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程咬金眉眼之间浓浓的不解。
这一刻的他,整个人更是在那儿完全的迷茫了下来。
其他的人不知道想的是什么性子,他程咬金难道还不知道吗?
双方相处的时间,可并不短暂。
“没有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听了这话,李泰在那儿当着大庭广众,文武百官之面。
一下子大笑了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这笑声还很低沉,但紧接在这笑声,便是肆无忌惮的整个大殿半空上方,也都是不断响彻而起。
冲天而上。
“舒服啊舒服。”
“你知道你现如今在说些什么吗?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限制我的兵权,将我赶出整个长安,而且还在我的宅子附近安排道道的探子,甚至长孙家也都公然支持,太子殿下这也就罢了。”
“而且暗地里还联合五姓七望之家,以此来为杀于我。”
“或者说朝中诸位重臣,希望以此来缓和我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和我那好兄长的关系,可某些人并非这么认为,还是觉得一旦放虎归山到那个时候大唐我也乱了,为了苍生,为了黎明,百姓便是要将我这个祸患提前扼杀于萌芽之中。”
“不知这件事,情叔父您可曾知道房玄龄,我的叔父你也可曾知道?还有尚书大人该不会你也不知道吧。”
李泰一句话,接连一句话不断落下。
随后。
不等眼前的众人给出答案,整个人直接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在场哪一位不是通天一般的大人物,手上没有一般属于自己的势力,包括程咬金叔父。”
“你如今想来也不会是个瞎子,聋子在这儿和晚辈打什么机锋吧,所以你老人家也知道这个消息,为什么不来提醒我。”
“若不是早些年我便以巨利,将五姓七望之家,其中一家完全成为了我的人。”
“如今恐怕我李泰早就是十死无生了吧。”
“就在这几日,一旦我出了长安之后,便会有无数军队向我袭来,到那个时候,我李泰就算是有着通天的全力,通天的谋划,恐怕在这数百个刀斧手之下也都是死十死无生,死无葬身之地。”
“届时太上皇李渊,我爷爷就算是再怎么心下悲痛,恐怕也难当大任了。”
“毕竟如今,天早就不是当年大唐的天了,也早就不是武德年间,而是贞观年间。”
这一番话,依然和叛逆之言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分别。
但这一刻——
兵峰在前,再加上李泰那通天一般的影响力,足以辐射整个大唐的能耐和本事,也让眼前的朝中文武百官纷纷哑口无言了下来。
不过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
只是因为被李泰此刻刚一出场的高峰气势被震慑了下来,仅此而已。
果不其然。
没过多久,文武百官之中坚定的帝党人,拥护太子殿下的一派系,便是有人在那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如今无论怎么说,魏王殿下你都是谋反之举,叛逆之乱就算是陛下做了什么事情,那自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如今你造反病就是你的错。”
“没错,如今太子殿下即将登临,大宝,到那个时候自然会宽恕于你,你又何必这般急不可耐画。”
“都是你自己在这儿胡思乱想罢了,而且这些事情也没有人承认,没有人计划也同样没证据,还不是你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要以此言论来堵天下悠悠众口,就算以魏王殿下以如今的功绩也是想都别想。”
“功绩。”
将这两个字轻轻呢喃几遍,李泰的眼神之内更是流露出满满的嘲弄,满满的嘲讽。
“如今我这个魏王殿下当真,有什么功绩吗?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在我死后被你们这些诸位朝臣世家全部瓜分。”
“番薯突厥大军平叛下来,渭水之盟,种种种种,与我而言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数百年之后数千年之后,后来又怎会知道关于我魏王的踪迹,还不是什么都由你们这些人来评说吗?来评判吗?”
“叔父啊叔父,您说说如果您这种老实憨厚的性子,换在我这个位置甘愿等死吗?”
李泰一个步子。
来到眼前程咬金的身边,甚至将一旁侍卫禁军欣慰的保护圈内,也都走了出来。
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程咬金。
此刻,明明是他是后辈之人,但气势确实比眼前的程咬金更还要强大的多的多的多。
“叔父,您说啊。”
“如今你倒是还有什么话您说。后辈我一定会听您的,晚辈我一定会听你的。”
“可是你有话,吗?你没有,叔父啊叔父,你和我父亲兄弟情深,又岂是我这个小辈能够相提并论同日而语的吗?所以啊......叔父是你先放弃了晚辈,并非晚辈放弃了你。”
“是父皇放弃了我,而并非我放弃了父皇才对呀。”
“但是百善孝为先,如今你做出这种大不孝之举,终归还是有些不太妥当啊。”
程咬金的确是个好人。
无论从哪一个层面,哪一个角度而言,反正至少比朝堂上的兵部尚书杜如晦,那至于其他的人也都显得多得多得多。
甚至也不会太过违背于自己的本心,而是站在大众客观的角度去评判一件事时,就好比日后武媚娘当朝。
程咬金也是唯一能够存活下来的功臣之一。
便从这一点,能够看得出对方的为人处事之道了。
“百善孝为先,百善孝为先。”
李泰眯缝起眼睛。
抬起头,仰着眼神,看上这太极殿的天花板房梁,不断地幽幽一言。
“可如今父亲要杀儿子,便是大义灭亲,儿子要杀父亲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你说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就有这么大的罪名吗?”
“而且如今谁又告诉叔父您,我要杀死我父皇了”
“时代就这样,我李泰也绝对不会违反的,不然的话,是要与整个天下为敌,始终还是太过麻烦了。”
“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房玄龄高喊。
这一刻的他,也自然看清了场上形势的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