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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了？”
林磊皱着眉头，看了眼小丫头，低头又看了眼流星，问：“是你还是她？”
“我又没有入定。”小丫头一副鄙夷的样子，“你都冥想大半年了，还不知道冥想要入定了才算有效吗？”
林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难道不是闭上眼睛念就可以了吗？”
“你以为自己只是闭着眼睛念，然而实际上你很快就入定了，你能感觉到的其实就是最开始那十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而已。之后你其实根本就没有在想东西了，整个脑袋都是空空的，变成了吸收气的大洞。”
“是这样吗？”林磊很惊讶，“原来我一直搞错了啊……我还以为只要我在反复念口诀，气就会跑过来呢。”
“怎么可能，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师父你感觉到不到气，所以才有这个错觉啦。”
林磊耸了耸肩，这个动作让靠在他肩上的流星的上半身姿势发生了小小的变化，变成东半球压在他胸口的姿势。
而且还说了句梦话：“是圆的……”
林磊默念：“我们家的人马不可能这么可爱。”
不过，流星这怎么看都只是睡着了而已啊。
林磊再次向小丫头确认：“她真的入定了？”
“嗯，气在不断的流向她，虽然吸收的速度比师父你慢不少，但确实在流动。”
“比我慢？难道说，这吸收速率，还和对科学规律的认知程度有关？”
这果然是个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世界啊。
林磊这边正感叹呢，忽然听见房间大门方向传来奇怪的动静。
小丫头反应很快，大喝一声：“什么人？”
同时定身术的施法材料就撒出去了。
门那边有闪光，看来确实有人躲在外面偷听，那闪光应该是那人身上的法宝抵抗了小丫头的定身术之后坏灭的光。
林磊正想拿武器，鲛人姑娘忽然就踹门进来了，指着小丫头喊：“你这家伙！别二话不说就扔法术啊！我这法宝是妈妈送给我的礼物啊！”
“我以为是兔子。”小丫头挠了挠后脑勺——这动作和林磊平时的习惯动作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等一等，为什么以为是兔子就扔法术？
鲛人姑娘皱着眉头：“兔子？你是说你们的那个奴隶？她一直在门外啊，难道不是你们故意把她拴在这里看门吗？”
这时候兔娘在门边探出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房间里面。
“你……要进来就进来啊……”林磊扶额，“在外面猫着是个什么路数？”
“我本来是要进来的，但是流星忽然变得好可怕。”
刚刚流星那样子确实挺可怕，兔娘被吓到不敢进门也可以理解。不过，兔子从那个地方开始听啊，从这情形判断，鲛人是兔子之后来的，那应该没听见前面用摄魂取念的部分。还好，要是鲛人知道这事儿，还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误解呢，之后的合作肯定也会变得更困难。
稍微松了口气的林磊摆了摆手说：
“没什么，我找到了方法，让她学会了我的冥想法。”
他说完，就看见鲛人姑娘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她皱着眉头盯着人马娘。
“这……她从哪里吸的气？”
“你猜？”林磊给了个很欠扁的回应。
鲛人姑娘果然瞪了林磊一眼。
“不猜。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附近没有涟漪啊！难道这是你刚刚说的‘你的冥想法’的特点？”
“对啊。”林磊大方的承认，然后顺势劝诱鲛人姑娘，“你如果和我合作，那这套冥想法我也可以教给你。不过目前来说，它只有在悬空寺里的才会有效，别的地方吸收不到气。”
鲛人姑娘瞪着林磊：“哼，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就上你的贼船呢！我有的是方法吸收气，犯不着为了一个冥想法就向你摇尾乞怜。要合作，那就得看矮子们的机器管不管用，管用自然会和你合作，不管用的话，哼。”
“听起来，你怎么好像在期待矮子的机器不管用呢？巡海大人不应该心系百姓么？矮人的机器如果管用，那可是一件利民的大好事啊。”
“我这是不信任你们，本来就是画在墙上的饼，真的期待它变成真饼才是傻瓜吧？我就是想借你们的这个飞在天上的土块回家而已。告诉你们，到了矮人的领地可别给我磨时间，矮人们搞定了，我们启程，搞不定也要按时启程。”
林磊摇头，这姑娘根本不懂得谈判的技巧，要是鲛人的封疆大吏都这种行事风格，那鲛人社会到现在都没崩溃也是个奇迹。
林磊也懒得向鲛人姑娘传授人生的经验，转而说起别的事情来：“我倒是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你能不能教我们家流星一些萨满的基础法术啊，比如那个可以把敌人变成青蛙的法术。”
“你们家的人马不是知道很多法术嘛，让她自己学啊。”
“她只是小时候被当作萨满培养，知道这些法术存在，但是并不懂得如何施展。毕竟她的部落在她八岁的时候就被其他部落消灭了，她也被卖作奴隶，在马帮里作为驮马效力了很久，虽然在和马帮一起旅行的途中积累了很多见识，然而这萨满的技艺，已经生疏了。所以，还请巡海大人不计前嫌，在这一路上教她一些基础的法术。”
林磊一番话说得还算诚恳，鲛人姑娘的表情也稍微柔和了一些，不过她的口气依然强硬：“你让教就教，这怎么行，你得用你的冥想法来和我换，我教她，你教我，这才公平。”
林磊窃笑，这货上钩了。
表面上他却面露难色：“这个……我的冥想法非常的复杂，需要先掌握很多基础的知识，进行大量的学习。只怕巡海大人一时半会学不了啊。”
鲛人姑娘皱起眉头：“哈？你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我笨吗？人马学得，我学不得？不信！学给你看！来，你教啊！”
林磊强忍笑容，就在这时候，兔娘飞扑过来：“我也要学！为什么只把我排除在外啊！”
“我告诉你为什么！”林磊一面回应，一面熟练的接住扑过来的兔娘，把她放到旁边的地上，然后单手顶住要继续往他身上靠的兔娘的脑袋，“你这家伙，这哪儿是来学习的！来生孩子的还差不多！”
“我没有！我真的是想学习！但是但是，让我抱一抱又不会少块肉！就像流星现在这样，这总行吧？”
林磊狐疑的看着兔娘：“真的只想这样？”
“是！”
林磊将信将疑的放开顶着兔娘脑袋的手，于是兔娘嗖的一下钻他怀里。
就这样，林磊变成了左拥右抱的状态。
他感觉到鲛人姑娘正在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哼，”鲛人姑娘开口了，“我居然会想向你这样的人求学，真是一时鬼迷心窍。你继续左拥右抱你的奴隶们吧，我走了。”
林磊对着鲛人的背影说：“怎么，怕学不来，怂了？”
“你说啥？哼，激将法么，我才不会上当呢！”
“怂了就怂了嘛，有自知之明也是一种智慧的表现啊。”
鲛人站住了，似乎在纠结——应该是在努力的说服自己“这是激将法别上当吧”。
纠结了一会儿后，她转过身，恶狠狠的瞪了林磊一眼，似乎在说“老娘会败给激将法怎么想都是你丫的错”。
然后她走向桌子。
林磊拉过一张椅子，把流星的上半身靠在椅子上——他可搬不动人马娘，只能让她继续呆在原来的位置。
然后林磊由着兔娘狗皮膏药一样贴着自己，就这么坐到了桌前。兔娘麻利的坐到了他的膝盖上。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林磊问。
兔娘回答：“岛主大人专门请的南淮名妓教的，我们都反复练习过呢，这些动作。”
林磊咂嘴，然后看了眼鲛人姑娘，抢在对方再次发火之前拿起他给小丫头准备的课本。
“那么，让我先测一测巡海大人你的能力，给你出几道算术题，你做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