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菲利尔德身上不断起伏,好似有些无数虫子在其中穿梭撕咬,痛苦伴随而来,生命的本能开始挣扎,阿菲利尔德将身体扭曲成各种模样,只为减轻那一丁点的痛苦。
这还只是开始,随着更多的奇奇怪怪的东西的进入,阿菲利尔德痛苦的程度就像登楼,一层又一层。
整个过程,阿菲利尔德就像在医院看着护士小姐姐拿着长长的细细的尖尖的东西走过来的小孩,就没有一刻消停的。
为此,全程罗晨为了安抚阿菲利尔德也是疲惫不堪,周围的十刃等人也是看的牙疼。
他们都是经历过破面的人,其中的痛苦那是真真实实的感同身受,其中承受不住陨落的有,成功的也有,可没有一个像阿菲利尔德这样大呼小叫的。
来自强者的成熟呢?
气魄呢?
尊严呢?
拥有着和诺伊特拉齐平的实力,能在蒂雅手下保持不败,他们实在看不出来这么强大的一个人会是这么的“没品”!
简直丢他们的脸,出去前面别说是虚,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当然这是这些不懂研究的莽汉的看法,在萨尔阿波罗和蓝染眼中,他们关心的不是阿菲利尔德的大呼小叫,而是操作台上反应出来的数据。
细胞活性、能量强度、血液浓度、灵魂强度……
正是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光从操作台的数据上面,他们就能看出来很多的东西,包括阿菲利尔德的实力程度、进化潜力、暗伤情况……
但别说暗伤了,连外伤阿菲利尔德身上都没有一处,细胞活性更是高而稳定,虽然也随着时间降低,可幅度微乎其微。
从数据的分析来看,阿菲利尔德就像一个刚刚诞生的婴孩一样,还保持着最巅峰的活性。
而最让他们吃惊的,却是阿菲利尔德的身体构成。
无论是死神,还是虚,身体都是由灵子构成,介入血肉之躯之间,向灵魂靠拢。
可阿菲利尔德的身体在他们的分析之下,却是完完全全的血肉之躯,但是,明显不对啊!
蓝染他们眼中不能理解的一切来自于阿菲利尔德的虚灵之体,再转而深入之下,则是因为血肉万金油血肉结晶的特异性。
好在这两人好奇归好奇,并没有因为好奇了而耽误了正事。
阿菲利尔德正在痛苦的破面着,而井上织姬则正在迷茫的不知所措着。
她刚才还被关在禁闭室里面,为自己的同伴进入虚圈救她而担心,为自己的决定成败而焦虑,然后蓝染突然出现,一句带上她就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作为一个善良的人,井上织姬为阿菲利尔德的痛苦而痛苦? 脸上变得苦闷? 有为阿菲利尔德的担心? 也有对罗晨的愤怒。
在他看来罗晨应该是阿菲利尔德的同伴甚至上司? 却自私的让自己的同伴遭受这般痛苦的待遇? 简直不可饶恕。
井上织姬咬着嘴唇,握着小拳头? 目光带着愤怒和责怪盯在罗晨的身上。
“嗯?”
感受到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还带着不好的念头? 罗晨敏锐的一转,视线落在井上织姬的身上? 让她心头一震。
她看到了罗晨脸上复杂的表情,有担心、有痛苦、有紧张、有激动? 当然也有看向她的愤怒。
那丝丝缕缕的黑气萦绕在罗晨的四周,好似黑夜中从地下爬出的魔头恶鬼? 那针刺的感觉在不断的警示着她,这个人代表着危险,代表着死亡? 代表着神秘而未知的深渊。
那收缩的眼神,好似一柄枪刺入她的心神? 不可言明的恐怖涌上心头,身躯战栗,惶恐之下竟然跌倒在地。
那感受到窥视的瞬间罗晨是真的愤怒,他还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十刃想在后面搞事呢,所以一身气势毫不留情碾压过去,哪成想居然是井上织姬。
这回可把小姑娘吓得不轻!
罗晨也好奇为什么井上织姬是肉身进入虚圈,但黑骑一户三人却不能。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阿菲利尔德正在经历一道不大不小的难关,并且和罗晨接下来的计划息息相关。
破面仪式的时间长短并没有意义,能破面就破面,不能那就是不能,而且实力越强,这个过程也越轻松。
终于三个小时之后,随着一声咔嚓的碎裂声,阿菲利尔德的忽然“砰”的一下爆开,这回六杖光牢也不能抵挡,湮灭一空,一袭白雾顷刻笼罩了整个实验室。
“呼!”
蓝染那边使用了一个鬼道之术,转眼便将笼罩实验室的白雾吹散,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罗晨聚精会神,期待的看着破面之后阿菲利尔德的全新姿态。
那是一个身高大约一米的……萝莉!
嗯?
萝莉?
罗晨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纤细的三无身材笼罩在一身白色的连体睡衣之下,精致的脸蛋楚楚动人好似娃娃,一双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会说话,萌到心化。
小指大小的虚洞位于眉心,好像一颗美人痣,蓝色的长发垂落腰间,又两蹙落于肩上,好似邻家调皮的小妹妹。
有一条鱼趴在她的头上,前段是她破碎的面具,覆盖半个脑袋,鱼头微张,如个帽子,后段宛如轻纱薄雾,弯俏的垂下,流线型的线条,尾端两边分叉,落于脚下,如作披风。
阿菲利尔德的现出身来,小嘴一撅,眼神不满的看着罗晨。
小手怀抱胸前,右脚一上一下得抖动,小大人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想要琴一口。
只是那眼神,好似在哭诉大人做事的不靠谱一样。
“要不,改个名字吧。”
罗晨一边走过去将小萝莉抱进怀中,一边柔声细语的说到。
听到这话,小萝莉心里心满意足的微微一笑,那温暖如暖阳融化寒冬,如沐春风,只是面上故作傲娇的轻哼了一声。
罗晨看着怀中小萝莉的模样,原形是一条鱼,破面还是一条鱼,既然如此:
“不如就做阿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