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凤梧栖直接上了楼,张焱一进门,就不顾形象地将脚上的中跟鞋踢掉了,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藏在张焱影子里的白娇娇这才慢慢现出身形来。
“张焱,你可真是好大的狗胆!”白娇娇的脸色还有些白,完全是被张焱说的那些话给吓到的。
她最怕的就是凤梧栖知道张焱话里的意思,然后直接将张焱这个想要染指他的人给灭了!
“白姐!”张焱勉强抬了一下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白娇娇。
“白姐,你说他在灵界会不会已经是妻妾成群了?”张焱委屈道。
这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凤梧栖真的已经有对象了,那她肯定不会再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了,这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暗恋,就要这么结束了,张焱还是有些难受。
“那可说不定,毕竟人家都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总该有点那方面的需求吧?而且他在灵界的地位不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肯定有不少主动送上门去的,所以你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吧。”白娇娇拍了拍张焱的肩膀。
就连她一开始也忽略了这么重要的问题,若是那尊主大人在灵界真的已经有相好的了,那她绝对不能再让张焱陷进去了。
“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张焱哀嚎一声,将脑袋埋进抱枕里。
陈姨从房间出来,看到张焱抓狂的样子,忍不住朝白娇娇使了个眼色,白娇娇却是叹了口气,让陈姨不要去管张焱。
“张焱,不过就是个男人而已,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你还担心自己找不到心仪的对象了吗?”白娇娇又安慰了张焱一句。
“可是,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跟大美人一样好看的男人了吗?”张焱红着眼睛,抬头看向白娇娇。
“所以,你喜欢上人家,就是因为人家那张脸长得好看?张焱,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么肤浅的女人呢?”白娇娇无语道。
之前跟张焱相处的时候,也没发现张焱是外貌协会的会员啊,难道是张焱隐藏得太深了?
“我这是人之常情!”张焱嘟着嘴辩解,“你敢说,你看到一个男人的第一眼,不是看他的长相?他要是长得奇丑无比,你还会继续跟那个男人深入了解下去吗?”
正是因为第一眼就看中了大美人,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发展,要不然她怎么会对大美人这么念念不忘呢?
“你就是见色起意!”白娇娇赏了张焱一对大白眼,“如果是真心相爱的人,你不会在乎对方的长相是不是最好看的,因为在你心里,他就是最完美的!”
说到这番话的时候,白娇娇还是忍不住想到了秦瑞。
就像她所说的,秦瑞在她所有的追求者中,不是最好看的,不是最有钱的,也不是最优秀的;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秦瑞,闯进了她的心里,哪怕是到了现在,依旧像是一根尖刺,长进了她的心脏中。
张焱闷着头,不想理会白娇娇。
难不成自己对大美人的感情,真的这么经不起考验吗?若是大美人没有那张脸,她还会不会继续喜欢他?
张焱自己都有点弄不清楚了。
“行了,你振作一点,现在又没有证据证明尊主大人已经有相好的了,你可别忘了你还有正经事情要做!”白娇娇一巴掌拍在张焱脑袋上。
跟张焱相处久了,白娇娇打心底里将张焱当成自己的妹妹,看着张焱难受的样子,白娇娇也是不忍,只好给张焱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张焱勉强打起精神来,想起今天晚上还有事情,又起身去准备今天晚上要用的东西。
“你们先忙着,我去给你们做好吃的!”陈姨见张焱为自己的事情忙活起来,想来想去,自己也就只有厨艺能够拿得出手,决定在离开之前,好好做一顿饭菜,感谢张焱和白娇娇。
好在,张焱之前也做过这种事情了,所以这次准备起来,倒是得心应手,没什么难处的感觉。
“张焱,娇娇,谢谢你们。”吃晚饭的时候,陈姨还特地给张焱她们敬了杯酒。
要不是张焱和白娇娇,她可能还会继续留在那个房子里,也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会有投胎转世的机会。
“陈姨,你不用跟我们这么客气,这几天都是你给我们做饭菜,收拾房间,我都不好意思了。”张焱不好意思说道。
这几天有陈姨在家里,张焱真的是享受了一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想到今天晚上之后,陈姨可能就离开了,张焱还有点不舍呢。
吃过晚饭之后,张焱也没有带陈姨出去,直接在自己的房间里拜了个祭坛,让陈姨站在一块青瓦上,等她念完咒法之后,陈姨脚下的青瓦碎了,那这事情就成了!
嘱咐了陈姨几句之后,张焱盘膝而坐,小册子上的经文一句句在张焱脑海中浮现,而白娇娇则是跑到走廊上去了。
上次张焱给鬼魂做超度,差点把她都超度了,这次张焱要送陈姨去投胎转世,白娇娇在旁边的话,只会加大张焱做法事的难度。
即使是站在门外,白娇娇都能依稀听到房间里的经文声,也不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能不能听到张焱为自己颂念经文?
随着张焱做法事的时间加长,白娇娇感觉到周围的阴气越来越浓,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天空。
原本漆黑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一个阴气的漩涡,像是要把鬼魂都吸引进去一般。
白娇娇皱眉,这么大的动静,似乎不是投胎转世的架势啊?
张焱会不会弄错了?
“你是张焱吗?”白娇娇正准备回房间去看看张焱的情况,身前突然冒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只见两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一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手里拿着铁链;另一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手里拿着哭丧棒!
她甚至都没有发现,对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