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除非她并非凡人。”
玄武只觉得心上被重重一击，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在心上起舞。
白无常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他生气了，嘴里嘟囔着，这年头，怎么个个上神都喜欢往地府跑？
他的声音极小，可玄武还是听见了，他猛地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黑无常狠狠地踩了白无常一脚，这货还敢当着上神的面吐槽！
他立马赔笑：“他就是缺心眼，上神别往心里去。”
“你们说其他上神也来过？”
原来是问这个啊，白无常心里惴惴的，一听立马回答：“正是，前不久白泽上神和幽荧上神来过地府，说是要找个人。”
白泽？
他们也在找人？
他记得当时在凡界的时候，蓉艳提过白泽，忽然玄武身形一颤，结合刚才黑白无常的话，两条线就这么重合了。
或许他们找的就是同一个人。
黑白无常看着玄武转瞬即逝的身影，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他们拍拍胸口，这要是隔段时间就来一位上神，他们怕是要得心脏病了吧。
……
再过几天就是上巳节了，这几天洛阳城热闹的很，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就连深养在闺中的小姐都罕见地出了门。
而在藤湘阁内更是热闹如集市，大家都聚成一团，将祺栀和幽荧围在中间。
这一次祺栀苏醒，所有小弟子兴奋地不得了，都争着去给祺栀送礼物，当时他们都以为她变傻之后两位上神肯定是不会要她了，没想到两位上神不仅没有丢下她还这么护着她。
就连天翼山的谏诤将军也贴身守护，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抱大腿好机会。
他们必须抓住机会！
所以就出现了这一幕。
“祺栀姑娘，这是我家的红杉玉宝石，光可鉴人，戴在身上不久便能皮肤白皙细腻，你值得拥有。”
哇，这个好喜欢，祺栀看着眼前的宝贝，心里蠢蠢欲动，想伸出爪子去拿。
一旁看戏的幽荧伸手拿起它，左看右看，眉头轻皱：“这色泽暗淡，质地也不纯厚，简直不要太次。”
幽荧的每句话都像银针，针针戳在小弟子的心里，呜呜呜好扎心！
看着被随意丢在一边的宝贝，祺栀恨得牙痒痒，心内吐槽，这个幽荧他怕不是上神，而是挑刺精吧。
他在这坐了多久就挑了多久，祺栀一点都不快乐了。
那小弟子失败而归，其他人又争先恐后地涌上来。
“祺栀姑娘，看看我的吧。”
“祺栀姑娘，看看我的，保证你喜欢！”
“祺栀姑娘……”
所有人手上都拿着各色各样的宝贝，甚至还有拿着小灵宠的，祺栀嘴角抽了抽，这是要送自己式神吗？
她让他们一个个来，毕竟那些宝贝都挺好看的，秉承着不要白不要的优良传统，她今天全都要收下！
“各位，请回吧。”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他们：“以后祺栀姑娘不会收大家的东西，也请大家之后不必再送。”
祺栀：？？？谁说的！
白泽一出声，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诶，各位，别走啊……”祺栀弱弱地喊着：“咱们还可以商量……”
人已走远，祺栀回过头瞪着一脸无辜的白泽。
“怎么了？我看你挺不情愿的，就让他们走了，做的不对吗？”
不对！非常！
白泽脸上隐隐有笑意，祺栀气得脸鼓鼓的，他忽然想去捏一捏她鼓起的软肉。
事实上，他确实也这样做了。
祺栀惊了，白泽居然对她动手了！
手下的皮肤细滑柔嫩，他按下想再捏一把的冲动，松开。
“这些小屁孩的东西能有多好，我有比他们更好的。”幽荧对祺栀眨眨眼，不经意似地挤开白泽，凑到祺栀跟前。
祺栀的眼睛一亮，问道：“当真？”
他手轻轻一挥，桌面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金雕花镶边的木槿镰盒。
光是这个盒子看起来就很精致，祺栀捂着胸口，遭了，是心动的感觉。
“都是些小玩意儿，你若喜欢便都拿去。”幽荧笑着说道。
祺栀一一打开，拳头大的东海夜明珠，摇曳多姿红似玉的玉珊瑚，晶莹剔透历史悠久的白烟琥珀……
这些都是小玩意儿？
这些神仙可真是大方啊！祺栀眼都看直了。
幽荧挑眉看向白泽。
白泽：……
小叮当默默地缩了缩脖子，这就是大型神仙争宠现场吗，涨见识了。
忽然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白泽和幽荧神色一凛，站起身警惕地看向门外。
还在快乐数宝贝的祺栀完全没注意到门外的情况，小叮当眼角一抽，突然兴奋地喊道。
“别数了主人，我感受到第三个上神的气息了！啊啊啊就在附近！”
“越来越近！”
“进来了进来了！”
震耳欲聋的喊叫一直在耳朵里徘徊，祺栀脑瓜子嗡嗡的，她好想给他一拳，能不能淡定点儿！
不过，祺栀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为什么她觉得后背一凉嘞？
一身黑色的玄武踩着纷杂的人声进了客栈，他一眼就锁定了后面的祺栀。
客栈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疑惑的，激动的，兴奋的种种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这，这是玄武上神？”一个激动到颤抖的人问。
“嗯……嗯！”
没想到他们有生之年能看到三个上神同框！！！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我觉得我的脑子跟不上了，啊啊啊真的是玄武，这也太帅了！”
客栈里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想记录下这不可思议的时刻！
但是他恍若未闻，径直走向祺栀。
这缓缓向她走来的人怎么这么像傅晟！祺栀眨了眨眼，心里有点方。
“他就是傅晟，准确地来说应该是玄武，他应该是下凡历练，而你正巧碰到。”
这也太巧了吧！
向她走来的人紧紧盯着她，嘴角紧抿，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倒像是个捉奸现场！
救命！
“你来干什么？”幽荧挑起好看的眉毛，不解地问道。
“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傻了好几个月的姑娘突然醒了，我就在想在凡界的时候我也丢了一个姑娘，来看看是不是她。”玄武说的时候，眼神一直紧盯鸵鸟似的祺栀。
洛阳城是天凡两界的接壤处，凡界一年，洛阳只不过一天光景。
白泽一听，瞬间了解其中的缘由，他了然：“我看你今天不只是来看看这么简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