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云,你有双胞胎姐妹吗?”我回到了白苏苏家迫不及待的打电话问小云。
“啊???”小云的反应告诉我,她没有。
“你在家呢吧。”
“嗯呢,怎么了,你看到像我的人了?”小云很紧张。
“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穿着淡黄色的长裙。”我说完,电话那边沉默了三秒,然后敷衍我:
“那,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海了去了,而且我这大众脸,诶!
你遇见就遇见呗,我和你解释什么,反正你都要和白苏苏谈婚论嫁了。”
“额……”我竟无言以对。
“没事我挂了啊。”她说完就自己挂了。
我躺在吊床上,想着那个小云,为什么有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
不想了不想了……
起来整点吃的吧,等白苏苏下班去接她去。
“呀!李岱沛,你等谁呢?等白苏苏呢?”王顺第一个出来的,他看见我就过来打招呼。
“嗯。”
“别等了,她今天和别人换班值班。”王顺手搭在我肩膀上疲惫的说。
“抽烟不?”他拿出根烟叼在嘴里问我。
“不抽不抽,她值班啊,那我进去看看她去。”我抬脚就要走,他一把拉住我。
“诶,李岱沛,你没事的话,进去只能在接待大厅转悠,进不去办公区,见不到白苏苏的。”
王顺吐出一口烟,很释放的感觉,说话语气都慵懒了。
“这样啊。”我挺遗憾的。
“走吧,咱哥俩喝一杯去。”他抽了一口烟,眼眯眯着,轻松的说。
“行。”反正也见不到白苏苏,和王顺叙叙旧也挺好。
“来,先吃点菜,再喝酒。”王顺把拍黄瓜接过放在了我面前。
我吃着脆爽的黄瓜,闷了一口酒。
“你在这儿做什么工作呢?”他把皮蛋豆腐接过又放在了我面前。
“我呀,闲着呢。”我来一口豆腐,和他碰了一杯,一口干。
“你是不是家里中五百万大奖了?这个年纪闲着?”他接过烧烤串的盘又放到我面前。
我赶紧往他那边挪一挪,拿起一个串边撸边说:
“上次谈个恋爱,拿命换了四百万,在这儿买了一百多平房子,也不知道干嘛,就闲着呢。”
“天呐,李岱沛,你行啊,这样的恋爱上哪儿谈,你告诉我,我也谈一谈。”他羡慕的问着我。
“别了,到时候小命没了你有钱也花不着。”
这没什么好羡慕的,我现在回想那次车祸和追杀都还胆战心惊的。
“也是也是,我老实上班好了,对了,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哎,王顺,警校都学什么啊?”
“唉~除了学基础课,还得学专业课和警体课,又得文又得武,警校毕业了还得考公务员。”
王顺一回想自己好不容易熬出头,真的挺不容易的,自己来了一杯。
“自己喝多没意思啊,我这不陪着你呢嘛,来一杯!”我给他倒了酒,和他碰杯。
两人就这样喝嗨了起来,王顺搭着我的肩膀,醉醺醺的告诉我:
“高中的时候,多谢你拉了我一把,以后,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吱声,我不带说一个不字的。”
“行,我知道了,咱俩喝差不多,撤吧。”我扶起他要走。
他也没再嚷嚷,走到前台结账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结账了。
“王顺,你家在哪儿?”我扶着他走到街边,问他。
“在财富大街253号,福岭小区,5栋3单元102室。”
他难受得想吐还吐不出来,闷哼闷哼的,状态不是很好。
我拦了辆车,扶他上车后,对司机说了刚才他说的地址。
到地方后,搜了搜他身上的钥匙,开开门后发现李教练在里面。
“李教练?!”不是吧,这么巧?
“嗯,王顺,他是你朋友吗?”
李教练在家脸色没那么严峻,也没那气势和架势了。
“哥,他是我同学。”王顺自己晃晃悠悠走回沙发,瘫在沙发上捂着脑袋。
哥???一个姓李,一个姓王?
“进来坐坐吧。”李教练给我递了一杯热水,我进去把门带上。
“你们是亲哥俩吗?”我坐下喝着热水,一脸疑问。
“嗯,高中的时候,爸妈离婚了,我们兄弟俩分开后,姓也改了。”
王顺眼睛都乱眨巴了,说话也飘飘忽忽的。
“哦哦,李教练,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你和一个女孩走一起,那个女孩我好像认识,你们谈恋爱了?”我假装不经意的问。
“这里也不是跆拳道馆,叫我李利就行,昨天我是陪她去见客户,我和她还没到谈恋爱阶段。”
李利说完,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暗自窃喜。
“王顺,你行不行了,要不要再喝点酒透一透?”李利瞧不起的说。
王顺一下来脾气了:“瞧不起谁呢!给我把那箱啤酒拿来。”
“臭小子!指使我呢?!”李利拍了一下王顺脑袋,就去厨房拿酒去了。
“哎哟喂~我的脑瓜啊~拍出一圈小星星来了……”王顺捂着脑袋说得痛苦。
我却不厚道的笑了,酒拿来了,开了三瓶放在茶几上。
我还没喝多,可是一瓶下肚,头开始晕乎乎的,这什么酒啊,这么上头。
“哥,我告诉你,高中的时候,多亏了李岱沛,我才,才没走歪,走到了今天。”王顺很激动的对着李利说。
我想起了王顺高中的时候,他和外边的那帮小混混成天打架斗殴成天逛悠,在学校也是一霸,旷课找家长都没用。
原本我和他也没那么熟,是后来学校门口他和别人混战了,他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的,我拉了他一把,送他去了医院。
他身上身无分文,是我垫的医药费,他伤好了以后回来上课,没有人理他。
手脚不利索的他干什么都不方便,我照顾他一阶段后,他老实了,好好上课了。
跟我也慢慢熟络起来,对我特别讲义气,就是没什么钱,还爱抽烟。
没事还来找我借钱,也还,只是过很长时间才还我,后来我发现暑假寒假班里的人都在补课。
就他在外面打工,我没事也会偷偷把钱塞回去给他,他有时候粗心大意也不知道。
现在我才明白了,他那时候过得比我想象的还要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