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不见楚衡的情话技能迅速点亮,许汀兰想把脚缩回来,却被他抓得死死的。
许汀兰不为情话所动,“撒谎精。”
他触摸她红肿的左脚脚腕,“这你可冤枉我了。”见没多严重,放下了心,“你有事我不回来,我又不是禽兽。”
“听说你在那里跟人看山看水好不自在?”
他听到这语气中的酸味不觉好笑,“昨天还说今天不回来没关系,今天就变卦了?”
她抽出枕头砸他,不想扯到背后的伤口,心里默默地“嘶”了一声,“让你不回来就不回来的?”
他抓紧枕头,压住心里的笑,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成,下次你让我不回来我都死皮赖脸回来。”
抢过枕头给她垫上,“让我看看你后背。”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情绪,故意开玩笑,“想非礼我是吧。”故意恐吓他,“看了我就是我的人了。”
他不理这句威胁,催促她快趴下。
不待她拒绝,门口传来骚动。
她细听了一会儿,大似是保镖不让人进,一个不防被楚衡翻过去撩开衣服。
入目的是一片青紫,他指腹有些颤抖,像是没听到她的叫唤,“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她在前面点头,怕他看不到,就“嗯”了一声,态度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他的心疼如同来时满怀的悔意,一下消失不见,伸手捏她脸,想把话题绕回最初,被外面的声音打断。
许汀兰翻了个身,抬眼问:“你怎么不让他进来?”
他眸子深不见底,“连个人都看不住,还进来做什么?”
“人家好歹也是卡萨帝民主共和国的大金主,比你有钱,还比你聪明,你少嫉妒人家了。”她一边说一边下床,蹦蹦跳跳的要去开门,被楚衡抱起来扔在床上,“别蹦哒了,乖乖躺着,吵得我脑仁疼。”转身给宋琛开门。
宋琛探出一个头,“这是看都不让人看了?”
楚衡懒得搭理他这个千古罪人,他自娱自乐的扫视周围的环境,问许汀兰:“这地方怎样,除了白色看不出是医院吧?”
许汀兰点点头,视线在周围扫动,有些像养老的,有花有草,电视空调电脑一应俱全。
“拿来当做向你赔礼道歉怎么样?”
楚衡将被子掖在她肩下,“这就折煞汀兰了。”活像刚才让保镖把他挡在门口的不是他,“这事怪汀兰,好端端的下什么车。”
这明褒暗贬的技术谁也没有楚衡高超,正当房内陷入沉默,门被人打开,来人探出圆圆的脑袋和嫩白的脸,看到沉默的三人愣了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到病床,“汀兰,听说你受伤了,我好心疼。”
罪魁祸首来了,楚、宋二人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他。
宋琛先一步开口,语气中有些敌意,“这不是伊大少爷吗?过完精彩绝伦的夜生活不在白天补觉,怎么还有空跑这来?”
伊西政有些心虚的看了许汀兰一眼,悻悻的说:“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我当时被他惹怒当场打起来,没想到宋琛会来,也没想到汀兰会出事……”
昨晚伊西庭约他去致粒酒吧,他想也不想的拒绝,最后伊西庭说,他是被逼得才选择背叛,如果伊西政来了他愿意考虑离开与君家剥离。
伊西政想了好久才心软的答应与他好好谈谈。
到了致粒后,伊西庭多次出言不逊,他一时气恼才打起来。
别人玩了一出调虎离山,他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听了他的诉说,宋琛做出似是而非的总结,“伊老爷着实把你养得太好了,单纯、简单、善良、心软。”言辞漂亮,放到这个语境虽听不出赞赏,也不觉得难堪,反而让人知道自己的错误这番话,如同他圆滑世故的品性般给人留一份自尊、留一份颜面。
许汀兰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些赞赏。
伊西政愧疚开口,企图将功补过,“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只要稍加联想谁都知道谁,可谁都不能去动人家。
若是谁先动了手,不单单是随随便便施以教训,为清白无辜的人报仇那么简单,四大家族的平衡一旦被打破,国局定然动荡不安,只会落得个“当官发难,百姓受难”,生灵涂炭。
国之兴亡,这不是以己之力能够承受的,谁先动手,谁就是千古罪人。
况且,眼下这个情况,他们还没有把握能够战胜总统、战胜整个君家。
他不想当总统,也不想当卡萨帝民主共和国超级绝密组织的局长,他有野心,但不在此。
可人总被外界事务逼迫,朝着未知的轨迹不断前行,知道渐行渐远渐无书,他愿意“无为而治”,那些盯着楚家已久的人,也万万不会放过楚家。
就如这次君悦为了试探许汀兰对楚衡的态度,让几个流氓抢礼物盒子,又将许汀兰的一切通讯、交通工具抢走,探出了楚衡对许汀兰的重视。
他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帐还是要还的,时间长短而已。
他语气中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叫了她的名字,“汀兰……”
“嗯?”,她莫名的看着他突然而然的伤感,
“我特别喜欢你。”
“……”
何秘书派人在山上找了两天的坑,今日打电话过来总算找到符合条件的了,没待他松一口气,楚衡又让他去附近安装信号*,再去找点东西。
他奉命下去前,提醒一下楚衡,“君小姐说您对她的态度不太诚恳,竟然把她‘一个人’丢在基地,所以她想尽可能的把基地的区位条件写得完美一些。”
楚衡浑不在意君悦的夸张,“我让你弄的东西最迟什么时候好?”
他如实回答:“需要三天时间,信号*极好办,东西有些不好找。”
三天有时间些久,楚衡想了一下,“东西你让张秘书去找,他有路子。”
接着思路越发清晰,“给他一天半的时间找,找到后,你去跟君悦说,我想约她去山上单独看百合花,跟她强调就我们两个人。”
何秘书点点头,恭身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