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雪夫妇愕然看着那美得难以言语的少女,心想这难不成是仙女下凡?但洞主为何显得有些惧怕她的样子?这样的佳人又哪里可怕?
或许是没有别的办法,也或许是彭鹰已习惯了左鱼儿的淫威,他竟下意识的点点头,苦笑道:“鱼儿说的也没错,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孙兄和方姑娘了,你们放心,我会全力保证你们的安全,绝不会让你们有半点闪失。”
说着他转头对万事晓道:“万兄,给惠博雄的那份厚礼就麻烦你去准备吧。”
“交给我吧,保管让惠博雄那厮喜出望外,又不会太过夸张。”万事晓哈哈笑着,带着孙红雪夫妇离开了白雪园。夫妇两个边走边回头看着左鱼儿,心中暗自骇异,心想这女孩究竟是谁?为什么连洞主都要对她言听计从?
玄蛛等人看到局势已定,便各自回去准备。霸下堂如今实力雄厚,但想要灭掉桑木宫仍非易事,大家要遴选高手,并通知东海的别有洞天伺机行动,这一切彭鹰都交给了玄蛛和荆义去打理,至于师父那边,除非到了最后关头彭鹰并不想去打扰。
“鱼儿,你……刚才听到了什么么?”等人们离去,彭鹰有些怯怯的问左鱼儿。她现在的修为比自己还要高出些许,如果被她听到左远华夫妇的事情可就不是彭鹰的本意了。
幸亏左鱼儿来的较晚,只是听到彭鹰和孙红雪的对话,彭鹰这才稍稍放心,又微笑着问:“鱼儿,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如果喜欢白雪园就多留些时日,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吩咐小牛去做,我知道他对你可是言听计从的。”
“你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左鱼儿白了眼彭鹰,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这就去收拾一下,随你一同南下。”
“啥?”彭鹰猛的跳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跟着我干什么?”
“游山玩水啊,你管的着么?”左鱼儿又狠狠的白了彭鹰一眼,大摇大摆的拉起水儿的柔荑,走出了会客厅。
看着她们两个的背影,彭鹰无力的坐在木椅上,环顾空空如也的厅堂,不禁无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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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南方总堂。
堂主夏侯忠坐在桌案后,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这几年来,左家动荡不安,遭遇了数百年来罕见的重创。四大总堂中,先是北方总堂堂主廉破军仙去,然后东海总堂几乎被魔教摧毁,幸得左黄虎率领霸下堂赶去援助,这才力挽狂澜。而最惨的就是西方幽冥总堂,自堂主周文以下,满堂左家弟子都惨遭炎正神将的毒手。算起来,南方总堂虽然在几年前遭遇过南疆魔教的攻击,但却是四大总堂中最幸运的一个了。
然而夏侯忠的日子也不好过。
随着左家的连番劫难和三大隐世仙门的崛起,乌沉修仙界风云变幻,左家的地位每况愈下。在这种情况下,左家想要履行铁律仙门的职责便愈发艰难起来。尤其是在南方总堂,这种情况尤其突出。
南有南疆魔教隐忍待发,东南沿岸还有桑木宫那庞然大物虎视眈眈,左家南方总堂的仙判们在履行公务的时候往往没有任何威信可言。在这南方的众多仙门中,以凌云阁为首的几大仙门已相继投靠了桑木宫,气焰愈发嚣张。强取豪夺、鸡鸣狗盗之事屡禁不止,夏侯忠面前的那些卷宗多数都和桑木宫有关。
夏侯忠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他知道左家现在的状况不佳,代理家主之位的左远清恐怕比自己更加为难。毕竟重建西方幽冥总堂就已经让左家捉襟见肘,南方总堂的状况相对还是好的,夏侯忠不能再去麻烦左远清。
在这种多烦乱的事情之中,还有一件事让夏侯忠耿耿于怀。
当年南疆魔教入侵之后,云草翁、蓝笑风和云紫瞳赶来驰援,自那以后,蓝笑风和云紫瞳便失踪了。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云紫瞳被南疆魔教所制,但蓝笑风却仿佛泥牛入海,这些年来杳无音讯。
夏侯忠与蓝笑风是老相识了,两人当年在青龙峰上情同手足,所以这些年来夏侯忠始终在致力于寻找蓝笑风,但仍是一无所获。
“哎,难道左家真要就此没落下去了?”夏侯忠不禁又想起了隐居的老家主左心守,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这时忽然有个左家弟子跑进来拱手道:“堂主,鱼儿师妹来了,要求见您呢。”
“鱼儿?”夏侯忠愣了愣,连忙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整个左家的人都将左鱼儿视为掌上明珠,夏侯忠也不例外,他已记不得自己上次见左鱼儿是什么时候了,于是忍不住匆匆迎出门去,迎面便看到左鱼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在左鱼儿的身边跟着十几个人,其中有个貌不出众,面色枯黄的少年,还有个矮矮胖胖盲了双目的老者,其他的则是十个俊朗的青年男子,都身着青衫,带着书生巾,看起来倒像是一群饱读诗书的少年儒生。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妇,气势却比其他人弱了许多。
“夏侯师伯。”左鱼儿大步走到夏侯忠的面前,笑眯眯的请安。
“鱼儿……”夏侯忠上下打量着左鱼儿,感叹道:“好久不见啦,之前听到你的事,你不知道你伯母多担心你呢。”夏侯忠抓着左鱼儿的肩膀晃了晃,老怀畅慰的笑着。
“就知道伯母心疼我,所以我这不就来探望了?”左鱼儿笑着说道。
“嗯,没白让你伯母疼你,稍后随我去家里看看,让你伯母给你做顿好吃的。”夏侯忠拍了拍左鱼儿的肩膀,然后看向她身后那些人问道:“这几位是?”
左鱼儿回头看了眼那脸色枯黄的少年,笑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这次闲来无事,到南方来游山玩水的。”
“好,好,既然是鱼儿的朋友那就都是我的朋友啦。”夏侯忠笑着和那些人打了招呼,吩咐人去准备午餐,然后告了个罪,带着左鱼儿先行离去了。他好久没见左鱼儿,想和她叙叙旧,同时也问问左家的近况。
那些人在左家弟子的引导下进了会客厅,有人奉上清茶,各自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