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意从脚底升腾,祺栀脸上一热,她全身湿透,衣服很薄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丰腴的身体曲线。
“那个……我说来看看风景你信么?”
信你个鬼,这些侍卫是眼睛吓了吗?以往也会有侍女偷偷潜进他的房间,只是没有眼前这个女子大胆。傅晟转过头去,喊道:“来人!”
别喊呀,要是被那些抓他的人听到了那就遭了。
祺栀着急地上前一把堵住他的嘴巴,轻声说:“别喊,我是来帮你的。”
因为太过于着急,她身体紧贴上去,傅晟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曲线,但纵然他使劲儿挣扎,身上那股力道仍然不松。
这个女子的力气为何会这么大?
傅晟没有再挣扎了,祺栀看着他的耳根逐渐染上一抹红,逐渐松了力道:“不好意思昂,我也不想捂着你。谁叫你大喊大叫,只要你别叫,我就松手,好吗?”
眼前的女子,眼睛澄澈干净,一眼便能望到底,和那些所有带着目的来接近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他点了点头。
见状祺栀立马松开了手。
“从我身上移开。”傅晟顺着池梯走上去,说道:“你说你是来帮我的,帮我作甚,洗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国师是在找血铃盏吧,国师苦寻未果,我或许能帮你找到它。”
傅晟嗤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在前段时间就命人贴了告示,这些天自荐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也没见哪个自荐的人是来钻进我房间偷看我洗澡的。”
“误会,天大的误会。”祺栀顺着竿子爬:“我就是来自荐的,这不是国师您非得让我给你递衣服吗?”
“看来还是我的错了。”傅晟也不再跟她多费口舌:“血铃盏在哪里?若是你说不出来,那么你也不必活在这个世上了。”
“国师莫急,血铃盏喜阳,在阳气最浓的那天它才会现身。”祺栀摇头晃脑看起来神神叨叨地,她说:“我算过了,下个月十七正是属阳日,那时天地间阳气最重,最容易找到它。”
他上下打量着祺栀:“这件衣服是奴役局婢女穿的吧,你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要我如何信你?”
“既然我能不受任何限制的进来,我也可以在毫无阻拦地出去。”祺栀就站在水里,仰头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上毫无惧意:“如果国师不信,大可等到下个月我若未找到,是死是活国师说了算。”
傅晟掐指一算,下个月十七确实属阳,这段时间皇帝逼得紧,他必须想办法稳住他。
他看着祺栀,如她所说若是她骗了他的话,他大可以随时要了她的命。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傅晟深深地看着她。
聪明,不愧是国师,祺栀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开口:“我要你……”
话还没说完,小叮当说道:“那群人朝国师这边来了。”
傅晟挑眉:“什么?”
“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祺栀摆手,哦,这让人歧义的话。
“国师,李公公带着一帮精兵朝我们这里来了。”侍卫从外面走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直到他看见了祺栀,脸上出来了一丝裂痕,他居然没注意到这个女子进来了,他抽出剑护在傅晟面前:“怎么又是你?”
还让不让人讲话了,祺栀有点凌乱,她嬉皮笑脸:“都是误会小兄弟,自家人拔什么剑啊。”
“谁跟你自家人,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家国师多惨,为了躲你整天待在房间里,怕得不敢出门。”
现在又是闹得哪样,小侍卫上下瞧着她,湿身诱、惑?
原来那个经常骚扰他,时时刻刻给他递情书说她才是皇后的人是她!
祺栀一头黑线,原来以前的她这么疯狂的吗,还好自己心理强大,她赶紧解释道:“都是误会,人要向前看,别总活在过去,这样是不快乐滴。”
你才不快乐,你全家都不快乐!
傅晟唇角溢出一丝笑,很快便掩饰了过去,他对着侍卫说:“不是说外面有人来?”
“秉国师,外面有人在找一个奴役局的奴婢,说她打伤了人还出言不逊,皇后正捉拿她问罪。”
傅晟看着默默转过头的祺栀,顿时了然:“这就是你的条件?”
“成交,只要你能找到血铃盏。”傅晟应下。
没想到他能这么轻易地答应下来,祺栀讶异,毕竟自己以前对他做了那么多疯狂的事情。
傅晟同小侍卫走出去,府外已经站了一大片人。
李公公走上前头,恭敬地行了个礼:“拜见国师,今日我们本不想来叨扰国师府邸,只是便寻各处依然没有找到那个贱婢,所以才不得已为之,还请国师见谅。”
“我说过,除非你有皇帝和皇后的手令,否则任何人都不能踏入国师府。”傅晟威严的话一出来,所有人都不敢再上前。
国师和皇帝的关系非常亲近,宫中上下谁人不知。若是此刻得罪他,到时候人家随便在皇帝面前吹吹枕边风,那他的项上人头怕是不保。
李公公非常识时务地撤兵走了。
“公子,我们真的不把那丫头交出去?”小侍卫李炎问道。
“你没发现她与之前那女子判若两人吗?”傅晟说道:“血铃盏说不定她能找到。”
李炎觉得自家公子被皇帝逼得快魔怔了,就一个小奴婢的话也深信不疑。
……
“什么!”蓉艳皇后大怒:“你说人不见了?”
跪在地上的李公公头压得更低,他声音发抖:“卑臣遍寻皇宫都未曾找到她的踪影,还望娘娘饶命。”
“她可曾出过宫?”
“未曾,天门的侍卫并未见到过她的踪影。”
“整个皇宫你都搜过了?”蓉艳不死心地问,她难道还会遁地不成?
“除了陛下和国师的寝宫,其余都搜过了。”
蓉艳越想越不对劲,以前这丫头可没有这么机灵,如今这又是打人又是逃跑的,倒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确定当时杖罚的时候她已经快死了?”
李公公额头紧挨着地:“确定。”
她略一思忖,吩咐道:“去把掌房和那被沈南按在水里的婢子叫过来。”
她倒要查清楚这小贱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