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指败去头狼,救下袁天罡!”
“我治好夏侯生多年疟疾,夏家敬我如宾!”
“我踩爆影杀宗师郑天明,剑斩半步大拿沈万安,一人之力,横压流沙镇!”
“我于华庭之巅,镇杀四名化劲宗师,逼得炎夏隐门步步后退。”
“我成立私人公司,引百亿投资!”
“所以,头狼见我如见鬼神,夏柠不惜一切为我正名,夏清寒敬我为世间大拿,江北富豪弯腰称臣。”
江鱼每说一句,表情便严峻一分。
最后,豪气如云,姿态睥睨天下。
“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江鱼逼得郑萱不断后退,此时的他,锋芒毕露,犹如体内那柄锋利宝剑,尽数出鞘。
郑萱脸色冰冷,她不屑一笑:“江鱼,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我甚至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你现在说大话的本事,还真是渐涨。”
江鱼微微一笑,没有去解释,如果别人不相信的话,说一千道一万,也是浪费口水。
“你只需要知道,如今江北、漠南两省得富豪巨贵,见了我,也要称我一声先生。”
郑萱摇了摇头,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江鱼,你难不成以为我会相信这些话?你只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别说人家敬你,就怕你的名字人家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滑稽,滑天下之大稽。
郑萱毅然转身回到大厅里面,她已经不想再跟江鱼多说一个字。
……
江鱼独自走出丝维酒店,门口停放着一辆林肯加长商务轿车。
夏侯生面带微笑:“江师,上来吧。”
半个钟头前,江鱼与江家决裂的消息,不胫而走,瞬间传遍云城。
普通人觉得没有什么,其中很多人都不知道江鱼到底是谁?就像新闻报道的某某明星出轨了,某某歌手家暴了,这些普通人只是微微一笑,也就过去了。
而云城上流社会,陷入了巨大震动。
众人都有一个疑问,江家是不是疯了?
江鱼坐上林肯商务车后排,夏侯生尊敬的递上一把钥匙,说道:“半山腰一套别墅已经清空了,我购买了家具生活用品,可以直接入住。要是觉得麻烦,也可以跟我们住在一起,相信夏柠这丫头一定会很开心的。”
江鱼接过钥匙,淡淡开口:“有心了。”
夏侯生何等精明,顿时知道江鱼承了这个人情,一名当世大拿的人情,永远不嫌多啊。
沉默了一会儿,江鱼说道:“把消息放出去,说公司里的第一批入股名额,已经快满了。“
夏侯生点头:“好的。”
车外的风景快速倒退,江鱼闭目养神,如老僧入定。
……
江家大院。
三个钟头后,不少人表情凝重的站在厅堂外面。
最后赶来的是江云,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着急开口:“出什么事了?”
十多分钟头前,还在丝维酒店为张少奇举行定婚仪式的江云,接到了电话,说江家出大事了。老爷子一气之下,心脏病突发,被人第一时间送到医院里抢救。
“今天中午,两个钟头之内,三家公司派出代表,要与江家终止合同。”
二伯母面无血色,啼啼哭哭的说了句。
闻言,江云心脏一缩,慌了神的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说终止合同就终止合同?是不是哪儿出问题了?”
这时,江令行开口道:“我们也不清楚,那三家公司的代表过来后,二话不说,都不给商量的余地,宁愿赔偿违反金额,也不继续跟我们合作下去,当时老爷子就气到了。”
“过了一会儿,黎豪的人也过来了,当场撕毁了和江家定下的四份合同。还说什么江家有眼不识真龙,一群白痴。”
说到这里,江令行深吸一口气,秃废的坐在地上:“我们江家,应该是惹到什么大人物了?”
江云连忙让自己冷静下来,小声的问:“这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江令行苦涩的笑了出来:“没了,都没了,一天之内,所有跟江家签下合同的人,全都过来了。最后袁世雄都亲自登门了,他找到老爷子,当场把合同作废了,而且他不知道和老爷子说了什么,老爷子气急攻心,直接不省人事。”
在商场如鱼得水,一向遇事不惊的江云,听完这些,当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满脸绝望,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几十分合同,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
关于违约金,随便打个官司,一拖就是几年或者几十年,到时候哪怕收到违约金,江家也都家破人亡了。那些人,可是玩弄这些规则的高手,拖个十几年,完全不在话下。
“怎么办?好几项工程,江家都把所有财产投入进去了,要是这个时候终止,江家会血本无归啊。”
江云眼神呆滞,一句话都不说了。
二伯母在边上嚎啕大哭:“都怪你们,肯定是你们得罪了哪个大人物,他们才会这么对付江家的。江云,你要是不把这些事情高定,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张牙舞爪的冲了过去。
尖酸刻薄的二伯母,此刻把江家弄得鸡飞狗跳,哭闹声不绝于耳。
大家低着头,谁都不说话,这一次对于江家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江姿悦握着手,嘴里自嘲一笑:“或许这些,就是报应吧。”
江令行惊慌失措的问道:“老二,你不是说这些合同,都是你拉来的吗?你快想想办法,万一事情还有转机呢?”
江姿悦抬起头来,看着江令行:“爸,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相信二伯那些话吗?这么多合同,你以为真是他一个人拉回来的?”
这…
江令行脑袋空白,中庸的他,在这些事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到底,这些事还要靠江云,他要是垮了,江家也就完了。
郑萱父母也在随后风火赶来,看见江家众人面如考妣,当心心里一沉,小心翼翼的问道:“亲家,出什么事了?”
瘫坐在地上大哭的二伯母,看见郑萱父母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站起来嚎丧道:“亲家母,你可要帮帮我们啊,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个中午,江家的十几份合同,全都完了。”
郑母心里‘咯噔’一跳,要知道这些商业项目中,郑家也是投资了不少钱。一旦亏损,就连郑家都要面临破产的局面。
“老郑,萱萱的婚礼?”
郑母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从这潭烂泥中抽出身来。
这就是人情世故,表面上其乐融融,真要出事,别人不趁机落井下石已经是恩德了。
几十年的夫妻,郑母一个眼神,郑父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沉声道:“婚礼三天后如约在金城举行。我认识几个大老板,等我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有原因的。”
江家大院,静如平湖,大家失魂落魄,不言不语。
江云两条腿,几乎在打摆子。
过了一会儿,江姿悦眼眶通红道:“你们都在纠结这些合同,却没人关心爷爷在医院到底是什么情况。江鱼说的真对,这个家族,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冷暖。”
恨恨的看了一眼众人,江姿悦转身离开。
江令行老脸一红,压下心头的惊恐,转身跟了上去。
这一天,江家七个工程,十二个项目全部被叫停,江家短短五个钟头内,背负上了几千万的外账。
江家主心骨老爷子,也病倒在医院,不知死活。
晚上七点,江姿悦弯腰把水盆放到床下,笑着安慰老爷子:“爷爷,万一咱们还有机会呢?退一万步说,就算江家真的四分五裂了,我也跟在你身边照顾你。”
老爷子双眼凹陷,脸色淤青,嘴唇哆嗦着开口:“姿悦,别安慰爷爷了,江家撑不住了。我要是死了,替我转告小鱼,说爷爷这一辈子,欠他太多,是爷爷老糊涂了,让他不要恨爷爷。”
江姿悦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决堤。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进来,身上散发着彪悍气息,眼神也极为犀利。
进来后,男子掏出一个小玉盒,递给江姿悦:“我受人之托,过来送一颗丹药,老爷子服下后,自可安心静神,调养几日就没事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江姿悦打开玉盒,只见一枚通体淡黄的药丸躺在盒内,仿若琥珀一样。
该不会是毒药吧?“
江姿悦心里没底,纠结着该不该给老爷子吃。
“孩子,没事的,我都躺在病床上没有几天好活了,想害我的话,还用这么大费周章吗?直接等几天,我这把老骨头也就扛不住了。”
老爷子的病是心疾,今天先是听说江云把江鱼逐出家族,随后又接二连三的打击,加上年事已高,身子骨一下就垮了。
接过丹药,老爷子想都没想,一口吞下。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江姿悦看见老爷子脸上的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凹陷的双眼也变得饱满起来。
这一刻,谁又知道老爷子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