里对你有什么用处?”
怎么感觉像是来吃白饭的。
“哦,他啊,曾经虽差不多只有一天与他相处,但人还是可以的,索性我也在这里,空后来在帝辛的检举之下也下了监狱,这房子这么多没有住,让他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帝辛的玉佩已经被她弄丢,也算间接还给了他,这几番穿越的契机都是来源于帝辛的玉佩,他本身也仿佛一团谜团,更不用说那位充满迷雾的老人了。
现在能不能再回去也是一件随缘的事情,抢方向盘这种事情也是一时冲动,她从没有在现代对一个人产生过期待值,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别人了。
红修的留下不仅仅是明面上的理由,实则也有自己的一抹私心存在,他与自己,仿佛都是这样一个人,与其一个人无聊,不如两个人一起无聊。
寂.寞.的灵魂往往需要一个强大的心境才能够更有利的生存,前提是它从未接触过其他的温暖。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楚灼妥协道,语气略微柔和,也多了一份感慨,说完又对着红修道,“要是有不规矩的行为,我就杀了你。”
红修汗颜,看着楚灼认真的样子,嘴角一勾,“真的要如此吗?我与她现在可是互相协作的伙伴啊。”
楚灼,“……”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怕红修被修理,温缱绻急忙阻止两人在重回话题,立马转换话题道,“好了,听我说吧,我想跳出如今的局面,就得将自己率先置于末路绝境,你们可要好好的配合我啊。”
“这就是你的目的?将自己作为筹码来与众人下赌局吗?”楚灼听到她的话,脸色更加阴沉。
温缱绻尴尬的看着她,不忙说别的,现在这脸色确实足够让人觉得恐怖。
“这个黑小子真的是容易黑脸啊。”红修啧啧的打破尴尬之局。
“咳咳,大哥,你先听我说,那日出来之时,我在牢中听人讨论言家婚事时,我便知道有些事情,想阻止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红修和楚灼异口同声。
“你们都算是知道我情况的人,红修见过我消失的样子,大哥是知道我并非此世的人,因此我原本在来时听到这里的一些人名字时,我便以为你们仅仅是一些人所创造的小说,就是这里的话本子。”
两人震惊,“……”
温缱绻脸上也不再有笑意,皱着眉心,“可惜,回去之后,和帝辛商讨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是原本存在的我世界前面的国家,而那话本子所述的,不过是依照原本的样子,重新在创造和更新过的世界。”
红修长嘘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是真是的世界就行,公子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是一个话本人了。”
“那这里算是你认为的世界之前所真实的地方吗?”
“大概是吧。”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仿佛是一个轮回的过程,拿到帝辛玉佩的自己,被帝辛守着了那么久,又因为他的执念牵动了玉佩开启了她的新旅程,来到这里,重新开始,认识了实体的他,又不知道是否真的唤起了他的记忆。
在无声无息之中,在没有防备之下,就这么时间拉快了许多,明明一切都不会这么早的。
“强行在这个世界的你,掌握着一定这个世界会发生的事情的线索,也是因为你的到来和干预,才让周围一切都变得加快了节奏,所以,这也是月清秋,你为什么没有阻止的原因。”楚灼突然撑着自己的下颚,思索着将整理出的结论,看着温缱绻一点一点的说道。
结论一出,倒是让她脸上浮现出了惊讶,很快她又彷徨了起来,声音近乎空灵而低哑,“有一点你说的不对哟。”
红修略带轻快道,“是不能救下,对吗。”
这一声沉稳却显得轻快的话语,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粒石子,成熟俊美的脸上虽挂着浅笑,眼中却是无奈感慨的神情。
不仅是温缱绻从惊讶到沉默,最后垂下了自己的眼,视线落在桌上,浑身也弥漫着颓废的气息,就连一直不动如山的楚灼,眼中也浮现了一丝惊讶。
压抑落寞的声音隐藏在轻松淡定之下,温缱绻垂着头说道,“不错,明明我很早就回来了,可惜啊…仿佛等了很久,没有一个人看的到我,就这样我看到了她的全部成婚过程,让我自己都有些作呕呢。”
红修伸出手,盯着楚灼释放冷意的眼神,轻轻的在她额前摸了摸,“这确实可能是你的错,所以剩下的,你有承担犯错后结果的勇气吗?”
温缱绻沉默,没有回答他。
红修温柔的笑道,温润的声音夹杂着磁性,仿佛一抹初升的朝阳,“你矛盾对吗?”
楚灼见状,微微皱眉,“为何矛盾?”
一旁的红修收回手,缓缓站起身走了两步,双手背于身后站立于温缱绻身旁不远处,扫了一眼温缱绻,认真的移向楚灼,“你可会为你曾杀过的人后悔过?”
楚灼皱眉,“强者永远不会为做过的事情后悔,那些事情,永远都是就给弱者的。”
对此,红修并未做出其他回应,而是指着温缱绻,“你觉得她是强者还是弱者?”
闻言而望,楚灼慢慢的沉默了下来。
红修见状,单手撑着桌面说道,“人有强弱之分,后悔也是人之常情,唯独不能作为评判标准,淡淡…不…缱绻,她本身就不属于这里,这就仿佛是一个只够装一带水重量的空间,突然进入了不属于这里面还有的东西,石头或者其他,它会影响整个空间的适容量和清澈感,勉强存在是可以,可若是不停的在里面碰撞,就会让这装好的水的容器发生破裂,也就是走向了毁灭。”
轻润的声音淡而随意,话却十分的犀利,以至于他话音刚落,温缱绻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轻笑,抬手拍了拍手掌,“看来以前是我看错你了。”
楚灼询问,“真的如他说的那样?”
仿佛是在透过她来确定红修刚才所说的话。
温缱绻也站起身,抬眸看了一下别处,叹息的走到亭子边沿的柱子旁,望着天空朵朵阴沉距离的云,“没错,害怕吗?”
楚灼丝毫没有迟疑,露出了少有的轻笑,低沉浑厚的笑声隐隐透着霸道之气,语气也柔和了不少,“还以为是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只不过是一个该经过的过程,不必给自己太多负担。”
“你这么说,也是我一直矛盾的原因,正如红修所说的那样,最好的方法就是我的消亡,你们才会走该走的路。”
红修也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她道,“我很好奇的,有一件事情,一直在心头很多年了。”
温缱绻被他突然一问,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知道他轻轻的敲了她一下,才让她回过神。
“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说着乘着她不注意,一下子拉过了她手臂,将衣服推开,露出了那条红线,“喏,就是这个事情。”
原本察觉他举动的楚灼正准备拔剑的时候,余光看到那个线条的时候,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跟随着红修的问题,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随红修一样等待着她的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