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养小鬼的那些人，我会一一去把那些小鬼解决掉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张焱站在原地，看着清晗的背影没有追上去。

对于清晗的遭遇，张焱说不出什么让清晗的第二人格主动放弃反抗的话，没有经历过清晗所经历的，张焱说不出感同身受四个字。

“张焱，”就在张焱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清晗却突然喊住了张焱。

“你那栋楼里的门卫室大爷，他的死或许跟养小鬼有关系。”满身阴气的清晗突然说了一句。

张焱整个人都僵住了，艰难转过身来，“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王大爷吗？你怎么知道王大爷的死跟养小鬼有关系？”

张焱语速极快，声音中是克制不住的激动。

师父的死，一直都是扑朔迷离的，她只知道可能跟薛家有关系，却没有实际证据证明。

可现在，从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人嘴里，她却得知了师父的死因，张焱有点不敢相信。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吗？”清晗朝着张焱微微一笑，问道。

张焱摇头，她若是知道的话，或许就能够解决清晗的问题了。

“那是因为我的第一人格亲眼见到过那些东西，但是她接受不了，所以才有了我的出现。”第二人格的清晗没有隐瞒张焱。

仅仅只是这句话，就足以让张焱心头大震。

“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我师父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张焱咬牙。

要是清晗看到了那个杀害师父的人，那她就能给师父报仇了。

谁知道第二人格的清晗却是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是我的第一人格看到的，她受了刺激，记忆早就模糊了，而我知道的事情也是有限的。”

她跟第一人格虽然是共用一个身体，但是第一人格苏醒的时候，她只能沉睡，所以对第一人格控制身体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她并不是很清楚。

除非第一人格对某件事情的记忆非常深刻，她或许才会知道一些事情。

尤其是一开始的时候，她的意识才刚刚形成，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睡状态，对于第一人格刻意想要忘掉的事情，她也很难记起来。

“这么说，我只能等她清醒过来之后，再来问她了。”张焱盯着清晗说道。

“也不一定，第一人格或许早就不记得那些事情了，你还是少来找她比较好，免得她被你连累，我能够告诉你的是，那个杀你师父的人，穿着一身唐装，应该是个男人，身边带着一只红色的小鬼，还穿着个红肚兜。”

第二人格努力回忆着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是想破脑袋，也只能记起这些。

“唐装男人，穿着红肚兜的红色小鬼，知道这些消息，我至少有目标了。”张焱握紧了拳头，这总比她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好多了。

“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你自己多加小心吧。”大概是因为张焱没有强迫让她将身体还给第一人格，第二人格的清晗对张焱的印象还算不错。

跟清晗告别之后，张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直到小陈将车子开到她面前，张焱才清醒过来。

“小焱，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你总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我都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听到。”小陈看着张焱嘟囔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张焱拉开门坐了进去，靠在椅背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我回头跟李队说说，让你好好休息两天，正好我们要查清晗医生拿过来的那些资料，应该会耽误两天的时间。”小陈对张焱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张焱客套了一句，闭上了眼睛。

此时张焱的脑海中，只有唐装男人，穿着红色肚兜的红色小鬼这两个重要信息，而且，说不定还跟薛家有关系！

她很想问问薛向南，薛家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但是理智还是让她克制住了，这么去问薛向南，只会打草惊蛇。

有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是风浪中的一叶小舟，周围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只能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着，一不小心就会被风浪掀翻，万劫不复。

而且她还不敢停下来休息，一旦她真的睡过去，恐怕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张焱整个人都跟虚脱似的，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望着天花板发呆。

周童这时候也从张焱身边冒了出来，乖巧的陪在张焱身边，甚至还给张焱端茶倒水，张焱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童童，过两天，我送你去投胎转世吧？下辈子好好做人。”看着乖巧陪在自己身边的周童，张焱突然说了一句。

现在她身边还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危险，总觉得让周童留在自己身边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只不过这几天陆化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一直都没有出现。

她现在还不能去地府，只有把周童交给陆化，她才放心。

谁知道周童听到张焱的话之后，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紧紧抓着张焱的手，似乎是不愿意离开张焱。

张焱笑了笑，伸手在周童脑袋上轻抚着，“你跟在我身边会有危险的，就像之前遇到的饕天，还有今天的清晗，你也发现了，清晗身上的情况不简单，一旦她第二个人格出现，其危险程度相当于厉鬼。”

“此外，还有不少隐藏的危险，你留在我身边，只会被我连累的。”之前的白姐就是被她连累，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张焱不希望再有人因为她而出事了。

周童听到张焱的话，眼中蓄满了泪水，缓缓松开了张焱的手。

周童的手离开之后，张焱心里还有点失落，但是转念一想，周童离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就狠下心来，没有理会周童。

“我会变得强大的。”就在张焱等待着周童的反应时，跟在她身边那么长时间，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周童，突然从嘴里冒出来几个字。

一字一顿，说得非常缓慢，却也非常清楚。

“你会说话？”张焱坐起身来，一脸诧异，她一直以为周童是不会说话的。

谁知周童并没有理会她，说完那句话之后，直接就在张焱面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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