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和人撑着迷迷糊糊的脑袋,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面前的咲良小姐变成两个,又变成三个。
晃了晃脑袋,又变回一个完整的咲良小姐。
看来自己是醉得不轻啊,竟然莫名其妙能看见那个烦人的家伙。
最上和人胡乱挥手,试图将咲良小姐的”虚影“给赶走。
咲良彩音见最上和人向自己的胸口伸手过来, 吓了一跳,仓皇向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最上和人因为失去重心都摔倒在了地上。
晃动之下,桌上的酒杯被打翻,洒了满地。
岛田信长见状,刚要伸手去扶,忽然被咲良彩音喝止。
只见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对着呆坐在居酒屋地面上,双眼无神满脸醉意的最上和人拍了张照。
随后心满意足地将手机塞回兜内,与岛田信长一同将他扶起。
岛田信长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身处这个业界,有些事情知道個模棱两可就行了,知道的越详细,只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添麻烦。
“啊!!!”
一旁的宫野真守忽然大叫起来。
“怎么了?宫野前辈。。”
“户塚君给的纸条,被刚才打翻的酒泡湿了,字迹全糊掉了。”
“欸?!”
咲良彩音疑惑地看向两人:“什么纸条?”
“喝酒之前,户塚君预感自己会醉,就把他家的地址写在纸上了。”
咲良彩音闻言,微愣过后,立即爆发出不矜持的狂笑。
“咲良小姐,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吧。”
咲良小姐笑得更凶了,冲着岛田信长直摆手。
“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他家住哪。”
两位男性声优突然陷入独特的沉默。
正是这份沉默, 使得咲良彩音意识到自己说了非常容易令人误解的话。
刚想解释, 岛田信长便阻止了她的发言。
“种酱,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比较好哦,那个男人是恶魔,一不小心就回着了他的道的。”
“这是过来人的劝告?”
咲良彩音郑重点头。
“既然彩音都这么说了的话,就算了。”
咲良彩音闻言,总算是露出欢愉的笑脸。
这下,总算是能保住一个自己身边的女性声优了。
她得意不已。
……
……
临近晚上八点,咲良彩音结了账,在门口与种田梨纱分开。
种田梨纱打车回了医院,咲良彩音与她挥手告别,正准备去隔壁取车,忽然想起了先前宫野真守说过的话。
她再度回到居酒屋内,此时除了最上和人之外,酒桌上又趴下了一位,唯一还比较清醒的,是岛田信长。
咲良彩音走过去,盯着喝醉了的最上和人看了一眼,问道:“岛田桑,这两个已经不能再喝了吧。”
“大概是吧。”岛田信长苦笑一声。
每次与宫野真守出来喝酒,势必会发展成这个状态,最后送他回家,还要向宫野夫人道歉。
这些都不算什么,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令他头痛的是,这回又多了个最上和人,他正发愁要不要带最上和人去自己家过一夜。
“哦。”
咲良彩音指了指最上和人,不动声色地道:“那把这个家伙交给我吧,我带他回家。”
“欸?!”
岛田信长张大了嘴巴,呆楞地直看着咲良彩音的脸。
咲良小姐显然是有备而来,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虽说有些羞耻,但并未表现在脸上。
“不能让他继续给岛田桑添麻烦了,刚才也说过吧,我知道这家伙家住在哪里,我送他回去就行。”
岛田信长犹豫地看了一眼已经倒在酒桌上的两人,点了点头。
“那户塚桑就拜托咲良小姐了。”
她得意一笑:“包在我身上。”
让岛田信长帮忙将最上和人抬上车,咲良彩音坐在主驾驶上,侧腰伸手,替最上和人系上安全带。
这番动作,使得胸前的巍峨山脉,难免会挤压在他身上,反正他这会儿睡得跟死猪似的,想来也就无所谓了。
真是便宜他了。
她心中想。
降下车窗,咲良彩音与岛田信长道别。
“那宫野先生就交给你了。”
“嗯,我会带他回家的。”
“岛田桑你也喝酒了,路上小心。”
“多谢咲良小姐,你也是。”
岛田信长走后,咲良彩音侧眼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最上和人,忍不禁用手指戳了戳他被酒意晕染的脸庞。
“讨人厌的家伙,安静下来更让人讨厌了。
看在你昨天与前天送我回家的份上,我才勉为其难载你回去哦。”
说完,她扬起了绚丽的笑意。
……
……
月岛。
最上家。
清水有沙将烧开的水倒入保温壶,从柜子里找出解酒药,与水壶一同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和人桑,好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