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大厉皇朝的经济实力雄厚,确实不是吹的,可要论这关押重刑犯的天牢,那住宿待遇真是不敢恭维了!
瞧瞧这地上的破草堆,不止颜色乌黑,有的地方还有已经干涸成深紫红的血渍,墙上大面积脱落的墙皮,都快把人生生活埋了。
还有还有,这四处弥漫的都是什么味道啊?一股股浓烈的酸臭腐败味,熏得我是干呕不止。扶着墙回头再看亮,早已吐得把自己都包围的无路可退了。
我去!真是自由最宝贵,失去什么都不能失去自由啊!
当我和亮好不容易相互搀扶着,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时,四五只来自左邻右舍的老鼠又过来串门了,一个个见了我们都很迅速地停下来,歪着脖子贼眉鼠眼,很不友好的画地为牢审视着我们。
再听听旁边不知是哪个牢房传来的,皮鞭抽在身上“叭叭”的皮开肉绽声、被打犯人无限放大的痛苦哀嚎声、烙铁烙在身上的“滋滋”声,外加亮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这一切的一切,简直让本王有种要发疯的感觉。
“这是人呆的地方吗?这咋整啊?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龙渊,你脑子不是灵光吗?赶紧运用你的智慧让咱俩出去吧!”亮边楚楚可怜的说着,边来回跳着踢踏舞,躲避地上的无名鼠辈们。
你丫的!我想在这呆啊!再说了,我脑子在灵光,也经不起你这样的挑战智商啊!
“亮,我告诉你,我仅存的这点智慧也即将被你消耗殆尽了。还是先让我将这点智慧之光保存下来,在咱们最危急的时刻启动吧!”
本王说的没错,现如今的我呀灵力功力都没了,也就剩下些智慧了,而这些智慧也被亮连吓带折腾的所剩无几了。
我们在这受苦受难的时候,绯嫣宫里那俩个陷害我们的小人,正得意洋洋的相谈甚欢呢!
“娘娘,刚才天牢那边传来话了,那俩个贱婢已经被关押起来了。按照您的交代,我让狱卒把她们关进条件最差的那间牢房了。想必现下她们正享受着那特殊的‘待遇’呢?”这个一脸奸笑声音里都是得意之色的女人,正是如梦。
此刻她正半跪着给斜倚在那张华丽奢华贵妃榻上的人,轻轻小心地捶着腿笑眯眯的汇报着自己的“功劳”。
这个正享受着捶腿按摩,让自己通体舒畅无比,闭着双眼慵懒地躺在繁复华美贵妃榻上,娇艳无比的女人,可不就是这大厉皇朝后宫的丽妃娘娘,慕容嫣吗?
因为现在是在自己的宫中,所以慕容嫣不似上次,在御花园时穿的那般服饰繁杂。
此刻的她,身上只着一件枚红色的常服纱裙,一头光可鉴人的长发如瀑般随意披下,直至脚踝。腕上那只,玉质上乘翠**滴的镯子,衬得她那娇柔皓腕,更是白如飞雪胜一分。
听完如梦言语中那掩饰不住,满满都是得意的话气,慕容嫣并未开口,依旧睡美人扮娇媚的躺着。
又过了一会儿,慕容嫣才缓缓睁开双眸,眼波流转一圈后,神情冷漠清冷冷地开口了。
“哼!她们不过是两个低贱的宫女,本宫乃是皇上亲自册封的从一品皇妃,如此尊贵之身本不想和那俩个贱婢计较。”
说到这慕容嫣忽然停下了,只见她用左臂撑住贵妃榻,慢慢将靠在榻背上的身子离开,看上去极为娇弱不堪的样子。
如梦见状,知道她是想要起身了,赶紧伸出自己的手臂,弯腰屈膝的将慕容嫣恭敬地扶起坐好。
待到如梦将自己扶好坐正,又用鎏金雕花水晶杯,给她端来一杯珍珠粉牡丹玉露汁,服侍她喝下后,慕容嫣这才抚了抚自己如珍似宝的青丝,目空一切的继续说开了。
“可那两个贱婢竟敢如此放肆,在御花园里那么多奴才面前,还当着那个独孤裳雪的面,非但对本宫不行礼还敢对本宫大吼大叫,特别是那个叫什么龙渊的还欲动手打本宫,真是太放肆了,根本就没把本宫放在眼里。这次本宫也不想将她们打入天牢的,怎料到她们乃是北皇国的细作,恰好被本宫给发现了。本宫平日里对待宫女们都是一团和气,和后宫的姐妹们也是相处融洽,当然不会是那样陷害她人的人了。如梦,你说本宫是那种阴狠毒辣之人吗?”慕容嫣说着,斜着眼睛扫了一眼自己旁边的如梦。
“是!”
“是什么?!”听到如梦这个“是”,慕容嫣登时就要变脸。
“不不不,不是!娘娘慈悲为怀,怎会是那样的人呢?”还不等慕容嫣变脸,如梦吓得赶紧改口道。心里暗暗恨到自己真是嘴滑,都怪自己平日里回答这位阴狠主子的问题,回答顺口了。
可谁想到,她今竟突然来了个反问句?唉!伺候这位真是时刻得小心啊!
“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天牢看看她们,瞧瞧她们可还习惯,本宫给她们安排的新地方吗?呵呵!慕容嫣说完,冷冷一笑向着梳妆台走去。
这什么破地方啊?找个落脚的地方都难,更别说找个坐的地方了。我和亮翻来找去凑合着收拾了一下,总算在墙角那找了一块儿稍微能看着顺眼的地方,面对面地坐下了。
“龙渊!亮!”看看,刚进这天牢就出现幻听了。我和亮抬起头相对苦笑了一下,又埋下了头继续各想各的遗书内容,以备万一。
“龙渊!亮!”嗯?不对啊!这幻听怎么还一声比一声高而急促呢?我和亮再次抬起头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同时朝牢房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