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韩国。
刚从朝堂下来的韩久时身着紫衣长袍,手一前一后的放在腰的位置,四周零零散散的官员互相交谈或独自走着。
来到宫门口,正好就看到白洛言和白黎两人交谈,白黎神情忧思,白洛言则温文儒雅的倾听着他在说什么。
韩久时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最后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开口说话,“丞相和洛言在讨论今日朝堂上父皇发怒的事情?”
白黎闻言,转身行了行礼,“公子。”
“恩。”
“公子。”白洛言俯身行礼。
“洛言,可否陪公子去喝一杯?”韩久时笑着道。
白黎皱眉,“公子,如今墨泽传闻怕是遍布几国,周边各国都有此听闻,公子手掌刑法大权,此举是否不妥。”
韩久时嘴角一勾,“丞相你曾亲耳听说此事?”
白黎摇头,“那到没有。”
“那丞相可有若所证据?”
“也没有。”
“既无证据,又无亲身在场,丞相何不等此行久时去过,探查一二再行决定?”
“这……”
白洛言伸手拉住了白黎的手臂,摇了摇头,“公子所言有理,洛言听闻如今墨泽内部有一些丑闻流传,我们在这关门容易被人利用,还是小心为上。”
白黎思索了一下点头,“也好,洛言,既然公子执意,你便随他去吧。”
“是,洛言明白,希望您路上小心。”
说完白黎转身上了马车,白洛言目送他离开后,耳旁传来一道玩味的声音。
“不知那位姑娘可曾找到了。”
白洛言收回眸子看着他,“公子是指缱绻吗?”
“你觉得呢?”
“如果是她,洛言以为,或许很快就会回来,至于去了哪里,洛言认为,这将是一个很有趣的探索过程。”
“唉……真是恐怖的回答,走吧,陪公子去喝一杯。”
韩久时一边说一边走着,白洛言则跟在他的身后。
“公子此番出来,可曾报备了折枝姑娘了?”
闻声韩久时一下子停在了原地,转过身尴尬的看着他,“可否不要告诉她。”
他可不想自己回去被人唠叨个不停。
“公子这不是自找的吗?你自己也乐在其中不是?”
“啊…乐在其中?可别这么说了,本公子这么大,能够被人管束的女人有几个?”
“她不就是一个吗?你要是动了她,可知道堪折会和你拼命的?”
“本公子不要听!”
说着韩久时脚下的步伐都快了许多,仿佛后面有鬼在跟着他似的。
在后面的白洛言眼眸中划过一丝异样,嘴角轻扬,眸色暗沉了些许,浅绿的长袍在阳光下让他多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在另一边,为了以防万一,尚书府与言家定下婚约日期,跳过了订婚,更加对月清秋一家进行打压。
无法改变现状又被空后来这边逼迫的月清秋,为了报复言西楼的妥协和史家的.逼.迫又为了保一家人不受干扰与流言蜚语,最终选择嫁给了空后来当侧妃,日期定在了两天后,相对言西楼他提前了一天。
为什么言西楼会定在三天后,是因为他暂时给韩国供货去了,没有留在这里,所以也不知道月清秋在他送她回去离开的当晚,又被人暗中烧点了他们的房子,散布她不详的传闻,当晚离开墨泽的言西楼并不知道这些。
……
三天后。
一道震惊的消息从牢房中传来,消失许久的人重新出现在了牢房,一下子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白惊鸣,尽管压着消息,却还是惊动了沉睡中的一些人。
白惊鸣闻得消息,立马传召她入内,温缱绻一身衣物还是如现代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周身的气场变的更加冷漠。
丞相诸葛相余是被第一个召进皇宫,又去接回她的的人,脸上露出严肃而沉着的神情,对她行了行礼后才带着他入宫。
轩辕殿内,白惊鸣穿着里衣,帝辛同样是一身里衣,但不同于白惊鸣的是披着一件外套,诸葛相余进去后轻咳一声,打量了一下两人,多泽立马上前将衣物给他披上。
暗沉的天.色.中透着一丝明亮的.色.彩,寂静的皇宫中多了一丝紧张的气氛,很快在众人的阻拦声中,白墨泽也到了轩辕殿内,看着她背影一下子冲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直言呢喃,“没事就好。”
一声声语气逐渐便轻,丝毫没有质问,又有着仿佛失而复得的紧张,不由的让人觉得有些新奇。
久久,温缱绻收回了视线,落在了自己腹部的手上,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喑哑,“皇叔,你能不能松开一些。”
白墨泽尴尬的收回手,走到她的身旁,拍着她的肩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远站在她不远的帝辛看着这一幕,如墨的眸子暗沉了些许,当看到她一身衣着时,又一下子瞪大的眼睛,直到她转过身看着他们时,他才压下了异样。
感受着上方的视线,温缱绻轻笑,眼中是化不开的寒冰,“陛下,不知道您现在有什么事情,深夜找我何事?”
“放肆,谁允许你这样和朕说话。”白惊鸣听到她的语气,立马觉得自己威严被挑衅,不悦的质问道。
“陛下,你可否忘了什么,你私自派人追杀楚灼,让周围各国有意疏离墨泽,现在还没有找好应该先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吗?”
“楚灼?”听到白墨泽的话,温缱绻将视线落到他身上,却听到他继续说道,“这个主意可是贤王所出的,他想必更清楚。”
随即他望向白惊鸣道,“至于皇兄所说缱绻勾结始国,有信物和人证,本王已经特别派人去问过始国陛下,陛下说具体的情况他会在我国的这次与韩国签订盟约之上,将所有的一一澄清,至于那个所谓的证人,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人而已,并非始国的暗哨,那人祖籍便在墨泽城郊,难道皇兄没有派人调查吗?”
“你……”白惊鸣怒到语塞。
这时帝辛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将她披散的黑发别至耳后,温润的说道,“公主难道要听信这一面之辞吗?”
“难道楚灼的事情,没有你的参与?”
帝辛一怔,随即轻笑,“此事本王是知晓的,但与陛下无关,莫要责怪在陛下身上。”
“真是一条……哼……”温缱绻轻哼说道,后退了一步对着白惊鸣扶手而立行礼,“既然皇叔已经有了证据,劳烦陛下下旨为我澄清,至于楚灼一事,我必然会追究到底。”
说完,温缱绻转过身大步离开,走至门口时,一个黑色的人落到她面前,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让她一下皱起了眉,眼中也多了许多杀意,嘴角勾起让人不寒而栗。
就连侧身而立看着他的白墨泽,看到这一幕都心中多了几分疑惑,她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变化?
接着下一步,她直接.抽.出了旁边黑衣人腰间的剑,抬眸看着天色逐渐亮起,对着黑衣人说道,“地函,天亮了,有些事情也该让它落幕了。”
突然,殿中的帝辛仿佛知道了什么,想也没想的一把拉住了要走的温缱绻,却被温缱绻一剑斩断了他想拉住她的念头,邪肆的目光中透着无限的冰冷,乌黑的眸子中压抑着的残念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滚开。”
听到这句话帝辛一下懵了,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色,乌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感,仿佛是一个从死人堆中出现的人。
“缱绻,你……”白墨泽担忧的喊了一声。
温缱绻侧眸,甜美的笑着道,“皇叔,不如陪缱绻一起去处理一桩旧事如何?”
“旧事?”白墨泽疑惑。
他实在是想不出温缱绻在这里和谁扯上过关系?
温缱绻不答,笑着道,“缱绻不论如何,皇叔都是真心对我的,是吧?”
“那是自然。”
帝辛惊恐的一把拉住她,妖孽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缱绻,不要去。”
“走开。”温缱绻一把扯过自己手,将帝辛推开。
一直懵了的白惊鸣还处在混沌之中,呆傻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幕。
白墨泽没有在想什么,暂时压下心中的异样感,直接走到她身旁,这时她才转身朝着皇宫大门的方向走去。
大门口,月儒意被言西楼派的人扶着,他时不时观望着里面,直到一个女子拿着剑走出来。
他急忙上前,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公主,救救我的女儿。”
“放肆,让他过来。”温缱绻看也没看两个守门的人,一声令下让那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彼此,为难的看向了白墨泽,得到他的点头才放开。
那人一下子冲过来跪在地上,“公主。”
“月先生,那时多谢了。”
“哪里,救公主救救小女,小女被侯爷吊着打了一夜,还被人用东西烙下印记,求求你。”
“走吧,去空后来府邸。”
门口刚好有一辆马车,温缱绻看了一眼两人,示意上车,白墨泽无奈的坐在驾车位置上,月儒意则坐在了里面,温缱绻也坐在外边,马车飞快朝着候府前进。
唯有驾车的白墨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决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