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化怵然一惊,站起身看着潘琨说道满脸杀意的说道:“好小子,居然还敢找自己上门来,今天老夫便要你死无全尸。”
潘琨耸了耸肩,没有理会三人,径直来到了庆熙的身旁,看着她额头上的鲜血,脸颊还残留着玻璃碎渣,有些甚至渗入到了肉缝里面,如果一个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会有破相的风险。
潘琨蹲下身,帮她擦去了上面的碎片,语气难得温和的说道道:“很抱歉,这次连累你了。”
庆熙似乎吓得不轻,并没有说话,只是蜷缩在潘琨的身后,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仿佛抓住了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潘琨脸上浮现了一丝怒气,看着谭化冷漠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让开路,我现在离开,此时就此一笔勾销,或者是我杀了你,此时就此了结。”
谭化哈哈大笑了起来,面容蓦地变得扭曲而狰狞,冰冷的说道:“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杀了这个女子,我可以给你一个轻松的死法,第二,我杀了这个女子,然后我在将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一次来祭奠南儿的在天之灵。”
庆熙下意识的便松开了潘琨的衣袖,身体往后缩了缩惊恐的说道:“是你杀了谭南。”
谭化瞥了身旁青年一眼,对他打了一个晦暗不明的手势,青年转身便跑了出去,而谭化则向着身后那堵红色的墙壁奔去。
墙壁的中间镶嵌着一个长达五米的玻璃箱,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栩栩如生,出自天海市首屈一指的雕刻家张恒东,但在这一刻却没有谁会留意它,人们更在意的是箱子里面摆放着的那把霜色长刀。
当年的谭化便是用这把霜色的长刀亲手斩下了天海市上一任的黑道魁首的头颅,那一斩他赢下了整个天海市黑道,从那天以后这把刀便被他封存了起来,长达十年的沉寂,这把霜色长刀非但没有失去应有的光芒,反而异常的明亮,寒气逼人,
谭化一拳轰碎了玻璃箱,今天他要用这把刀斩下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头颅,以此来祭奠他的儿子。
谭化深呼了一口气,猛地提起了这把重达五十多斤的长刀,脸色变得红润无比,刀还是原来的刀,但人却不是原来的人来。
谭化看了潘琨一眼,露出了森然的笑,而后纵身一跃,劈向了潘琨。
潘琨眼眸微抬,仅仅生出了两根手指。
原本带着无尽恨意的谭化因为潘琨的这个举动,变得暴怒了起来,怒吼道:“找死!”
一旁的黄冠明双眼微眯,仿佛事不关己一般,轻轻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小啜了一口,两虎相争,必见生死,而不论谁死,对他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瘫倒在地的庆熙脸上顿时布满了担忧之色,而随着谭化手中的刀里潘琨的距离越来越近,庆熙更是绝望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她不想看到潘琨血溅五步的凄惨画面。
嘭!
原本还算镇定的黄冠明手中的茶杯瞬间四分五裂,手上鲜血直流,但是他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场中间的两人。
半天没有听到那想象中的凄厉声,庆熙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中顿时布满了震惊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潘琨的双指的夹着刀尖,而谭化的身子漂浮在半空中,双手紧紧的握着那柄霜色长刀,脸上青筋毕露,刀身纹丝不动。
潘琨冷笑了一声,双指一划,放开了刀尖,两指微微弯曲敲击在了刀身之上。
咔嚓!
那柄被谭化视为终身荣耀的霜色长刀从中间轰然断裂,潘琨向前一步,一掌拍在了谭化的胸前,谭化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瞬间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击了了墙壁上,口中鲜血直流。
潘琨的脚步再度向前走去,轻声说道:“我曾经也遇到过一位黑道的老大,不过与他相比,你实在是弱小的可伶。”
谭化双手杵者那柄断裂的长刀,艰难的站起身,厉色的说道:“你是修武者。”
潘琨点了点头,所以你该死了,谭化仿佛陷入了疯狂一般,双眼赤红如血,披头散发的说道:“修武者有如何,今天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夫也照杀不误。”